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三妹妹病了,我們特意來看看妹妹。」李碧葉為防李天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搶先開口。
「謝二姐姐關心,安意沒事。」咳,咳,慕容安意用帕子掩住唇不住的咳嗽,臉色潮紅。
「看來三妹妹病的很嚴重啊?也不知能不能好!」李天驕幸災樂禍,在將軍府的宴會上,慕容安意當那麼多人面讓她沒臉,這筆賬她還沒跟她算。
李碧葉打量了一眼慕容安意,見她確實病的不輕,唇角的笑容大了些,上次被慕容安意打了一巴掌,天知道她有多氣惱,如今慕容安意還不等她動手就自己病倒了,看她那樣子說不準哪天就死了。
「多謝大姐姐,大夫說我這次風寒入體,很有可能變成肺炎,若是那樣就遭了,聽說會傳染。咳,咳…」
「大小姐、二小姐,請喝茶。」恰巧春花端了兩杯茶上來,李天驕和李碧葉見慕容安意咳的肺都要出來了,對她的話信了九成。
「不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三妹妹好好養病吧。」李碧葉連忙拒絕,李天驕也嫌棄的擺擺手,仿佛這屋子裏有什麼傳染病毒一樣,腳下生風的走了。
「小姐,你可真行,看把她們嚇的。」秋月捂嘴偷笑。
慕容安意從床上下來,伸了伸僵硬的手腳,「是她們自己心思陰暗,哪就那麼得傳染病了,她們死我都沒事。」
沒有人來打擾,耳根終於清淨了,慕容安意打開窗子透氣。好些天不見天日,如今再看見陽光,感受着清風,真好。
「小姐,你身體剛好,別站在窗口。」晚晴毫不留情的將窗子關上,阻隔了外面的涼風。
「好吧,聽你的。」慕容安意無奈的撅嘴,心裏卻在想着晚上的事,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好久都沒有作妖了,正癢着呢。
與此同時,翟永正忙着籌集錢款的事,每天披星戴月,接見民間一些富商。這件事越進行,翟永就越吃驚。
沒想到這些民間人士這麼富裕,京城這些富商,很多都比朝廷的官員還要富有。意兒這方法果然是好,短短几日,他便籌到了五十多萬兩,這還只是一些大商戶的數目,那些零散的小商戶還沒有統計,總之這次不僅能順利的解決西榮來訪一事,甚至連國庫都可以小小的充盈一下。
翟永這日又忙到很晚才回府,想着好幾天沒見慕容安意,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吃的好不好。
而被翟永惦記着的慕容安意,此刻正跟着花影穿梭在康安伯府後院。
「花影,我們不會被那個人發現吧?」慕容安意有些不放心,李長昭身邊的那個人武功不弱,要是被他發現,她們只能返回去。
「小姐放心吧。」花影出自暗劍,對於隱藏行蹤,黑夜行動之事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行,我們過去。」慕容安意在花影的掩護下成功來到慕容媚兒的院子,聽說李長昭今日會去李碧葉的生母白姨娘那,所以慕容安意才放心的來嚇唬慕容媚兒。
花影出手解決了慕容媚兒的丫鬟,學了聲鳥叫示意慕容安意可以行動了。
慕容安意一身縞素,長長的黑髮披散開來,唇色血紅,雙眼泛着幽黑,走進慕容媚兒的臥房。
見慕容媚兒正在熟睡,慕容安意沒有叫醒她,示意花影將所有的窗戶打開,登時一陣陣陰風吹起。慕容媚兒似是有點冷,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然而,深秋的風十分陰涼,慕容媚兒即便蓋緊被子還是被凍的極不安穩。慕容安意見時候差不多了,示意花影照計劃行事。
花影轉身飛上房頂,揭開瓦片,將準備好的細絲線放了下去,慕容安意綁好絲線,花影用力提起,慕容安意便在空中飄蕩起來。
「慕容媚兒,慕容媚兒…」
慕容媚兒只覺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叫她,微微睜開雙眼,這一睜開眼,立馬嚇的一聲大叫,然而花影早有準備,隔空點了慕容媚兒的啞穴。
慕容媚兒看着眼前雙腳離地,飄在半空的女鬼,驚恐的張大了嘴,卻發現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待慕容媚兒叫完,花影解了她的穴道,慕容媚兒驚恐的看着慕容安意。
「你是誰?」
「我的好妹妹,你不認識我了嗎?」慕容安意聲音嘶啞,如同利刃刮過骨頭的聲音。
「你是慕容婉兒?你來做什麼?」
慕容安意抬起眼皮,露出一雙水潤乾淨的杏眸,據翟永說,她這雙眼睛最像慕容婉兒。
果然,慕容媚兒一看到這雙熟悉的水眸,立馬變的緊張起來。
「慕容婉兒,你都死了那麼多年,還出來做什麼?你走,快走。」
