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紋下的字母,卻滲透到疤痕上面,依舊無比清晰!
眸子裏閃過無盡痛色,旖旎的chun情,瞬間杳無蹤影。
易小詩不甚在意的甩了甩頭髮,仿佛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找人幫忙洗這紋身來着,結果失敗了,有些氣憤,用刀子颳了刮」
她鬆了松肩,「結果就這樣了,還是那麼清楚。」
杜宇恆閉了閉眼,握住她肩膀的手指收緊,「為什麼要傷害自己?!要是恨我,盡可以來找我報復,為什麼要這麼傷自己!」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易小詩挑眉,故作訝異,「哎呀,你這副樣子,會讓我以為,我受傷你比我還痛苦。不過,那怎麼可能呢?如果你真那麼心疼我,當初也不會做這種事嘛。杜爺,演技進步咯。」
夾槍帶棒,連嘲笑諷刺一起上。
杜宇恆胸口發悶,發痛,隱忍的開口,「恨我,就來找我報復吧,別這麼對自己。你身體上的痛,沒人能替你承受。」
易小詩覺得杜宇恆有要朝情聖發展的趨勢,如果真成了情聖估計又要禍害很多女同胞。
她真覺得憂心不已。
「那你今晚就一定要當好情人這個角色,我想,你肯定不樂意輸給夜店的男同胞們」
杜宇恆突然特別恨她那張殷紅的嘴,每次說出的話,都像穿心箭一樣讓他又疼又怒,偏偏到如今捨不得傷她半點兒。
他從來不知道,她身上的一點點傷痛,到他這裏都會被放大數倍。
他覺得這或許就是報應,當初他傷她那麼狠,如今全都加倍還回來。
也好,只要她還在,多痛都可以忍耐。
毫無預兆的低頭,狠狠咬住那雙殷紅的唇,如狼似虎的吮吻,連同多日來的渴望轟然綻放。
註定是一場令人的翻雲覆雨。
黑色的大床如深色的大海,卷裹了風浪起落沉浮。
易小詩只覺得胸腹之間好不容易吸到的空氣,一次次被擠出,那種窒息的帶着痛苦的碰撞,卻偏偏又在苦痛的極點綻放出極致的快樂。
不受控制的痙攣發抖,渾身的筋脈血液仿佛都迎合了他的節奏,滾燙的汗水,無休止的撻伐,她想,或許自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也說不定。
不過,如果今夜真的是世界末日,似乎……也是不錯的。
當然,世界不可能停在這一夜,天終究會亮。
她帶着一身斑駁起身,扭頭看向躺在旁邊的杜宇恆,勾了勾嘴角。
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盯着杜宇恆看了會兒,呢喃,「一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我不要你的千金。」
她勾了勾唇,收斂神色,揚聲,「來人!」
立刻有人持備用房卡,開門而入。
「小姐」
「帶走!」
……
杜宇恆醒來有些愣怔,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風景,陌生的房間,陌生的……
突然,他抖了抖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手上竟然被帶上了鐐銬,腳上也不例外。
他恍然醒悟,自己被囚禁了!
活動範圍,只有這個屋子的一半!
怒不可遏!
誰有這樣的膽量算計他?誰活膩歪了敢這麼對他?!
漸漸的,作業的情形回籠,他呆滯了。
房門打開,他霍然抬眼,來的卻不是易小詩。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女,手裏端着盤子,看到他的樣子,竟然還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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