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得分開,便是喜歡,懂嗎?」百里宸軒自然而然的引導着凌卿城。
凌卿城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明白。
百里宸軒低頭迅速的吻上了凌卿城。
凌卿城嚇得後退,驚恐的看着他:「你在幹什麼?」
百里宸軒伸手拉住她:「這叫做親吻,你可是我第一個親吻的女孩。」
凌卿城眨着眼睛,似懂非懂的問道:「第幾個,有什麼區別嗎?」
「第一個,自然會記得一輩子。」
凌卿城搖頭反駁:「不是啊,我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或許,我不是第一次,你應該吃虧了。」
百里宸軒不以為意:「不記得說明不重要,你現在記得我吻過你,就可以了。」
「哦。」
百里宸軒讓她坐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
「吃完三塊鍋巴,我就回來。」
「嗯。」
百里宸軒看着她乖巧的模樣,忍不住又吻了上去,這一次凌卿城沒有躲開,反倒是平靜的接受了。
也許忘記的,真的就是不重要的吧,這麼久也沒人來找她,應該是,也沒人記得她吧。
既然如此,那就記住現在的一切。
百里宸軒準備離開的時候,凌卿城扯住他的袖子,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是第二次,你是不是很快就忘記了?」
百里宸軒被她逗笑:「我會記得的,我保證!」
凌卿城這才鬆開他,坐在石頭上吃着鍋巴。
山林間時不時傳來鳥叫,很是愜意。
她上山了無數次,第一次這麼輕鬆,怪不得村裏的人總是欺負陳家二老,家中有個男人,果然日子會輕鬆許多。
不對,應該是有個靠譜的男人,日子會輕鬆許多。
她吃完三塊鍋巴,喝了些水,百里宸軒還沒回來,她一個人無聊坐在石頭上發呆。
突然,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誰!」凌卿城害怕的問道。
「說出你喜歡的人,我便放了你,若是說錯了,我就永遠讓你見不到他!」
凌卿城聽出了百里宸軒的聲音,故意很疑惑的說:「我最喜歡村裏的小黃,每次見到我都會蹭我,特別聽話。」
「我說的是人!不是狗子。」
凌卿城呵呵的笑着:「人啊,那就是小黃的兄弟,小白。」
百里宸軒沒有立刻鬆開手,他這才想起,原來到現在,他都沒有告訴凌卿城關於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
「丫頭,過幾天我要離開一下,你照顧好自己和老人家,家裏的米麵油,我都備齊了,這幾天打獵換來的錢也夠用,別和村民接觸太多,免得他們欺負你。」
凌卿城點頭:「一段時間,是多久?」
「最快一個月,最慢兩個月,等我回來了,接你出去。」
「出去?可是阿伯和阿婆不願意離開河西村,我也捨不得他們。」
「我會把他們在河西村的房子都修整好,再請幾個丫鬟服侍他們,總之,不會讓其他人再欺負你們。」
凌卿城點頭。
之後的幾天,百里宸軒都在打獵,凌卿城也采了許多草藥讓陳阿伯去賣,百里宸軒是在第五天早上離開的。
天剛亮,陳阿婆給他煮了一碗麵,凌卿城幫他收拾了一下行禮。
吃完早飯,百里宸軒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將一枚玉佩給他,讓她留好,當做兩人的信物。
凌卿城身上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個鈴鐺,這個鈴鐺是一直跟隨着她。
百里宸軒沒有收,他覺得這或許是凌卿城父母或者其他人留給她的。
百里宸軒走了以後,他們按照之前他交代的沒有出去打獵,每天除了去菜園種點蔬菜,也就沒做什麼了。
百里宸軒怕她無聊,還在鎮上買了不少話本給她看。
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隔壁王嬸便過來串門,並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陳大娘,丫頭在嗎?」王嬸問道。
「找丫頭有事嗎?」陳阿婆擔心她是過來看病的,並沒有讓她進門。
王嬸笑着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前些日子,我回了躺娘家,路過鎮上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
陳阿婆看她不是來看病的,也不是來找事的,便讓她進了門。
「鎮上有啥消息,我們也不懂。」
「這話,還真別說這麼早。」
王嬸坐下,陳阿婆在一旁摘菜。
凌卿城從山上移了幾株藥草,想要總在菜園裏,這樣以後若是有個頭疼發熱,就不用老往山上跑,所以她此時正在菜園裏種藥草。
「我聽說,咱們這個城啊,有一個寶貝,叫什麼我忘記了,但是這個寶貝,幾個月前被人偷走了,知府大人查了很久,不久前似乎有了消息,畫了一幅賊人的畫像,貼在了各個鎮上,我看着畫像上的人,有點像你們之前救的那個白公子。」
陳阿婆手中的菜滑落,趕忙說道:「怎麼會呢?白公子人很好,你可別胡說!」
「我就覺得有點像,告示上說,那賊人是兩個月前消失的,武功很高,身材高挑,這白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兩個月前,突然出現在我們河西村,不是很奇怪嗎?」
「除了河西村,這兩個月也有別的村出現陌生人吧,怎麼就是白少爺了。」陳阿婆不相信她的話。
「我也不是說他就是,可他這一聲不吭的走了,難免讓人生疑啊,再說了,你們救了他,到現在除了知道他姓白,還知道什麼?他是哪裏人,家裏是幹什麼的?幾口人?這些都沒說吧。」
王嬸一直覺得白少爺很可疑,沒想到去鎮上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張通緝令,便聯想到了他,其實通緝令上的畫像還帶着面紗,是個黑衣人,除了眼睛大眉毛英挺,倒也不知道具體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丫頭不也是這樣,我們過得很好,你別亂說這些有的沒的,再說了,白少爺是回家見父母,他對我家丫頭有那份心意,不是你說的什麼賊人。」
王嬸聽到百里宸軒是要娶凌卿城,立刻來了興致:「你說,那白少爺要娶丫頭?」
「當然,信物都留了。」陳阿婆語氣堅定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