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意到達御花園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尹流觴獻上的那株珊瑚果真不是凡品,不僅顏色純淨深邃,在黑暗中還能發出幽藍的光芒。
一干人陪着聖帝賞了許久,直到天完全黑了,聖帝才放人。
這個時辰了,慕容安意自然是要回康安伯府的,翟永派翟汀送慕容安意,被她拒絕了。西榮一來,京都的各方面守衛都要加強,翟汀身為京都衛左驃騎將軍,自然不能懈怠。
慕容安意想着翟汀明日一早就要去京都大營,不想耽誤他休息的時間,於是與翟永推脫了許久才拒絕。直到翟永帶着翟汀回府慕容安意才鬆了口氣。
因着這一推脫,自然又耽誤了時候。等慕容安意找人的時候,已經不見李長昭他們。
慕容安意只好帶着春花自己往宮門口方向去,雖然人走的差不多了,但在宮裏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敏慧郡媛。」一道清越的男聲在夜裏響起。
慕容安意聞聲回頭,「見過世子。」
「天色晚了,郡媛一個人回去未免危險,不如我送送郡媛吧。」
慕容安意有些詫異,她與齊琢不過幾面之緣,雖然齊琢看起來溫潤如玉,給人觀感不錯,可並不像是如此熱心之人啊。
其實齊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變的愛管閒事了,或許就像他說的,擔心慕容安意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他見慕容安意不說話,也知道自己突然提出這個要求讓人不放心。
「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怕郡媛一個人回府有危險,郡媛若不放心,不如我找宮人送你回去。」
「世子誤會了,安意絕對信的過世子的人品。」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慕容安意相信齊琢是個君子,齊琢此人雖然有些遺世獨立不合群,但風評還是不錯的,這麼大年紀了,身邊還乾淨的很。
齊琢聽到慕容安意這麼說,露出一個淺笑,瞬間將月輝都比下去了,「郡媛這麼說,琢深感榮幸。」齊琢難得開了個玩笑,將貼身的小廝都驚呆了,自家世子雖然為人隨和,卻很少和誰親近,就連連大少爺和世子也是認識時間長了,才說的上話。
齊琢的笑容太晃眼,慕容安意微眯起杏眸,顯得笑意盈盈,「安意是誠心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在安意眼中世子便是這樣的君子。」慕容安意覺得這句話用在齊琢身上正合適,況且他名字中還帶個琢字。
「慕容安意,你還不走在這等什麼,一會落了鑰,你要跳牆出去嗎?」蕭冷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出來,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一樣。
慕容安意暗暗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貨突然發什麼神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高興了。
蕭冷不理會慕容安意的猜測,徑自走過兩人身邊,齊琢跟他打招呼,也就嗯了一聲,然後不悅的開口,「還不快跟上。」
慕容安意雖然不明白蕭冷又抽什麼風,但還是乖乖的跟着蕭冷走了。
出了宮門,康安伯府的馬車還在,慕容安意就告別了蕭冷。
「三妹妹好大的架子,竟然讓父親母親等這麼久。」李天驕語氣含酸。
慕容安意也不跟她計較,反正自己有李天驕的把柄,她馬上就要三振出局了。
「父親,剛才人太多,安意走散了,問了宮人才找到路,父親莫怪。」慕容安意難得的乖巧,李長昭交待了兩句,一行人便回府去了。
回到府內,李長昭將慕容安意單獨留下,先是稱讚了她今日的表現,隨後又舊事重提。不同的是,以往他提這件事的時候,慕容安意總是各種應付,這次卻表示一定會找機會跟翟永說。
李長昭得到這個承諾滿意極了,又交代了幾句,便讓她回去歇着了。
「小姐沒事吧,老爺這麼晚叫您去做什麼?」
「沒事,舊事重提而已。」
「那您答應了?」
秋月、晚晴也都一臉緊張的看着慕容安意,在小姐身邊這麼久,她們也算看出來了,老爺對小姐根本沒什麼父女之情。所以她們私心裏並不希望李長昭官運順暢,李長昭官運順暢只會給大小姐和大少爺帶來好處,於她們小姐可是一點好處撈不着。
不過她們到底只是個丫鬟,所以也只能眼巴巴的等着慕容安意的回答。
