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不知道齊於玲是怎麼安排到新屏市來的,不過,從幾天來的表現看,齊於玲到新屏市來,就是衝着他華子建來的,否則,在省城,那麼好的工作環境,為什麼要到下面來,市里工作的人,沒有特別好的機會,一輩子都不要想着進入省城工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華子建是無法迴避齊於玲,出了上下級的關係,兩人還是同學,這就決定了齊於玲每次見到華子建都很隨意,連秘書小趙知道了他們這層關係,也從來都不敢阻攔齊於玲的到來,在一個,發改委在政府是一個相當重要的部門,而最近的建材市場工作又是政府的一個重要工作點,這樣華子建和齊於玲工作上的聯繫太多了,雖然兩人暫時還沒有什麼交集,可是,時間長了,誰也不敢保證,畢竟,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出點事情才怪,華子建感覺自己陷入到了一個危險的旋窩中來了。
不過說是說,這個齊於玲工作上的確有一套,來了也就是10多天的時間,她便基本熟悉了建材市場的事情,有時候,華子建懷疑,齊於玲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做了準備,她已經能夠開始協調了,要知道,農戶搬遷施工等事情,不是那麼好協調的。
所以華子建在工作這方面對齊於玲也還算是比較滿意,這老同學到沒有拖自己的後腿。
時間過的可是真快啊,如小便一樣,唰唰唰的就流走了,不知不覺,小雨同學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年了,這對華子建一家人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而對小雨來說,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了,他會說話,會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了,他還通過別人的談話,漸漸發覺這個世界要比前世精彩的多。
過去在媽媽的肚子裏,天天只能睡覺,沒有電視看,沒人給他講故事,每天也就是那甜不甜,淡不淡的羊水喝着,嘴裏都喝的淡出鳥來。
現在可好了,能吃,能喝,什麼都稀奇。
這天華子建的家裏也是喜氣洋洋的,老媽不管華子建和江可蕊怎麼想的,反正是一定要給小雨搞個抓周活動,華子建後來想想也就沒有制止了,這是老人的心意,也是小雨接受祝福的一種方式吧。
所謂的抓周就是一種中國的古老傳統,為慶賀寶寶滿周歲,祭神拜祖的一個儀式,後來這個儀式就得到了延伸,會在這一天放下很多東西讓寶寶來抓,以便預測他未來的發展。現在新時代的用品以及意義很多,書,說明以後寶寶會讀書,適合做學者專家。
筆墨會成為作家畫家。
印章將來有權勢,會做大官,而算盤,計算器預示着將來會當商人會計師,適合從商。
錢幣就更不用說了,將來會很富有,還有什麼雞腿有福氣,表示一生將不愁吃穿,捲尺表示將來可成為設計師建築師,蔥代表聰明,蒜代表善於計算,芹菜代表勤勞,稻草適合農事工作,刀劍能當軍官警察,拿聽筒適合醫護工作等等。
其實,在為寶寶抓周時,趣味性應高於對寶寶的期盼,才能真正共享抓周之樂。
小雨面前一張圓桌上,琳琅滿目的擺滿了東西,有玩具刀槍,還有書本鉛筆等等,總之老媽自己能夠想到的東西,她都擺放在了圓桌上,等着小雨來抓呢。
華子建抱着小雨坐在圓桌前,對小雨說:「小雨,你喜歡什麼就自己拿什麼吧。但說好了,只能拿一樣,好嗎?」
小雨說話還不是很真切,但今天顯然也是很興奮的樣子,看着琳琅滿目的東西,真的有點眼花繚亂了,不過聽懂了只能拿一樣,他估計心中還是有點意見的,就說:「爸爸,爸爸,為什麼只能拿一樣?」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還是很深奧的,華子建還一會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回答,到是老媽在旁邊說:「小雨乖啊,你的小手只能先拿一樣啊,挑你最喜歡的拿,剩下的一會玩。」
這樣一說,小雨也算滿意的,反正最後東西都還可以拿。
江可蕊帶着一陣香風,來到桌邊,眼中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問道:「小雨啊,現在可以選一樣了。」
但這個小雨的眼神就是東遊西逛的,並不馬上選,急得一家人伸長了脖子看着他,江可蕊緊張的看着兒子,小祖宗,你倒是選一件啊,她差點便要親自替兒子去選了。
就在這時,小雨眼睛一亮,看向了茶几上,那是什麼,挺新奇的玩意,還可以提神醒腦!小雨臉上漾起歡愉的微笑,掙扎着說:「我要下去,要下去。」
華子建只好放他到了地上,小雨腳步蹣跚的向茶几邊走去。
大家都看着他那憨態笑着,笑聲未落,老媽和江可蕊已經變成驚呼!手足無措的站到了那裏,就見小雨已經又准又狠的抓住了茶几上江可蕊的一直口紅,白嫩嫩的小手死死的抓住,竟然不再放手!