慕容安意的大眼睛無神的望着前方,似乎在看嚮慕容媚兒身後,慕容媚兒被慕容安意的眼神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慕容媚兒,你問我來幹什麼,我還想問你為何要害我的意兒。」
「我沒有,我沒有。」慕容媚兒緊張的辯解。
「沒有?你敢說你沒有慫恿李長昭將她送到山村,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
花影提着絲線的手移動,慕容安意便在慕容媚兒眼裏慢慢的向前飄蕩。
慕容媚兒向床內挪了挪,「你不要過來,不關我事,李長昭本來就不喜歡慕容安意,你應該知道的,李長昭他根本不喜歡你,所以怎麼會喜歡你生的女兒。」
慕容安意聽了心裏有些氣憤,李長昭那個渣男,既然不喜歡她娘,為何要娶她,既然想利用慕容婉兒得到權勢,就應該善待她才是。
慕容安意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愈發空洞,「就算你說的對,我也不會放過你,若不是你,李長昭他怎麼會這麼對我。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早早殞命,連親生女兒都不能看上一眼,我要你們死。」慕容安意直直的伸出手臂,朝着慕容媚兒飄過去。
「你不要過來,不關我的事,要怪就怪你霸佔着正妻的位置不放。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正妻。」
慕容安意雖然驚訝,但也沒多意外,她早就懷疑慕容婉兒的死有問題,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就因為這樣,你就要害死我?」
「當然不只是這樣,你以為是我害死你嗎?其實李長昭和父親也未嘗不希望你死。」
慕容安意有些驚訝,但還是悽厲叫道:「你胡說。」
仿佛是為了讓慕容婉兒放過自己,慕容媚兒說的又急又快,「我沒有胡說,你雖然是嫡女,卻不得父親喜愛,父親疼愛我,自然捨不得我做妾,而你就是我最大的阻礙,李長昭深知父親更喜歡我,為了巴着父親,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所以,你這個正妻之位,實在是擋了太多人的路。」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用加害於我,這正妻之位我從來沒稀罕過。」這話雖然是由慕容安意口中說出,但她相信慕容婉兒一定是同樣的心情,因為從她給翟永的信中不難看出,她這輩子最愛的人是翟永。
慕容媚兒聽了慕容安意的話,嗤笑一聲,「你以為你不稀罕,就可以讓給我了嗎?你是嫡出,你在一天我就永遠要被你壓在身下,只有你不在了,我才可以名正言順。」
「既然你不想做妾,當初為何要嫁給李長昭?」
提起這個,慕容媚兒的神情少了些害怕,多了些憤恨,一雙狐狸眼露出好似要吃人的恨色。
「你問我為什麼,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好。憑什麼我樣樣不輸你,只差一個身份,永哥哥他就只看的到你。明明大家一起長大,為何他卻只娶你做妻子。我甚至願意嫁給他做妾,他卻還是嚴詞拒絕。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就算你嫁給李長昭,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慕容安意有些吃驚,原來當年還有這麼一段往事,聽慕容媚兒的意思,她也喜歡翟永。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慕容安意決定嚇嚇慕容媚兒,她快速飄到她面前,緊緊扼住她的脖子,慕容媚兒驚恐的張大雙眼,卻因為被掐住脖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直到將慕容媚兒掐的快要窒息,慕容安意才鬆開她,將她敲暈。
花影放好瓦片,從房頂飛進來,從袖中拿出一瓶藥,輕輕抹在慕容媚兒的脖子上,又收拾好房間,才帶着慕容安意離去。
慕容安意回到房間,原本明淨的俏臉如同十二月的風凜冽刺骨。
原來慕容婉兒竟然是被慕容媚兒給害死的,這裏面說不定還有李長昭和慕容剛那兩個渣男的事,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雖然她並不是真的慕容安意,但既然她成了慕容安意,就自然要盡慕容安意的責任,替母報仇。
就在剛才,她真的很想直接掐死慕容媚兒,不過那樣會打草驚蛇,引來慕容剛及李長昭的反彈,而且就那麼死了未免便宜。慕容媚兒不僅害死她娘,如今又來害她,她自然要好好回敬她。
想來,翟永籌款的事也辦了好幾天了,她明天也該去問問情況了,她要全力與慕容雋合作,搞垮慕容媚兒、梅氏還有慕容剛。
