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孔明?」岳晨默默地念叨了一下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的名字。
是的,在下就是。聲音在心中回應道。
就是那個fgo里唯二六星,類似於所有玩家的爸爸型角色的孔明!?
因為在設定里逼格太高所以只能選擇附身召喚的諸葛孔明!?
嘛,因為無法按照正常從者那樣被召喚出來,所以也只能選擇以這樣的姿態降臨了。孔明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現在就處在附身的狀態嗎?」
差不多吧,不過話雖如此,你的魔術迴路看起來似乎還算不錯,但是大多數卻處在尚未激活的狀態啊……孔明笑着說道,原來如此,你並非是正式的魔術師對吧,目前為止所使用的魔術也都是靠着自己那僅存的魔力以及系統為你提供的魔力來進行的嗎?那麼就理解了。
岳晨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內傳來了劇痛的感覺,感覺就像是電流一般滲透進他的神經網絡,傳送到了他的全身各處。
不用擔心,只不過是開通了幾道必要的迴路罷了——嗯,有了這些可以使用的魔術迴路,接下來你就可以使用我的能力以及寶具了吧。孔明說道,我知道你還心存一些疑惑,但是目前來講還是只能請你暫時拋下那一點疑惑了。
「既然你選擇附身的話……那麼我的身體會給誰控制?」岳晨問道,「按理來說,你的意識會和我共用我的身體,那麼我自己的身體該由誰來控制?」
當然依然是由你來控制,我對於佔據其他人的身體沒有興趣,倒不如說,我對於這件事情很不看好。孔明的聲音帶着一絲友善的笑意,但是我或許會在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短暫的得到您身體的控制權,但也僅僅是在您到了生命危險的時候吧。
「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岳晨點了點頭,「唯一的問題在於……我到底該怎麼使用你的能力或者寶具之類的?」
這件事情很好辦。孔明說道,如果你無法順暢的使用從者的能力或者寶具,如果由我本人代理也能夠使用,不過我個人更希望你能夠自己多加練習,我負責在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為你出謀劃策。
「也就是說由你來教導我寶具的使用方法嗎?」岳晨問。
恩,不過不要太過期待於我本人的戰鬥能力喲。孔明說道,畢竟嘛……我本人也屬於負責輔助的類型。
「嘛,這點我倒是深有感受,畢竟奶媽輔助啥的還是蹲在後排比較好。」岳晨表示非常同意這個觀點,畢竟岳晨在山口山里就是專門玩奶媽輔助流的,自然能夠理解作為輔助大神孔明的話。
那麼既然彼此依然了解,契約便正式構建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手中的武器,讓我來作為您手中的軍師,輔佐您登頂霸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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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岳晨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外面的天基本已經臨近黃昏了。
「我在系統里待了這麼長時間嗎?」岳晨揉了揉眉心說道。
「哦,岳晨先生,看起來得到了非常有利的幫手呢。」列奧納多整理着自己的工具,看着岳晨說道。
「的確,這一次扭蛋最大的收穫似乎就是孔明了呢。」岳晨點了點頭,看了看裝嵌在牆壁上那伴隨着濃厚藝術色彩的巨大機械管道,又看了看調試着面前一台巨大機器的列奧納多。
「等一下,這裏是哪裏?」
反射弧似乎有些長的岳晨突然坐了起來,震驚的看着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各種各樣看上去稀奇古怪的精密儀器佈滿了整個房間,在這位披着蒙娜麗莎皮的萬能之人面前擺着工作枱一樣的東西,整個房間都伴隨着非常強烈的未來時代的科技感和文藝復興的古典感(岳晨也不知道這兩個明顯就是天差地別的感覺為什麼會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當然是在地下室咯,地下室。」列奧納多笑着回應道,「因為達芬奇醬需要非常寬敞的空間來進行偉大的發明創造嘛,所以我就擅自的挪用了您地下室的空間,用來改造成達芬奇醬的愛心工坊喲。」
她這樣說着,手裏依然不停歇的擺弄着一個投影儀一樣的東西:「怎麼樣?是不是非常震撼的光景呢?」
「我這裏倒的確是震驚了啊,你們這些自稱天才的傢伙都有喜歡搶佔別人家地下室的習慣嗎?」岳晨無奈的說道。
雖然不至於生氣,畢竟岳晨他們家這棟雙層小樓的地下室的確是長年空着的,但平時也一直在負責一些雜貨和暫時不需要的東西,結果列奧納多這居然連通知都沒有就搶佔了岳晨的地下室,還是讓這個原主人有些不爽吧。
「哦,順帶,達芬奇醬的友情提示,查爾斯君已經擅自的把地下二層改造成蒸汽工坊了喲。」列奧納多笑着說道。
岳晨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個房東得考慮考慮向你們收租金的問題了。」
「岳……岳晨先生……您回來了嗎?」細膩的低語聲從岳晨身邊傳來,然後就看見了一雙胳膊抱住了岳晨,靜謐臉色微紅的從背後探出頭來,帶着一絲痴迷的看着岳晨。
