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飲血滅魂刀、方畫戟狠狠劈砍在纏繞在葛東旭胸前和腹部的烏桑身子部位上,而混沌尖刀則狠狠刺在烏桑的腦袋上。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烏桑不愧是直逼五方大帝級的大魔主,縱然就這樣放任飲血滅魂刀和方畫戟如此兇猛砍下,它們也沒能將它身子砍斷,甚至刀、戟都深深嵌入它的身子,葛東旭都得道力爆發才能拔出來。
混沌尖刀也沒能刺穿烏桑的腦袋,只是刺開了它頭上覆蓋的漆黑鱗甲,並深入一部分。
不過這都在葛東旭的意料之鄭
大魔主本就以肉身強悍和力量狂暴威猛見長,這烏桑戰力又直逼五方大帝,又哪裏是兩三刀就能斬斷身子的?否則葛東旭也無需這般折騰,還施展苦肉計了。
不過,葛東旭這兩刀一戟下去,幾乎相當於三位上品道主的攻擊,縱然烏桑實力直逼五方大帝,肉身強悍無比,也是痛不欲生,龐大的身子再也顧不得掙扎,反倒猛地一縮,越發用力地將葛東旭纏繞。
「呼!該死!」葛東旭大為吃痛,眼珠子都凸了起來,但十棵道樹卻沒閒着,繼續變化三隻巨手握刀握戟對着烏桑的身子瘋狂落下。
葛東旭的攻擊被他龐大的身子所遮擋,後面的坨夷看不到,他只看到烏桑將葛東旭的身子盤繞得越發緊,鮮血不斷從葛東旭身上噴涌而出,瀰漫在地之間,使得前面都是血霧一片。
那血霧中所蘊藏的澎湃精純能量,刺激得坨夷眼珠子都發紅了,口水不斷往下流。
「當!當!當!」葛東旭的兩刀一戟不斷落下,爆發出震巨響。
終於有滾滾鮮血順着烏桑龐大的身子,如同大江之水一般奔涌而過,烏桑的氣息也越來越弱。
坨夷終究是一尊大魔主,還不至於笨到家。
終於被葛東旭釋放出來的鮮血氣息給刺激得眼珠子發紅的坨夷發現了不對勁。
「烏桑,你怎麼樣?」坨夷叫了起來。
烏桑沒有回答。
它的脖子被葛東旭緊緊掐住,它的腦袋上刺着一柄幾乎只剩下把手的尖刀。
此時它一條命和力量已經十不存一,又哪還能回答坨夷?
甚至它原本緊緊纏繞葛東旭的龐大身子,此時都變得柔軟了下去,彎鈎有氣無力地勾着葛東旭的血肉。
「你,你殺了烏桑!你是故意讓烏桑纏身的!」坨夷突然醒悟過來,目透驚慌之色。
它實力只比烏桑勝了半籌,若葛東旭是故意讓烏桑纏身,以求各個擊破,那麼等葛東旭真正殺了烏桑之後,下一個就是輪到他了。
最最關鍵的是,坨夷此時受傷也極重,澎湃的能量也在之前的戰鬥耗力過量,如今十成的戰力頂多也就剩下三四成。
烏桑的下場,讓他已然喪失了信心。
驚慌中,坨夷毅然掉頭朝之前崩塌的空間逃遁而去。
它身軀龐大無比,想要逃回混亂大世界,要嘛逃去原先兩個世界交界之處,要嘛就近抵達足夠大的空間裂縫,然後借空間裂縫直接返回混亂世界。
「你還不算太笨,可惜遲了!」葛東旭見坨夷醒悟過來,轉身要逃,顧不得徹底將烏桑殺死,直接施展挪移手段,將烏桑挪入了五行千世界。
如今大戰的中心,到處空間崩塌,空間一片混亂,血霧瀰漫,飛沙走石亂舞,葛東旭只要再稍微搖動混沌道樹,別人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他挪移烏桑之舉。
烏桑被挪入乾坤五行世界,先是一驚,接着一喜,還以為有了脫身的機會。
不過還沒等它從驚喜中回過神來,一條條道河便顯化在蒼穹上,一條條道河對着它砸落而下。
「轟!轟!轟!」縱然烏桑是大魔主,但受傷慘重的情況下,面對道河轟擊,也只有招架之功根本沒有反擊之力,更別強行破開乾坤五行世界逃離了。
葛東旭一邊將烏桑挪入乾坤五行世界,一邊早已經以道力催動混沌勾鞭。
混沌勾鞭沖而起,轉眼便如一條起伏的巍峨山脈橫亘在坨夷面前。
坨夷大急,兩隻利爪高高揚起對着混沌勾鞭落下,想要將它整個抓起來。
坨夷卻不知道,葛東旭之前的鍊氣一道之力只施展出一半,之前損耗的主要是不滅帝體之力,受贍也是不滅帝體。
他的十棵道樹幾乎沒什麼受損,又有乾坤五行世界源源不斷供應能量。
如今這混沌勾鞭的威力又哪裏是之前能比的?
坨夷的雙爪才剛剛落下,將混沌勾鞭整個拎起,混沌勾鞭光芒暴漲,驟然變得無比的沉重起來,坨夷整個龐大的身子都被拉扯着往下一沉,利爪都無法抓住混沌勾鞭。
混沌勾鞭一脫爪,立馬也學烏桑一樣,猛地一掃,將坨夷的身子都給纏繞了起來。
勾鞭上的彎鈎一根根瞬間狠狠刺入坨夷的身子,鮮血噴涌,疼得坨夷龐大的身子都「轟」一聲砸落與地。
就在這一刻,葛東旭早已經大踏步而至,一膝蓋便壓在他的身子上,鐵拳如狂風暴雨一般落在它的兩個蛇頭上,同時兩刀一戟也瘋狂落在它的身上。
這一刻,鮮血已經完全籠罩了這片區域,還有無窮的狂暴的混亂能量,五光十色的道力充斥着這片地,空間混亂不堪。
哪怕遠處的下品道主、頂尖道仙都難以看清楚這邊發生的事情,只隱隱看到兩個巨大的身影互相糾纏在了一起,完全成了肉搏戰。
大地震動,大海呼嘯,空間崩塌。
人們不知不覺地流下了眼淚!
堂堂四海龍帝就如凡夫俗子一般跟大魔主撕扯在一起,胡亂地拳打腳踢。
這一戰該是多麼的慘烈!
在眾人不知不覺地流下眼淚之際,大地漸漸平靜了下來。
雍周道混亂的空間漸漸平穩下來,在空中狂舞的飛沙走石不斷落下,遮蔽日的血霧漸漸散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的身上縱橫交錯儘是傷痕,鮮血不斷沖泄而下,但他的雙腳卻穩穩站在大地上。
他這一站起來,仿若一下子把整個坍塌下來的給重新撐了起來,本來黯淡的地仿若一下子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