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的琉璃緩緩的開口說道:「唐瀟,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只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哪怕是依靠自己的雙腿,我也要儘快的前往紐約。」
雖然琉璃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話語之中的那一抹堅定之色,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聞聽琉璃的話語,唐瀟的心中不由的是嘆了一口氣。雖說他並不知道琉璃非要前往紐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唐瀟絕對是不可能是會對琉璃棄之不顧。畢竟不管怎麼說,琉璃也算得上是他的朋友,而且唐瀟的心裏也對琉璃有着相當的好感。
想到這裏,唐瀟不由的是深吸了一口氣,很快的便是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卻見此刻的唐瀟緩緩的朝着前方走着,來到了琉璃的面前,輕聲說道:「琉璃,我知道你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我想告訴你的是,今天的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堅守在你的身邊。走吧,我們先往前走走看,沒準運氣不錯的話,能夠碰上一輛汽車呢。」
「嗯。」琉璃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一刻眼神通紅,顯然是被唐瀟的方才一番話語所感動了。
唐瀟這會微微一笑,腳底下卻是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是邁開了腳步,大步的朝着前方走着。
見此一幕,房老王和琉璃連忙跟在了唐瀟的身後,三人這會緩緩的朝着前方行走着。
似乎是之前唐瀟所說的話語被上帝所聽到了,在三人僅僅之走了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一輛貨車,便是從遠方緩緩的行駛了過來。
當見到這一幕,唐瀟不由的是精神一震,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卻見此刻的唐瀟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馬路的路中央,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雙臂,目光緊盯着那漸行漸近的貨車。
那名貨車這會顯然也是發現了唐瀟的身影,司機不由的是踩下了剎車,貨車緩緩的停在了唐瀟身邊不遠處的位置。
一個絡腮鬍子的白人大漢,這會拉開車門,從貨車上走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唐瀟的身上快速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隨即忍不住開口喊道:「奧,天哪,竟然是三個華夏人,你們攔在之路中央,有什麼事情麼?」
「是這樣的。」琉璃用十分標準的英語,與眼前的白人大漢交談着。
「我們有事情想要前往紐約,可是卻被人送到了這裏。所以還希望你能夠行一個方便,帶我們走一趟,不知道是否能行?當然,我們是會給報酬的。」琉璃輕聲說道。
那白人大漢顯然也是一個爽朗之輩,當聽到琉璃的這一番話語,白人大漢不由的是哈哈一笑,直接開口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只是這種小事情啊,好,沒問題,恰好我也要去紐約,大家都是順路,我就捎你們一程好了。」
見到白人大漢竟是答應了,唐瀟仨人的臉上,這會臉上不約而同的都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卻見這會三人紛紛爬上了貨車之上,隨即那名白人大漢也是哈哈一笑,進入了貨車,直接踩下了油門,隨即迅速的向着紐約所在的方向行駛而去。
坐在貨車的貨倉之中,唐瀟的目光這會則是緊盯着眼前的琉璃。卻見此刻的唐瀟沉默了一下,隨即緩緩的開口說道:「琉璃,我想,我們應該是朋友吧?」
「當然。」琉璃想也不想的便是點頭說道。他的臉上帶着一抹疑惑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唐瀟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此刻的唐瀟深吸了一口氣,又是說道:「既然你拿我當朋友,那麼我能不能問一問,為什麼你會這麼着急來到紐約?究竟是有着什麼樣的事情。而且你之前說,需要我幫忙,我也想知道,你所謂的幫忙,究竟是什麼。」
當唐瀟的這一番問話出口的一剎那,原本坐在一側默不作聲的房老王,面色不由的瞬間一變。
她有些忐忑的看向了自家小姐,生怕自家小姐的回答,會讓唐瀟不滿意,直接是導致唐瀟拂袖而去。若是那樣的話,自家小姐的處境,可是相當的危險的。
與唐瀟的一頭霧水不同,房老王與琉璃情同姐妹,從小可以說的上是一起長大,所以房老王對於琉璃要做什麼事情,可以說的上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琉璃這會卻是沉默着,見此一幕,唐瀟也不催促什麼。只是睜大了眼睛,靜靜的望着眼前的琉璃,等待着琉璃的回答。
唐瀟相信,若是琉璃想要讓自己幫忙的話,那麼就絕對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自己講述清楚的。現如今之所以是一句話都不說,也只能是說明一點,那就是琉璃心裏似乎是顧忌着什麼。所以,唐瀟自然是不會去逼問什麼,這種事情,只能等待琉璃自己想通,願意回答他。
當然,若是琉璃不願意回答的話,唐瀟也不勉強什麼,至於還會不會幫助琉璃,答案依舊是十分的肯定的。
貨倉之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是沉默不已,房老王坐在一側,這會是大氣不敢出,只是用忐忑的目光看着唐瀟與自家小姐。
就這般相互沉默着足足過了去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琉璃仿佛是想通了什麼一般,這會輕輕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之所以會急着前往紐約,的確是有着相當重要的事情的。」
說到這裏,琉璃緩緩的抬起了頭,目光看向了唐瀟,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三天之後,就是洪門大會了,所以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必須是在這三天之內,趕到紐約,趕到洪門大會的現場。」
「洪門大會?」聞聽琉璃的這一番話語,唐瀟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變,他的臉上,此刻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洪門這兩個字,恐怕只要是個華夏人,自然可都是如雷貫耳的。只是,唐瀟一直以為,像是洪門這種幫派,早已經是湮滅在了歷史的場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