「我答應了。」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春花、秋月雖然比不上晚晴在慕容安意心裏的地位,但也算是心腹之人,所以慕容安意也不瞞着她們。
「小姐你糊塗了啊,老爺升了官得勢的還不是大小姐。」這麼淺顯的道理即便是晚晴也知道。
慕容安意笑着賣了個關子,「放心吧,你小姐我自有打算。」
她就是要許李長昭點甜頭,等他摔下來的時候才會更慘。有些東西,沒有得到過尚好,如果得到了又失去了,那才是痛不欲生。況且李長昭一直得不到重用,接觸不到什麼要務,怎麼能抓到把柄。
她就讓他先得意一陣子,還有李天驕,先讓她做做太子側妃的夢,總有一天夢會醒。
再說蕭冷,回到府內,就將自己關進書房。惹的府上一干人等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觸了霉頭。
蕭冷筆直的坐在桌案前,一想起今日在宮裏看到的,他就惱火不已。
慕容安意一對着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今天跟齊琢在一起就笑的那麼開心,還吟什麼詩經,蕭冷一想起來就覺得肺疼。
他決定不再等了,慕容安意太招風,尤其是今天出了這麼大的風頭,接下來還指不定有多少人惦記呢,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於是他一聲不響的走出書房,風一般的消失在丞相府。
「主子這是幹什麼去?」暗處的黑影只覺得一陣風吹過,若不是看見書房開着的門,他們真的以為剛才只是刮陣風。
不過就是這樣才奇怪,有什麼要緊的事連書房門都不關就走了。要知道許多公文都在書房,雖然有他們看着,但主子您要不要這麼放心。
話說,蕭冷出府後,便直奔記憶中的路線而行,冬天的風颳在臉上火辣辣的如刀割,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心裏只一個想法,再不出手,媳婦就沒了。
而慕容安意對於這一切全然不知,今日折騰一天也累了,慕容安意早早便洗漱睡下。
蕭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容安意呼呼大睡,一張嫣紅小嘴微微張着,誘人前去品嘗。
蕭冷出府前還激盪惱火的心在看到慕容安意這一刻竟意外的平靜下來,只余淡淡的甜,又有些澀。
慕容安意騎住被子,舒服的翻了個身,滾到床邊,蕭冷怕她掉下來忙扶了一把,就是這一把,將慕容安意驚醒。
「大半夜不睡覺,你要幹什麼?」慕容安意嘟嘟囔囔,聲音中帶着未醒的綿軟,很是不滿。
蕭冷沒有說話,徑自走到床邊坐下,慕容安意一下子精神不少,鑑於以往的經驗,蕭冷這貨往這一坐准沒好事。
這下慕容安意清醒了,滿臉嫌棄的看着蕭冷,那目光將蕭冷原本平息的惱火又勾了出來。
「以後離齊琢遠點。」
「為什麼?我憑什麼聽你的?」慕容安意也來了脾氣,這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上來就說這個,精神病啊。
「不為什麼,那些人都是因為你的身份對你有所企圖。」
「那是別人,齊琢不是那樣的人。」慕容安意實話實說。
不料蕭冷卻十分惱怒,「你就那麼相信他,你才認識他多久?」
這下慕容安意就更生氣了,你丫精神病吧,大半夜跑到我房間無理取鬧,還敢發火。
「你出去。」慕容安意也惱了,她不伺候了。
蕭冷見慕容安意生氣,聲音軟了下來,「我只是希望你離齊琢遠些。」
慕容安意這才發現蕭冷今天有些不對勁,試探着問,「怎麼,齊琢得罪你了?」
「沒有,我就是希望你離他遠些,還有其他男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慕容安意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不去想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不懂,其實她早就有所感覺,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她輕咬下唇,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探究的看着蕭冷。
「蕭冷,我有話問你。」
「你說。」
真要說出口的一霎那,慕容安意有些退縮,但一想到如果不問出口,自己便會終日都活在猜測中,又有了勇氣。
「蕭冷,你是不是想追我?」一句話似乎耗盡了慕容安意所有的力氣,她低下頭垂了眸子,生怕看見那雙鳳眸里的嘲笑。
