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島伢子輕輕的撥開了沖在最前面的喪屍,與馮宇宸和麥卡蒂保護鞠川靜香不斷前進。
看着毒島伢子輕鬆的就擊倒了不少襲過來的喪屍,鞠川靜香在讚嘆之餘也不由有些疑惑。
「為什麼毒島同學只是擊倒而不去殺了他們呢?以你的身手應該可以輕鬆的完成吧」
毒島伢子一邊把喪屍撥倒在地,一邊說道:「如果每一個都是爆頭擊殺的話才是真正意義上被牽制住了,會被包圍的,這些喪屍雖然是死體,但力量大得驚人,一旦被抓住就已經完了。」
「畢竟總是這樣拖延也不是什麼辦法,而且說到底還不是靜香姐姐任性的說要來教師辦公室取車鑰匙。」麥卡蒂苦惱的笑着,「所以能省時就儘量省時吧,畢竟我家那位僱主也不一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了。」
「唉!好厲害啊嗚哇!」鞠川靜香剛想發出讚嘆,但卻因為穿着的裙子實在不方便走路,不小心被自己絆倒。
「啊,討厭啊……這是怎麼回事……」
在倒下的瞬間,鞠川靜香那人間兇器的晃動可以說讓馮宇宸和麥卡蒂飽了一陣眼福。
不過麥卡蒂似乎經歷過很多故事,僅僅是低聲讚嘆了一下就別過頭去,而馮宇宸這個一直沒有女朋友的高中生怎麼可能錯過這種福利?
毒島伢子蹲下來,無奈的探出手說道:「你這身衣服實在不方便奔跑。」
「嗤啦」的一聲,鞠川靜香的裙子被毒島伢子撕開到大腿根部,馮宇宸看見了紫色的……
「嗚哇啊啊啊!這個裙子可是名牌貨啊!」鞠川靜香差點哭出來,驚聲尖叫着抗。
「唉……性命和衣服,你覺得那個重要?」毒島伢子嘆了一口氣,嚴肅的問道。
「唔……」鞠川靜香被這個話噎了一下,良久才帶着哭腔回復道,「都……都重要啊……」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了槍械般的響聲,雖然有點細小,但並沒到聽不見的程度。
「嗯?與其說是槍聲,倒不如說是別的什麼東西。」麥卡蒂傾聽了一陣說道。
「在教師辦公室……」毒島伢子皺了皺眉,「過去看看。」
另一邊。
「麗,不用擔心了,你剛剛給伯父打電話,不也已經確認了他沒事了嗎。」井永豪安慰着宮本麗。
「是啊,伯父可是很厲害的,不會那麼輕易就死去的。」小室孝說道。
宮本麗擦了擦眼角,勉強的笑着說道:「嗯,謝謝你們,永,阿孝,對了,我覺得你們也給家裏人打一下電話比較好喔。」
「等閒下來再打也不遲。」小室孝無奈的笑起來,「你們也知道,老爸他現在在外出工作,老媽還是小學老師,肯定不在家。」
「而且就算打通了她也肯定會嘮叨個不停。」小室孝走在了前面,笑着說了句來自他的抱怨。
這也引來了自己兩個好朋友的輕笑聲。
「我也和阿孝一個想法,等找到了徹底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遲,不用擔心了,麗。」井永豪說道。
只不過,在兩人轉過頭的瞬間,他們原本開朗的表情就被憂慮所取代。
實際上,他們還是非常擔心他們的家人,之所以不去打電話,倒不如說是在恐懼着,恐懼他知道了家人如果也變成了那樣的存在之後,他們的心態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嗚哇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快滾開!!!」
就在這時,女孩悽厲的慘叫聲從教師辦公室傳來,同時還有刺耳的撕裂聲和機械聲音。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不需要太多交流,便一同向教室辦公室衝去。
好在教教師辦公室距離這裏也已經不算很遠了,然後,分開的兩撥人再一次從教師辦公室會和。
然後,大家看見在辦公室中,一個粉色雙馬尾的女孩哭喊着用一把電動鑽頭捅進了想要撲殺她的喪屍腦袋中,直鑽的血花飛濺。
「啊啊啊我受夠了,爸爸!」高城沙耶大聲哭喊着。
「啊,好可怕的女孩」麥卡蒂汗顏的說。
這一刻,兩撥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了他們眼中的意思。