老媽大驚,趕忙從他手裏奪,沒想小子很快的把手藏在了身後,口中尚在奶聲奶氣的喊着:「我……要這個!」
老媽就一臉黑線!眼睛狠狠的看着華子建,倒像是華子建讓小雨抓的一樣。
華子建看看江可蕊,兩人便是按捺不住的大笑出口!他們看着老媽臉上精彩之極的臉色變來變去,忍不住莞爾。忍俊不禁。
老媽便要將小雨手中的口紅搶了下來,小雨不知所以然,緊抓不放,老媽也不敢使勁,竟然奪之不下!華子建看着兒子與老媽爭搶口紅,不由得又好笑,說道:「老媽,算了,他喜歡便抓着吧。」
江可蕊也在旁邊說:「就是,老媽啊,這也是一個熱鬧,根本當不得真。」
老媽嘆口氣說:「怎麼不能當真,當年子建抓周的時候你們知道他抓的什麼,抓的是你老爸那個村長的大印啊,你們看看,現在怎麼樣,當官了吧。」
這到時真的,當初華子建也真的很怪,抓周的時候那麼多的好玩意,他都不愛,就是喜歡上了那枚印章。
華子建笑着說:「老媽,你要明白,現在這口紅都是奢侈化妝品,萬一我們小雨將來成了大化妝品企業的老闆,也可是不得了的,以後我們房子上面搞個機場,你老人家每天買豆漿油條的時候直接就是坐飛機去,開玩笑,拽的很。」
老媽一聽也笑了,說:「那時候還吃豆漿油條啊,起碼要換成雞蛋灌餅吧。」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這樣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好長時間了,上次調整的幹部也都到任上班了,招商局的副局長趙猛也到了南區,南區過去的那個區長周衛也到了青檬縣,不過周衛的心中是很不舒服的,他知道這次自己是被季紅這個娘們給陷害了,過去自己把她送給劉副市長,本想着她為自己說些好話,沒成想這娘們最後才是害人不淺啊,這次調整自己也是得到了消息了,就是劉副市長從中作梗,差一點自己直接就擼掉了。
周衛這個心情很是不好,幾次想找季紅來臭罵一頓,但季紅現在連他的手機都不接了,氣的周衛整天悶悶不樂。
但現在的季紅日子也是不好過,新來的區長趙猛對自己是不冷不熱的,來的時間不長,據說已經放出了話,想讓自己到下面的鄉上去,這讓季紅真的意想不到,本以為可以乘亂討好劉副市長弄個副區長噹噹的,這倒好,萬一到鄉上,不要說當副區長,恐怕現在的級別都保不住了。
此刻季紅在浴室中洗澡,在水流衝擊下,攪和着她不安定的心,她的心緒像蛇,煩亂地攪動成一團,水流噴霧一樣從高處灑下,打在她的頭髮上,黑髮如瀑布一樣,毫無顧慮地傾泄,水從發上流下來,心裏一陣陣痒痒的感覺。
她不停地搓洗着身體,搓洗着腹部和小肚臍,為減輕心中的壓力,她唱起了一首剛剛學會的,充滿了傷感的歌,她自己覺得很動聽,先將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流淚了,她相信,洗澡時流淚,是最好的隱蔽。
季紅洗着澡,心裏不停地想像着坐在客廳里的劉副市長,想像着他等着的樣子。
洗完之後,她從浴室走出來,一頭烏髮用毛巾系在一起,穿着寬鬆的真絲睡衣,走出了洗澡間。抬眼看他時,他正抽着煙,專心致志地研究着他的文稿。
「你真是一個好官!」季紅不無揶揄地說道。
劉副市長抬走頭,感覺遲鈍得像塊鐵,說道:「你說什麼?」
季紅風一樣坐在他旁邊,劉副市長的目光從那個稿子中離開,看着她,歪着腦袋,悄悄說:「兩座山峰,一座是太行山,一座是王屋山,而今我要邁步從頭越。」邊說邊用手撫着。
劉副市長討好地向季紅拋了一個媚眼,遞給她一杯紅酒:「給。」
季紅搖搖頭,沒有喝。
「怎麼不喝?」他停了停,「有毒?」他笑了。
「我還怕你毒死我啊」,季紅呷了一小口,放下杯子。
劉副市長說道:「再喝一點嘛,我陪你喝。」他又給她拋一個媚眼,並向她這裏側一下頭。
季紅心中一熱,她知道,他在暗示自己。
「這酒一定得喝完。」季紅兩眼無聊地注視着前面的電視,聽他在不斷地勸酒,季紅猜想他的樣子很殷勤,不像一位副市長。
這時,他把聲音提高了一倍。
季紅轉過頭去。他有點急不可耐。
「不行了,有些喝醉了。」季紅淡淡地答。說實話,她真有三分醉意。此時,季紅聽自己的聲音,就像半夜女鬼在出沒,聲間發嗲發飄。