岳晨乾笑着轉過身,並且在不經意間退出了靜謐的擁抱,看着這個仿佛帶着貓耳髮夾的「啊,是啊是啊,我回來了,說起來,靜謐,列奧納多不是說過要為你進行身體檢查,幫助你恢復身體上的毒素問題嗎?進行的怎麼樣?」
「關於那個啊。」還沒等靜謐開口,列奧納多便插了一句進來,「靜謐身上的毒素稍微有一些麻煩,雖然對於本天才來說只要設置一套完美的衣服,就可以免疫靜謐體內的毒素以各種各樣的姿態外泄,讓靜謐可以和正常人接觸。」
「真的嗎?那件衣服已經發明出來了嗎?」岳晨驚訝的問道,畢竟對於達芬奇來說他離開的時間換算到現實貌似還不到半日,結果居然就已經開發到這種程度了嗎?稱呼達芬奇為天才真是不為過啊。
「確實是發明出來了……只不過……」列奧納多這樣說着,看向了角落裏那所謂的防具——岳晨順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頓時半晌說不出話來。
「………………列奧納多,你這套衣服啊……要是拿到《輻射》裏基本就能當抗輻射動力裝甲用了,開發的有些過頭了吧喂!」
列奧納多苦惱的說道:「是啊,我也覺得,畢竟如果作為衣服來說,似乎的確厚了點。」
「我敢保證這絕對不是厚一點的程度,絕對不是!你這完全就是開發出了別的東西啊!」
列奧納多點了點頭:「所以我選擇了一套備用方案,為靜謐解毒。」
「哈?」岳晨歪了歪頭。
「是的,提取靜謐的體液,然後分析其中蘊含的毒素,從而發明出對應的血清。」列奧納多正色的說道,「所以,岳晨先生,為了我們大家,請榨取靜謐小姐的體液吧。」
岳晨一把捂住了列奧納多的嘴:「給我等等,列奧納多,我為何聽你的敘述感到一種色·情的氣息呢!?」
「這明明是為了大家着想的正經事情啊!提取體液然後分析毒素不是非常正經的工作嗎?」列奧納多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如果……是岳晨先生的話……」靜謐似乎有些害羞的忸怩着自己妖嬈的身體低聲說道。
「看吧看吧,身為女士的靜謐小姐已經如此主動了,身為紳士難道岳晨先生你要殘忍的拒絕女士的愛慕之情嗎?」
「所以誰能來阻止這群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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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晨因為自己的房客而苦惱的同時,在同一座城市的某處,一個病人被醫生送出了醫院。
「嘛,不愧是被譽為神醫的傢伙啊,居然連從者的毒素都可以完全解掉。」蘇斌頂着一張看起來非常虛偽的狐狸笑臉說道。
在蘇斌的面前,陳珂傑的臉色沒有絲毫因為拯救了一個病人的性命而喜悅的神色,而是帶着威脅的目光看向了這個笑面虎一般的人:「既然沒有事情了,就離開這裏吧,如果下次再私自強闖這裏,我既然能夠治好你的病,也就自然可以讓你再病入膏肓。」
「我知道,我知道啦~」蘇斌勉強的笑着,對眼前看起來溫和但實則危險至極的男人擺了擺手,「神醫的話我可不敢不聽,畢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已經被不知不覺的下毒了呢~」
「你應該慶幸你來的比較早,如果再晚一點,你中的劇毒入侵了心臟,哪怕是我也沒有辦法救了。」陳珂傑冷淡的嘲諷道,「雖然非常好奇究竟是誰讓你吃了這麼大的虧,不過能讓傳說中的欺詐師受到這麼大的折磨,我還真想見一見那個人的尊容啊。」
「總之非常感謝您的救助啦,神醫大人。」蘇斌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頂禮帽扣在了自己頭上,配上他身上如同禮服的服飾,倒是的確有一種古典紳士的風格,「說起來,下一次的比賽你也不得不參加了吧。」
「…………」陳珂傑並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着眼前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男人。
「放心吧,只是提一句而已,畢竟下一次我們很可能在戰場上互相見面喲。」蘇斌俏皮的對陳珂傑眨了眨眼睛,但他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種威脅和開心,「這樣的話,終於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同台對壘了呢,神醫先生。」
陳珂傑也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我也終於有名正言順的名義殺了你了,欺詐師閣下。」
「所以說,在那之前,就讓我們和睦的如同朋友一般相處吧,神醫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是你拯救的病人,總的來說我還是會欠你一個人情的,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的喲。」蘇斌把手搭在自己的禮貌上輕輕向上推了推,對陳珂傑表達了一絲敬意。
只不過,他透露着善意的雙眼卻在不經意間掃向了陳珂傑背後那如同童話般夢幻的小城堡中,看向了那櫥窗內宛若洋娃娃般精緻而美麗的、已然昏睡了數年的少女。
他在心中平靜的默念道:
——至少,在還了我欠你的人情之後……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