「我們負責左邊!」
「我們負責右邊!」
下一刻,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麥卡蒂從槍套中抽出手槍,一瞬間擊碎了毒島伢子兩側礙事喪屍的頭。
毒島伢子借着這個空檔,手中的竹刀化為了殘影,把所有喪屍的腦袋打的污血橫飛。
另一邊,小室孝他們也不相上下,憑藉着井永豪的格鬥技巧、宮本麗的長槍術以及小室孝的棒球棍配合,一時間也清理了不少的喪屍。
然而到了馮宇宸這裏就有些吃力了,畢竟說到底,他根本就沒學過劍術,而軒轅劍還是青銅劍的一類,與日本劍道的劍相差太遠,根本用不出劍道,所以比起其他人來講他無疑辛苦了不少。
幸虧了那削鐵如泥的劍鋒讓他稍微省去了點砍喪屍的力氣,不然他恐怕根本支撐不了這麼久。
「可惡!系統,給我把200點能量點加在體力上!」馮宇宸暗中低吼。
系統每消耗100點能量就會為屬性點升級,感受到自己體力有點吃不消的馮宇宸急忙給自己的體力補成了5點。
這樣終於是讓他稍微緩過了勁,畢竟他之前那比成年人要弱一點的體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走動順便砍殺喪屍,早就已經吃不消了,應該說現在還有力氣還是託了軒轅劍那削鐵如泥的功勞吧。
根本沒用幾分鐘,所有盤踞在教師辦公室的喪屍就被盡數解決。
房間中陷入了短暫的平靜,只有高城沙耶還無法從剛剛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坐在那裏輕聲啜泣着。
「高城……」平野戶田想要過去安慰她,結果被從他背後撞過來的鞠川靜香帶着球輕易地撞倒在地。
宮本麗在被嚇得不輕的高城身邊蹲下來,關切的問道:「高城同學,沒事吧。」
毒島伢子看着小室孝他們,平靜的說道:「好了,現在總算可以安靜一會了,鞠川校醫你們應該都認識吧。」
她轉過頭看向了平野戶田,淡淡的說道:「我是三年級生毒島伢子,你們兩位呢?」
「呃,我是平野耕太,二年級班的。」平野戶田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這個美麗成熟的學姐說。
「這個是高城沙耶,和我同樣是班的。」
「這樣啊。」毒島伢子對他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請多指教。」
「」平野戶田頓時被這笑容迷住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圍。
麥卡蒂笑着攤開了手:「你好,我是威廉亨利麥卡蒂,一名毫無特色的美國快槍手。」
「哇!你那把槍……是真槍嗎!?」
頓時,平野戶田滿臉興奮的衝到麥卡蒂身邊,摸了摸槍套中的槍說。
「當然咯,不然我剛剛是怎麼打爆那群怪物的頭的?」麥卡蒂笑着從槍套中取出了手槍遞給平野戶田。
「毒島前輩真的好厲害啊。」宮本麗笑着說。
「哪裏,如果是麥卡蒂君幫助的話恐怕還要費一番工夫。」毒島伢子看着和平野戶田交談的麥卡蒂笑着說,
「………………」
馮宇宸的臉色陰沉到可怕,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幾次丟面子了,雖然剛剛自己那體力不支的樣子沒有被毒島伢子看見,但是即便如此也已經夠丟人了。
「唔」這時,一直哭泣着的高城沙耶突然憤怒的咬了咬牙,站起來說道,「你們……為什麼會這麼輕鬆啊……」
「什麼學姐啊……」高城站起來,情緒有些失控的喊到,「如果宮本不留級的話,不也是學姐嗎!」
「」
宮本麗就仿佛被戳到軟肋,一下子呆住了。
「喂,你想說什麼,高城。」小室孝皺了皺眉,唯獨這件事情她最不想有所涉及。
然而,高城已經徹底激動了起來,喊聲咆哮道:「別把我當傻子!我可是天才!真要是有這個心的話絕不可能輸給任何人!」
「那啥,這個小姐在說啥呢?」完全不了解事情的麥卡蒂有點擔憂的問旁邊的平野戶田。
「呃……這個……」
咆哮以後的高城突然有點泄氣,重重的穿着粗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我……我本來……就……」