「不會吧,這才喝了多少,你酒量好呢?」
季紅搖下頭說:「不是酒量好不好的問題,關鍵我心情不好啊。」
「心情不好?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新來的區長這不是要人命嗎?等我到了鄉上,看誰一天陪你折騰。」
劉副市長就皺起了眉頭,他在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確實心中也是很有點不舒服的,但現在自己對南區的掌控已經沒有任何的力度了,不管是南區的書記,還是南區的區長,都是陽奉陰違的對待自己,他們現在都是華子建的嫡系了,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局面,真的就不該提出換周衛。
唉,有時候啊,吃醋也是會壞事的,現在倒好了,自己是獨佔了季紅,但自己要是不能滿足她工作上的一些要求,她還會那樣死心塌地的取悅自己嗎?難啊,估計很難?
劉副市長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不要急,這不是還沒有調整嗎,我瞅機會和華市長說說,讓他給趙猛打聲招呼。」
「老天,你是副市長啊,還是常務,你就沒有辦法?」
劉副市長嘆口氣說:「現在新屏市的狀況很複雜,給你說了也是不懂,算了,反正我幫你想辦法就是了。」
季紅並沒有因為劉副市長的這話而情緒好轉起來,她感覺劉副市長不同於過去的莊峰,莊峰那才是真的為自己辦事情呢?這個劉副市長給人的感覺虛虛幻幻的,很不踏實。
劉副市長也因為季紅的這個難題,讓他一下減少了很多情趣,他下意思的看了看手機。
嚇了一跳,自言自語道:「啊?有這多未接電話!」
他起身打電話,腿不定地在房間裏來回走動。樣子十分煩躁。
「誰要你關機呢?」季紅說,口吻帶點幸災樂禍,「怕是你老婆打的吧?」
「開什麼玩笑?」他說。
季紅很快就聽到是他手機里的一個聲音,在吼叫:「劉市長,你關什麼機呀?」
劉副市長連忙說:「啊,是,是,沒電了,是自動關機。對,對,我剛好在洗澡啊,不知道,這小東西竟自行關了。好,好,這樣啊。嗯,知道了,我馬上趕來。」
「是老頭子。」他邊穿衣服邊在咕嘟。
季紅知道他說的「老頭子」是市委的一把手冀良青。
季紅給他找領帶,他又在不斷地打電話。這會他口氣硬多了。好像是給下面的一個什麼局長打的,他在批評那個倒霉蛋:「你們怎麼搞的,冀書記都發脾氣了,怎麼能因為一起交通事故就影響到一條省道的正常暢通?亂彈琴,為什麼沒及早通知我呢。」
季紅站在一旁,急然想笑,但沒有笑。
「你笑什麼?」劉副市長在摸自己褲子關鍵部位的拉鏈。但拉鏈此時卻在罷工,說什麼也拉不順。他要季紅幫他拉,季紅彎腰為他拉拉鏈。左捏右提,過了足足有一分半鐘,那個倒霉拉鏈總算順溜了。
「拉好了,別讓他飛了。」季紅直起身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都急死了,你還在笑什麼?」他一把抱住季紅的腰,輕輕地吻了季紅一下,臨別時,他還不老實地隨手摸了她一把。
他不斷地來回踱着步,等司機。
手機又響。他接。是秘書的聲音。他恢復了領導的口氣。在嗯嗯了幾下後,他出門了。
季紅聽到他的小車的引擎,在樓下響起。
劉副市長走了,留下一屋子的清,這一晚,季紅忽然想睡上一個好覺,她獨自上床。可就是睡不着。奇怪,劉副市長一走,季紅一個人蹲在這麼大的一間房子裏,空虛包圍了他的心。
躺在床上,季紅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她睜開眼,窗外在小區燈光的折射下很亮。她的房間裏,有幾抹燈光從窗外投來,季紅一面聽着樓下往來的汽車喇叭聲,一面瞧着車燈不斷地映照進自己的房間,牆壁上燈光晃里盪去,像賊一樣,匆匆忙忙。
