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軍已經斷糧,士兵多有怨言,孫堅心急如焚,只盼袁術送糧過來。
汜水關上的李肅探得了消息,就向華雄獻策,華雄大喜,按着李肅的計策,趁夜率軍出關秘密接近孫堅軍大營。
此時已是二月初十,月光還算明亮,華雄軍已經看到孫堅軍營中事物,於是鼓譟進軍。
孫堅正憂心軍糧之事,尚未安睡,聽得大營外動靜,連忙披掛上陣,率軍迎戰。
華雄當先一馬,揮刀衝上前來,孫堅使古錠刀直取華雄,兩人金鐵交鳴,鬥了十餘合,不分上下。
這時候,李肅率軍偷襲了後營,在後營放起火來,大火一起,孫堅軍各部亂作一團,本來就是士氣不高,加上這大火突然襲擊,已經混亂不堪,各部將校尉自率本部各自為戰,與華雄軍廝殺到一起。
孫堅棄了華雄,率軍守住陣腳,但大營已亂,孫堅只得率軍奔走。
華雄舞着大刀,步步緊追,孫堅轉身搭箭射擊,慌亂之中毫無準頭,都被華雄躲過,連續發射兩次都未成功,第三次時用力過猛,直接拉斷了弓弦,只得棄了弓,催馬疾行,那華雄卻緊追不捨,所部傳着話,捉拿頭戴赤幘者。
祖茂對孫堅喊道:「主公的赤幘太顯眼了,讓我帶上引開華雄,主公速去。」孫堅連忙除下赤幘,換上祖茂的頭盔,與祖茂分兩路各自撤退。
華雄軍只盯着頭戴赤幘之人,孫堅得以逃脫,祖茂帶着孫堅的赤幘,狂奔數里之後就把赤幘掛於林間樹樁上,而率軍藏匿於附近林中。
華雄率軍發現了赤幘,就以弓箭射之,不見反應,這才知道中計,華雄取了赤幘,正要離開,卻見祖茂率軍從林中殺出。
祖茂見了華雄,舉刀來戰,卻被華雄一刀劈中腰腹,墜落馬下。
這時程普率軍來救祖茂,華雄不敢戀戰,率軍左右衝殺,避開了程普軍的鋒芒,程普救援來遲,那祖茂早已氣絕。
華雄率軍追殺孫堅軍潰散的兵將,直至天亮,才撤回關去。
韓當、黃蓋、程普聚攏兵馬與孫堅會合,孫堅見了祖茂遺體,下馬大哭一番,然後厚葬祖茂,又派人回盟軍大營向袁紹報告戰況。
袁紹大為吃驚,驚懼華雄的兇悍,於是藉口催糧,把麾下兩員大將顏良、文丑派了出去,然後擊鼓聚將,諸侯入得中軍大帳,卻不見了顏良、文丑。
袁紹道:「前日鮑將軍之弟不遵調遣,擅自進兵,被華雄殺身喪命,折了許多軍士;今天又得知孫文台也敗於華雄,我軍銳氣受挫,該如何應對?」
諸侯都不敢應對,誰都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這時公孫瓚帶部將入帳,姜盛發現劉備、關羽、張飛跟在公孫瓚的序列中。
黃巾之亂時,劉備受姜盛贈金和保舉官職之恩德,雖然歷經坎坷,但並未忘恩,劉備看到姜盛也在,連忙拱手拜見,關羽與姜盛也早就相識,也拜見致禮。
袁紹見劉關張英氣逼人,就問道:「公孫太守身後這是何處英雄?」
公孫瓚道:「這位是我幼時好友,平原令劉備劉玄德,另兩位是玄德的義弟。玄德,快來拜見盟主並諸位大人。」
曹操問道:「可是破黃巾賊的劉備嗎?」
公孫瓚道:「正是此人,玄德破黃巾時多有戰功……」他把劉備的出身背景和剿賊功績說了一遍。
袁紹就讓劉備坐,劉備謙讓不坐,袁紹道:「我讓你坐並不是敬你的名望和才德,而是敬你是帝室之胄。請坐吧。」
劉備只得坐了末位,關羽和張飛叉手侍立其後。
這時,士兵來報:「稟盟主,賊將華雄率鐵騎來到我軍大營前三里地,以木杆挑着孫太守的赤幘搦戰。」
袁紹臉色微變,忙問:「誰敢去戰?」
袁術部將俞涉出列道:「且待我去會會那華雄!」說完就出帳上馬,引軍迎戰。
大帳中諸侯都不敢言語,唯恐袁紹派他們出兵戰華雄,時間不大,兵士慌張來報說俞涉被華雄斬了,諸侯大驚,韓馥部將潘鳳又主動請纓。
諸侯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華雄軍吶喊起來,果不其然,潘鳳也被斬了,群雄都低下頭,唯恐下一個出戰的是自己的人。
袁紹就到:「我之部將顏良、文丑轉運糧草尚未回營,要是他們其中一人在,必能斬華雄。」
諸侯心說,誰都沒有你聰明,早早地把麾下大將派走,不必被華雄斬了。
這時候,姜盛道:「且讓我去斬那華雄!」
侍立在姜盛身後的徐晃、趙雲連忙出言道:「華雄乃卑微馬夫,豈可勞動主公大駕?」然後兩人爭着要去迎戰華雄。
姜盛考慮了一下,覺得趙雲就算勝不了華雄,也可以全身而退,而徐晃精於戰陣,還要統軍作戰,所以就道:「公明有統軍之責,就讓子龍去吧。」
趙雲大喜,拱手道:「謝主公!」
姜盛道:「不可戀戰,能勝則勝,不勝則撤。」
曹操知道姜盛的戰鬥力,既然姜盛同意趙雲初戰,應該不會敗得那麼快,於是斟了一碗熱酒,敬與趙雲,道:「且請英雄飲此壯行酒!」
趙雲笑笑,說道:「待我斬了那華雄,回來再飲不遲。」說罷就提槍出帳,翻身上馬。
徐晃有所擔心,率軍跟在趙雲身後出營,為趙雲吶喊助威。
趙雲單槍匹馬,來到了陣前,舞了個槍花,喝道:「兀那華雄,且讓我會會你的高招!」
華雄笑道:「我已斬了二將,不在乎多收你一條賤命!看刀!」
華雄手中長刀破風而來,趙雲一夾馬腹,側身多開,華雄橫切一刀,趙雲手中亮銀槍刺出,擋開了華雄的刀,然後舞個槍花直逼華雄面門,華雄勒馬退開。
趙雲催馬直進,那華雄卻使個拖刀計,突然斬了過來,之前俞涉、潘鳳都被這一招斬殺,趙雲卻是應對及時,百鳥朝鳳槍的殺招已然殺出,結結實實接了華雄這一招,緊接着槍勢如虹,風輪一般殺將過來。
華雄揮刀再劈,卻見趙雲大吼一聲,人槍合一,從馬上暴起,華雄應變不及,被趙雲的這招「疾風龍牙突」洞穿了咽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