杜宇恆目光從畫板上掃過,心中一動,抬眼看着易小詩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得意且不懷好意的笑,「這才幾天不見,就這麼想我,偷偷畫我的畫像了?」
易小詩臉扁嘴,「別太自作多情,我是在為下一版漫畫投稿做準備。」
上前把畫板撿起來,端詳兩眼,又看着易小詩,「漫畫?詩詩,你不是欲求不滿了,總是在宅腐的泥潭裏越陷越深?」
捏着下巴,貌似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看樣子,我必須要好好給你做做身心工作,讓你重新走上康莊大道。」
雖然很清楚,這話杜宇恆也就是說說,不見得這時候對她這種超級傷殘做什麼,但是看着杜宇恆那張若有所思的臉時,還是禁不住小身板一抖,後背涼颼颼。
乾笑兩聲,不自覺的帶了點兒狗腿的味道,「哈,別別,杜爺您肯定也不想倒胃口對吧,你看我現在是傷殘人士,吃着都不美味啊」
杜宇恆眯眼,湊近易小詩,眼底滾動着隱隱的笑意,「詩詩,你看,我有說過要吃你麼?」
易小詩一呆,頓時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之前,被杜宇恆刻意把思想往溝里引,養成了習慣。
他一旦帶着某種深意說話,就慣性的往那方面想。
儘管他本身就是那種意思,這時候人一口咬定語言上的漏洞,她還是連反駁的無力。
「杜宇恆,我發現你越來越無恥了!」
杜宇恆坐在床邊,伸手摟過她的腰,對準她側臉親了一口,「無恥怎麼了?無恥是種美德麼?」
易小詩翻了翻白眼,「別抱我,我現在是玻璃人,一碰疼,一疼就碎!」
杜宇恆一聽,立刻規矩了很多,凝神看着她,「還疼不疼?」
易小詩笑了一下,搖頭,「不疼了,不過這並不能成為你欺負我的藉口。」
杜宇恆好笑,伸手在她滿頭黑髮上用力揉了揉,「傻瓜,我就算再飢『渴也不至於這麼不分輕重。」
「那我就放心了」易小詩指了指地上的畫板,「行行好,幫我撿起來唄?」
杜宇恆搖頭,「不撿」
「為什麼?!」易小詩瞪大眼,「你是在欺負我行動不方便麼?」
「你也可以這麼想」
廢話,撿起來讓你完成了真拿去投稿啊!我杜宇恆的好身材是誰都可以看的麼?沒良心的女人!
小肚雞腸的男人在心裏腹誹了一會兒,臉上卻半點兒情緒都沒露出來,還特別細心的綁易小詩掖了掖薄被。
易小詩有點兒無語,「屋裏面很暖和,你用不着這麼捂着我吧?」
杜宇恆挑起半邊眉毛,「你的意思是你很熱?」
「……」易小詩徹底失言,他是哪只耳朵聽見她說很熱了?直覺這話就不能回應,不然的話……
然而,即使易小詩不回應,杜宇恆也厚臉皮到令人髮指,自顧自的坐在床邊,脫了鞋子,說,「好吧,你很熱,我很冷,正好咱倆一被窩擠擠,冷熱均衡,有利於身心健康!」
說着就真扯着杯子鑽進來了。
好在vip病房裏,一切都很周到,就連病床都是雙人的,起先易小詩覺得到底敗家敗到了水平上,連住的病房都像五星級賓館,kingsize大床,浴室衛生間,連沙發家電這些東西都是精中選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