她漫無邊際地想着事情,想得有些發呆,她突然想到自己怎麼會一個人獨自躺在這裏。一股莫名的滄桑感油然而生,她一次次地摸着自己的真絲睡衣。一邊想着他臨走時,被他摸的情境,季紅激動了,儘管自己現在孤苦伶仃,她還是渾身燥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實在無法這樣躺在床上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方發泄一下,不然今天的情緒實在是不好,她很快地額穿上衣服,也沒有化妝打扮,就到小區外面的一個酒吧去了。
剛走入酒吧,季紅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依窗而立的男孩。他身材修長挺拔。整個人站在那兒,看上去,就像早上練功的人,放置在窗台旁的一根木棍,筆直而毫無表情。但季紅注視到他的眼睛,像天上飛翔的鷹。此時,他兩眼看着窗外。
季紅要了一杯咖啡,選了一個能觀賞他的角度,坐下了,她承認自己的心態,確實不夠淑女,有點陰陽怪氣,她極有興趣地悄悄估摸着窗口那根木棍的高度。大約,一米八,木棍男人留一個帥氣有型的短髮,給人以清爽之感。肌膚稍稍有的黝黑,在酒吧暗淡的燈光襯映下,發出古銅色淡淡的光暈,季紅目不轉瞬地盯着窗口那根木棍男人看。
有時,人好像有感應。這時,木棍男人看了季紅一眼,靠,眼前出現了一個驚艷絕倫的女人,只見一到處都透露着熟女氣息的旗袍美女正對着他坐在火紅的沙發上,烈焰紅唇貼着咖啡杯,眼中秋波閃動,男孩往衣兜里在掏手機。
但他那手機,季紅猜他一定是從地攤上買的水貨。因為她看到他的手機不聽他的使喚。
很快,那個人走向了季紅,看來這個木棍男人想借一下她的手機。嘿嘿,季紅很大方地借給了他。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很短,幾乎只有一兩分鐘的時間,接完電話,木棍男人把手機還給了季紅,這個時候,季紅就近距離觀察到這個人,五官精緻,輪廓清秀,當時,他的表情特尷尬,就跟便秘同一個表情。
他衝着季紅嘿嘿地笑了笑。
季紅一怔,願來他還會笑啊,季紅也立刻生出了些許微笑,像平靜的湖面。突然有人丟下去一粒小石子,迅即機械性地蕩漾開了圈圈漣漪。不過,季紅是在學的蒙娜麗莎的微笑,特高貴典雅。但凡她對自己可心的男孩子,季紅都這樣笑一下。她想,自己學蒙娜麗莎的笑,是自己展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
後來兩人就坐在了一起,男孩說:「你寂寞嗎?」
季紅一笑:「這你也能看的出來啊。」
「當然了,我就是化解寂寞的天使。」
季紅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她用怪異的眼神看看他,腦海中恍然就出現了最近在新屏市流行起來的一些傳說,女人們,當然了,是有錢,有地位的女人們都在背後悄悄的傳說,現在的新屏市出現了很多被稱之為『鴨子』的漂亮男孩,他們都很年輕,更會討女人的歡心,只要有足夠的小費給他們,讓他們做什麼都是可以,不在於你自己的長相,肥瘦,或者變態的愛好,他們都能給與滿足。
季紅心想,今天自己恐怕就是遇到這樣的一個男孩了。
季紅猶豫着一笑說:「多錢可以幫人解除寂寞?」
這個男孩說:「要看你的寂寞有多少了。」說完曖昧的笑了笑。
季紅有了一種少有的衝動,過去說真的額,自己陪伴的幾個男人都是土埋在半截的老男人了,他們的體形真的是不敢恭維,而這個眼前的男孩一定會讓自己有一種全新的感覺吧?
「一次很深的寂寞化解會需要多少錢呢?」
「500吧?」這個男孩很不確定的說
季紅就笑笑,抬手對附近的一個招待揮了揮,說:「買單。」
而就在季紅站剛剛給完了錢,準備帶着這個男孩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的發現,在她身後的一那個卡座上,坐着一個男子和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讓季紅感到很面熟,她有點擔心對方會認識她,她慌亂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