定好了目標,慕容安意不再糾結慕容婉兒的事,上床睡覺去了。畢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還是要好好活着,而她更要養精蓄銳,為以後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慕容安意早早起床,梳洗一番,來到將軍府。
「意兒,來的這麼早是不是為了籌款一事啊?」翟永看慕容安意的眼神讓慕容安意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大罪一樣,那眼神分明是在指責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慕容安意討好的閃到翟永身邊,「才不是呢,我是想父親了,來看看父親。」
「哼。」翟永不為所動,「你這幾日都沒來,我還以為你忘了為父呢。」
「不是我不想來,是我生病了。」慕容安意如實交待。
翟永聽了,擔憂、自責,「意兒,都是父親不好,這幾日忙着皇上交待的事,竟連你病了都不知道。」
慕容安意乖巧的搖搖頭,「不關父親的事,再說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着涼了而已,如今都好了。」
「那就好,父親讓廚房做點你愛吃的點心,咱們邊吃邊說。」
「好啊。」一聽見吃的,慕容安意笑彎了一雙大眼睛。
「父親,籌款的事怎麼樣了?」慕容安意急着替慕容雋謀取皇商一事。
「目前捐獻最多的是京城一個姓遲的富商,十萬兩。」
由於國債的制度第一次在大雍實行,很多人還呈觀望狀態,不過像慕容安意所說人多力量大,又有皇商的名頭做誘惑,以致有些富商還是出了不少銀子。
不過十萬兩可着實不算多,對於那些富商不過是九牛一毛。不過這正好給慕容安意提供了機會,若那幫人捐獻太多,她還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慕容雋準備出多少?」翟永隨口問道。
「我準備讓小舅舅出十五萬兩。」
「財不露白,我的意兒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翟永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她小小年紀考慮事情就如此周全。
十五萬兩,既超過了所有人,又不多出太多,正所謂過猶不及,雖說此次是替國家解難,但若是太過露財,難免不會被一些皇室之人盯上,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慕容安意也不矯情,坦然接受了翟永的誇獎。
「父親,到時還請你想辦法讓皇上見見小舅舅,剩下的事情我會跟小舅舅說。」
翟永雖不明白慕容安意具體想要達到什麼目的,不過自家女兒相求,翟永自然有求必應。
「意兒放心吧,父親到時會儘量讓皇上召見慕容雋。」
「多謝父親。」慕容安意順利的邁出了第一步,心情舒暢了不少。
翟永慈愛的摸了摸慕容安意的烏髮,一向銳利的眼中滿是溫和神色,「意兒不用跟父親這麼客氣,只要是意兒想要的,父親都會盡力幫你達成。」
翟永因着對慕容安意存有虧欠之心,一直十分疼愛她,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只是他並不是個十分擅於表達的人,而且慕容安意又自立能力很強,很少麻煩到翟永,所以看起來兩人的感情並不太深。
實際上,翟永心中十分在意慕容安意這個女兒,就說這次的籌款一事,雖是為着聖帝的交待,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慕容安意的請託,所以翟永才事事親力親為,不過他只會默默的去做,不會說出來,因此也就沒人能體會他的心情了。
「意兒,再吃兩塊。」翟永看着慕容安意又變尖了的下巴,眼中閃過憂色。
「不了,吃太多也不好消化,我還要去找小舅舅說說銀子的事,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父親。」
「你剛好,別到處亂跑,這幾天不用過來,等你好些再說。」翟永不放心慕容安意的身體,叮囑了幾句。
慕容安意應了下來,告別了翟永,到忘返樓去找慕容雋。
自從上次與裴氏見過之後,慕容雋很少夜不歸宿,每天都會去裴氏的院子報到,讓她安心。而裴氏見兒子一改紈絝樣子,加上有兒子陪在身邊,病情也好了一些。不過慕容雋白天仍舊會在忘返樓。
慕容安意見沒人注意,帶着晚晴閃進了忘返樓。晚晴陪着慕容安意進過幾次青樓,也不再像最初那麼抗拒了。
「三小姐,你怎麼這個樣子就來了?」在京城待久了,山寨的人也都知道了京城的規矩,眼下慕容安意一個小姐逛青樓,若被人看到,可就名聲盡毀了。
「好了,我先去後面,叫慕容雋來見我。」
慕容安意說完帶着晚晴閃到後院,她自己的房間。過了一分鐘,慕容雋出現在房間。