蕭冷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慕容安意的頭頂。就在慕容安意幾乎要挺不住的時候,才聽到頭上方的人嘆息了一口,「果然是我表達的不夠明顯嗎?你竟然才發現。」
慕容安意驚訝的抬起頭,正撞進那雙深邃溫柔的眸子裏。不同於平日的清冷,此刻那雙眸子正專注的注視着她,仿佛整個天地間只看的到她一人。
慕容安意突然有些想要逃走,然而蕭冷卻不允許她逃。
「慕容安意,我愛上你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早到我自己都沒有發現。之前去淮南,離開你不過十幾日,我卻有了歸心似箭的心情。」
蕭冷的告白有些小清新,完全不同於他平日的輕佻。但就是這樣生澀的話語,卻讓人感覺到了真摯。
然而慕容安意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曾經那樣一個不可一世那樣拽的一個人,站在她面前說愛她。
「蕭冷,你確定你不是突然發瘋?你確定你不是騙我然後看我的笑話?」蕭冷最近的輕佻,讓慕容安意覺得自己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玩笑,哪句話是真心。
「呵,沒想到我在你眼裏如此劣跡斑斑。」蕭冷冷嘲一聲,突然上前,直將慕容安意逼到床角,他雙手撐在牆上,逼着慕容安意看向他。
「慕容安意,我也覺得我他媽的是瘋了,當日席嶺說我對你發春,我真的覺得是個笑話,可是當我看見你不着片縷的倒在地上時,我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想把你撕裂吞進肚子裏。我好奇我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回去後我輾轉反側,想的都是你美好的身體,我第一次做了那樣的夢,想要佔有一個女人。
我試圖疏遠你,以為這樣就能恢復到從前,卻不想你每次出現都輕易打破了我的堅持。如今你問我是不是瘋了,我想我就是瘋了,才會像個傻子一樣大半夜不睡覺巴巴的趕過來,只因為你對別的男人笑。
如果我不是瘋了,我怎麼會送那麼多紅豆糕給你,紅豆寄相思,我以為你會懂。如果我不是瘋了,今天在你笑的時候,我就不會想要殺了齊琢,讓你再也看不到他。慕容安意,現在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我曾經抗拒過,也拒絕接受這個事實,我甚至勸過自己,只是因為你跟別人不同一時吸引我而已。然而我說服不了自己,所以我變着花樣的親近你,對你好,若不是對你有情,我為何一次次控制不住的想吻你,若不是對你有情,我為何心甘情願的掏銀子給你,你真當我蕭冷銀子多了沒處花嗎?」
慕容安意第一次聽蕭冷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最讓她驚訝的是他竟然講髒話,要知道蕭冷雖然冷冰冰的,但禮儀極好,罵人絕對不帶髒字的。
「我……對不起。」她不該問他是不是騙她想要看她的笑話,喜歡一個人是應該得到尊重的。
蕭冷卻突然笑了,緊鎖住慕容安意的小臉,「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你像我愛你那樣愛我。」
「我不知道,你別逼我。」慕容安意心情很亂,她可以接受跟蕭冷做朋友,卻從來沒想過跟蕭冷有進一步的關係,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很大,她是現代人,思想觀念都跟古代人有出入。
蕭冷卻好像突然發現新大陸,挑起慕容安意的下巴,「慕容,你臉紅了,我就知道你喜歡熱情瘋狂的方式。」
說着狠狠地攫住慕容安意嫣紅的菱唇,這次的吻不同於之前,很霸道,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
慕容安意用力掙扎,卻不能擺脫蕭冷的禁錮。
『啪』的一聲脆響在房內響起,蕭冷有些不悅的看着慕容安意,「你是第一個敢打本相的人。」
慕容安意有些害怕,剛才她是一時衝動,現在冷靜下來非常擔心蕭冷會怎樣整治她。
蕭冷的確有些生氣了,慕容安意這一巴掌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有料到,然而他更很生氣的是,她竟然沒有意亂情迷,反而打了他。
可是不過須臾,他又笑了,瑰麗唇瓣愈發妖冶,「慕容,你說我該怎麼修理你呢?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慕容安意瑟縮了一下,奸屍啊?口味是有多重。曾經高貴冷艷的蕭丞相去哪了?