「夠了,已經足夠了。」毒島伢子扶住了高城的肩。
這時,高城才終於冷靜了下來,她睜大着眼睛,看了看旁邊鏡子裏的自己滿身都是髒兮兮的血污,凌亂的衣衫,簡直就像是一個難民一般,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大小姐。
「唔,好髒……得和媽媽說一聲拿去清洗才行……」高城此刻一直在克制着內心的恐懼,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甚至有點要向失常的方向發展。
小室孝默默的走到高城背後,透過鏡子和高城對視着。
終於,高城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感,輕輕的伏在了毒島伢子的胸前痛哭起來。
而這哭聲,也可以說代表着,讓在場的少年少女們徹底意識到,他們所有人曾經擁有的平靜日常,已經再也不復存在了。
高城在教師辦公室的洗手間中清洗了一下臉,雖然衣服上的血跡不能清理乾淨了,但臉上的血污好歹要清洗了一遍才行。
平野戶田走進洗手間關切的問道:「高城,你沒事吧……」
「嗯?」高城戴上了一副眼鏡,看向了平野戶田,在這一刻,高城的形象在平野戶田眼中,突然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咕噫!眼鏡」
聽着平野戶田驚訝的聲音,高城以為他是在笑話自己,頓時有些尷尬把擦臉的毛巾丟在平野的臉上,有點生氣的說道:「當……當然啦!要是隱形眼鏡的話就變形了吧!哼!」
高城沙耶仰着頭撞開了呆愣中的平野戶田,而後,毛巾從他的臉上滑下來,露出了平野那充滿痴態的笑容。
「眼鏡……好萌……」
辦公室內,所有人都有些疲憊了,畢竟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震撼人心,哪怕毒島伢子這樣的強氣學姐也想好好梳理梳理自己的思緒。
只有麥卡蒂滿臉笑容,無憂無慮的打量着周圍,而馮宇宸則一臉幽怨的看着把自己硬生生從本應屬於自己的主角位置拱下來的麥卡蒂,內心充滿了不甘。
幾個人暫時把這個地方當做了修整點,毒島伢子拄着臉問道:「鞠川老師,車鑰匙呢?」
「哦哦!在這裏!」鞠川靜香把放在她辦公桌上的包包拿起來,取出一串鑰匙。
毒島伢子平靜的問道:「我再問一句,您的車可以裝下我們所有人嗎?」
鞠川靜香想到了自己那個小轎車,頓時失落了下來:「啊……好像不行……」
「那裏有一輛看起來挺大的巴士喲。」麥卡蒂透過百葉窗,指了指一輛迷你巴士說道。
毒島伢子順着縫隙看着那個巴士,淡淡的說道:「那個是社團參加各個地方的活動時用的巴士,那個可以裝下我們所有人,多謝你的眼力了,麥卡蒂君。」
「哪裏,畢竟我也想早些從這裏逃出去嘛!」
鞠川靜香有些擔心的問道:「但是,我們應該去哪裏呢?」
「要去確認一下家裏人的安危。」小室孝說,「按照由近到遠的順序去所有人的家裏找一找,必要的話也去救家人,然後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高城沙耶滿臉嫌棄的捲起了衣服,但緊接着她就看見了目不轉睛盯着屏幕的宮本麗。
「怎麼了?宮本。」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掛在牆上的電視,電視中正在播報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事情。
可問題就是,明明是喪屍危機,在媒體嘴中就成為了暴力活動。
「什……什麼暴力活動啊!?」小室孝驚怒的說,如果是暴動的話反倒沒有這麼恐怖了。
毒島伢子又換了一個台,上面播報着從埼玉縣現場傳送回來的報道。
然而,沒過一會,無數的喪屍蜂擁而至,在那個新聞記者驚恐的尖叫聲中,將她貪婪撕成了碎片。
電視機的屏幕被閃着雪白光芒的畫面取代。
學校中,所有人震驚的看着畫面,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