「安意,你找我什麼事?我可好些日子沒見你了。」
晚晴自覺的站到門外,替兩人守門,雖然現在是白天,樓里人少,但也不排除會有什麼狀況,所以為防萬一,還是謹慎些好。
「什麼事?」慕容雋見慕容安意一副嚴肅的樣子,端正了姿態。
「你手上有多少銀子?」慕容安意開門見山。
慕容雋雖然疑惑慕容安意的意圖,但還是如實答道:「差不多五萬兩吧,你要幹什麼?」慕容雋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慕容安意要向他借銀子,但一想到慕容安意是個小富婆,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最近朝廷發行了國債,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倒是聽過一些風聲。據說是戶部推行的,話說現在的戶部尚書不是你義父翟將軍嗎?你問這個幹嗎?」
「嗯,我想讓你捐銀子。」
「你想讓我做皇商?」慕容雋很快猜出慕容安意的意圖。
慕容安意痛快的點頭,心裏對慕容雋的看法又多了一些。她這個小舅舅這麼多年一直以紈絝子弟形象自居,卻能私下裏攢下五萬兩,而且如今她只是稍微一提,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意圖。
跟他合作,看來是個正確的決定,慕容安意相信憑藉慕容雋的聰明,加上自己的財富,假以時日,他們一定能擊垮慕容家那些人。
慕容雋沒想到他的小外甥女目標還挺遠大,不過……
「安意,京城的商戶不在少數,五萬兩恐怕買不來一個皇商的名號。」
「嗯,那是自然,不過你不是捐五萬兩,你是捐十五萬兩。」
「十五萬兩?安意,我哪來那麼多銀子。」慕容雋也知道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但財力擺在那。
「這個你不用擔心,剩下的十萬兩我來出,我們以容公子的名義進行捐款,以後你就是容公子,到時皇上可能還會召見你,你一定要好好籌劃,拿下跟皇室合作的機會。」
「這…」慕容雋有些遲疑,雖然慕容安意跟他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可是十萬兩不是小數,慕容安意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幫他。
「小舅舅不要有心理負擔,這件事也不光全是你的好處,以容公子的名義拿下皇家的採辦權,對我的生意也有好處,再說了,咱們的目標是一樣的,當然要通力合作。」慕容安意將話說的很官方,只講合作,不談感情,倒讓慕容雋沒那麼難接受。
「好,我替你擔下容公子的名,以後安意若有何需要,我一定全力幫忙。不過安意如何確定十五萬兩能買下皇商的名頭?」雖說十五萬兩不算小數,但對於那些富甲一方的人來講,也不算什麼。
況且皇室這塊招牌多少銀子值不得,慕容雋很好奇慕容安意怎麼就那麼確定的說要捐十五萬兩。
「這個我當然有內部消息了,不過這件事要保密,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能講,就算是對外祖母也不能講。」慕容安意不放心的叮囑道。
慕容雋沒好氣的白了慕容安意一眼,「放心吧,我還沒那麼糊塗。」
永寧侯府還不如外面,這麼重要的事他當然不會在府上講,不用她說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這是很重要的一次機會,他能不能活在人前,創一番事業,全看這次的成敗。
很多年以後,慕容雋再想起這一幕依舊心情激盪,唏噓不已。那個橫空而出的少女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她的出現,將他從腐爛發臭,黑不見底的大洞中拉了上來,許他光明。
「話我帶到了,晚些我會讓人將銀票送過來,差多少你從忘返樓支就行,一會兒我會通知蘇二哥。」
慕容安意手頭有蕭冷給的八萬兩,她還可以從美麗榭再支差不多一萬兩,剩下的留下進貨。
慕容雋出去看了一圈,確定沒什麼人,慕容安意才帶着晚晴出來。她快速交待了蘇文幾句,蘇文點頭應下。
出了忘返樓,慕容安意親自去了一趟美麗榭。
「小姐裏面請,咱們店裏的首飾個個精美的。」夥計將慕容安意請進鋪子,剛要替慕容安意介紹,便被出言打斷。
「我想見於管事,麻煩替我叫他一聲。」
夥計雖然不解,還是讓慕容安意稍等,自己去後堂叫人。
於管事正在統計最近的賬目,聽說有客人找自己,放下賬本,從後堂走出來。
「這位小姐,您找我?」
「於管事,去後面說吧。」慕容安意拿出一塊玉牌,這是她之前特意定做的一個信物,她不出面的時候她的人可以以此為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