「兩個都不好,我向你道歉,打人是我不對,你放過我吧。大不了我讓你打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蕭冷很滿意慕容安意的提議,緩緩的揚起手掌。
慕容安意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蕭冷真的要打回來,嚇的閉上了雙眼。
蕭冷看着慕容安意顫巍巍的睫毛,笑着放下手,將慕容安意打橫抱起,走下床放到桌子上,背對自己。
「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慕容安意拼命掙扎,這樣的姿勢真的太羞人了。
蕭冷不理會慕容安意的喊叫,涼涼的說了一句,「你若想將人都叫來,可以繼續。」
慕容安意悻悻的閉了嘴。蕭冷一隻手按住慕容安意的背,防止她亂動。另一隻手拍嚮慕容安意的翹臀。
啪,啪,果然跟想像中的手感一樣好,蕭冷的眸色更加深幽黑沉。慕容安意羞窘難當,又十分委屈,就快哭了。
蕭冷只好及時住了手,將慕容安意拉起來狠狠揉在懷裏。
「我竟然該死的捨不得,慕容安意,我輸了,我再也沒有和你斗下去的籌碼了,以後你可以任意嘲笑我,將我踩在腳下,你高興了吧?畢竟你一向那麼討厭我。」蕭冷的音色很冷,帶着惱怒,似乎在責怪自己的不爭氣。
慕容安意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曾經那樣高傲的一個人,曾經那樣目空一切的人,如今卑微的將心放在自己面前,似乎只要她願意,便可以輕易將那顆心拿在手上把玩。
「蕭冷,我知道你今日之言或許都是真心的,可我…」
「什麼叫或許是真心的?我本來就是真心的!」蕭冷不滿的打斷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的杏眸閃過一絲複雜的幽光,「就算是這樣,我們真的不合適。」
蕭冷的心突然沉了下去,「為什麼這麼說,你休想用一句話就打發了我。」
慕容安意看着蕭冷的眼睛,神色認真而莊重,「我不是打發你,而是我們的想法和所處的位置不同。」
「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我依你就是了。」蕭丞相表示只要能把媳婦追到手,其他都不是問題。
慕容安意搖搖頭,「蕭冷,認識我這麼久,你也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眼裏是揉不得沙子的,我不會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那會讓我覺得噁心。而你,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多少女人惦記着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蕭冷突然笑了,「就為這個?我答應你今生只你一人。」
慕容安意沒想到蕭冷能輕易說出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對於蕭冷的人品是知道的,但在感情上,她卻從來沒想過蕭冷可以從一而終,畢竟男人,哪個不喜歡美人在側。
蕭冷見慕容安意只自顧的想着什麼,也不說話,不由的有些急了。「怎麼,你不相信?」
慕容安意點點頭,「哪個男人不希望三妻四妾?況且你說的也太隨意了。」現代的男人發達了還想包個小三二奶呢,更何況是古代可以名正言順納妾的環境下。
蕭冷見慕容安意神色不定,也不解釋什麼,直接豎起三根手指,「我蕭冷發誓今生只屬於慕容安意一個人,若違此誓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慕容安意沒想到蕭冷竟然會發這樣的誓,雖說誓言大多是說來聽聽的,但慕容安意還是很動容,忙拉下蕭冷的手。
蕭冷見狀笑了,將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攥在手心裏,聲音愉悅,「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
慕容安意臉紅的抽手,卻不料被握的更緊,只能低着頭囁嚅,「誰心裏有你了。」
蕭冷知道她害羞了,也不跟她爭,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鄭重承諾,「慕容,你放心,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我一定會對你好,相信我。」
慕容安意安靜了半晌,平息的心中的激盪,抬起頭來,直視蕭冷的眼睛,「可是…」
「可是什麼,你有什麼要求一起說吧。」蕭冷看的出慕容安意還是猶豫,想聽聽她到底有什麼不放心。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慕容安意乾脆也豁出去了,「蕭冷,你總是欺負我,壓榨我,我不放心跟你在一起,我不求找個多顯貴的相公,但一定要疼我。而且,我也不是能受人管制的人,讓我做個以夫為天的好妻子,恐怕不行,我做不到其他女人那般大度懂事,一切以丈夫為重,若是那樣過日子,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蕭冷聽了面色不變,「我當多大的事呢,你也說了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你放心,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以後我疼你都來不及呢。」
「真的?」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慕容安意的確有些心動,也有些不敢相信。
蕭冷拿不準慕容安意是個什麼態度,眼珠一轉,誘騙道:「真的,你不是一向討厭我覺得我總是欺負你嗎?現在就有個好機會,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以後你不就有機會扳回來了嗎?」
不可否認,蕭冷這一晚上說了這麼多,就這句最讓慕容安意心動,蕭冷這貨仗着嘴毒腹黑,平日裏沒少讓她憋悶。
「好,那我們就試試,不過我可先說好,若你對我有一點不好,讓我不滿意,我們就散貨。」
「好,我保證絕對不會。」蕭冷嘴角掛着得逞的笑,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就知道他賭對了。
慕容安意光顧着尋思怎麼整治蕭冷,殊不知自己已經落入大灰狼的圈套,馬上就要過上她『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目的達成,蕭冷還想趁熱打鐵跟慕容安意廝混些時候,卻被慕容安意以天不早為由打發了回去,就連臨走想偷個香,也在慕容安意警告的眼神中作罷。
蕭冷走後,慕容安意用被子蒙上頭,又是害羞又是甜蜜,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談戀愛呢!
------題外話------
冷哥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這可真是印證了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蕭冷:本相就是喜歡慕容,就是要上趕子作死,你有意見。
阿冷:沒,沒,歡迎您老上演年度花樣作死大戲。
034 醋意大發,蕭冷表白(求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