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梓謙竟然用「狗男女」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
許絨曉本來就不舒服,聽到他的話,更加難受起來,夏爵熙自尊心極強,對他而言,污衊了他還在其次,可是絕對不能把許絨曉牽扯進來。
「歐先生,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能隨便評論別人,你這是誹謗!」夏爵熙非常憤怒,放在褲管邊的手緊緊我成拳頭,說話的時候,也是咬牙切齒的。
歐梓謙看着他的反應,臉色越來越冷了,「碰了我的女人,你還敢怎麼有底氣,我誹謗你?你算什麼東西?」
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沒錢沒勢,還要靠在酒吧打工賺錢的窮小子。
而許絨曉確實真正的白富美,她和歐梓謙,門當戶對,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夏爵熙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許絨曉聽不下去了,她知道在夏爵熙一定說不過歐梓謙,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受得了他的毒蛇?她不能讓夏爵熙一人來面對這樣的局面。
嘗試着從床上掙扎着坐起來,但她沒力氣,又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許姐姐,小心!」正在組織語言反駁歐梓謙的夏爵熙聽到聲音,回頭看見許絨曉皺着眉,倒在床上,很是擔心,忙走過去扶她。
歐梓謙把他的所有動作都盡收眼底。
「放手!」歐梓謙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夏爵熙正要去扶許絨曉的手臂。
歐梓謙身材高大,力氣也十分大,他毫不費勁地像拎起一隻瘦弱的小雞崽一樣就把夏爵熙甩到了一邊。
「夏爵熙!」看着夏爵熙踉蹌幾步,差點撞上一旁的桌子,許絨曉躺在床上,驚呼。
扭頭看着站在床前的歐梓謙,這時候,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強撐着身體下了床,剛要去扶一下夏爵熙,手臂就被歐梓謙握住,「不准去!」
他穩穩地握住她的小臂,讓她動彈不得。
「你瘋了?放開我!」許絨曉兩隻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打他,歐梓謙一點感覺都沒有,口裏還說着嘲諷的話,「把這種不乾淨的男人帶到家裏來,我看你才是瘋了,需要好好清醒清醒。」
他的話里總是含着各種感情色彩,許絨曉已經習慣了,可是夏爵熙卻完全無法接受,他紅着臉,憤怒地全身發抖。
夏爵熙是個大學生,他還沒有出社會,在純潔的大學校園裏,何時受到過這樣的辱罵?
「你!誰又不乾不淨了?你別總是把別人想的那麼壞!夏爵熙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許絨曉咬着唇,本來蒼白的下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了,她覺得罵夏爵熙還不如直接罵她,這樣只會讓她更難受,比夏爵熙還要難堪。
這樣的話,讓歐梓謙聽到了,只會覺得是笑話。
「朋友?他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跟他做朋友,我不准!」歐梓謙強勢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放開。
如果放開了,她肯定要去夏爵熙身邊,他不准!
這就是歐梓謙的霸道自私,他習慣性地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儘管許絨曉已經無數次跟他提起過離婚的事情,也讓他不要干涉她,可他就像聽不懂似的,固執地想要控制她的一切。
屬於歐梓謙的熟悉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尖,許絨曉乏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我跟誰交朋友是我的權利,不用你管。」
看着他們為了自己爭吵,夏爵熙對許絨曉是內疚,面對歐梓謙是憤怒,他喘着氣,說道:「許姐姐,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匆匆地往門外走去,許絨曉看着他離開的聲音,帶着歉意地喊了他一聲,「夏爵熙……」
回答她的只有沉悶的關門的聲音迴蕩在房間裏。
許絨曉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對上歐梓謙的雙眼。
他非常憤怒,儘管現在還摟着她,那雙眼睛和表情,好像要一口吃了她。
「你現在滿意了嗎?可以放開我了嗎?」許絨曉很累,她不想再和歐梓謙多說一句話,她的聲音一點力氣都沒有,歐梓謙卻什麼都沒察覺。
「我不滿意!也不會放開你,許絨曉,你真是厲害得很,是不是就算好了以為我今晚不會回來,把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帶回家?」
歐梓謙放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憤怒的目光和炙熱的胸膛,都灼得她渾身發燙。
「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嗎?」許絨曉露出一抹冷笑,比哭還難看的笑。
歐梓謙劍眉緊皺,大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個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能讓他這麼在乎她了?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有多生氣,有多恨別的男人接觸她,只是因為他已經開始愛上她了嗎?
見許絨曉不說話,歐梓謙眉毛習慣性地挑起,「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如果你再敢把那個酒吧侍應帶回家,我見一次,就會羞辱他一次!」
「你!」許絨曉氣到不知道說什麼,渾身發抖,「你不能這樣!」
她大腦混沌,說話的時候,明明是含着滿腔憤怒說出來的,可是卻像在嬌嗔。
「呵,心疼了嗎?我罵他你心疼了?」歐梓謙又在曲解她的意思了。
「沒有。」她比他更生氣了,但強忍着不適,只想趕快回床上躺着。
「沒有?那你們剛剛在做什麼?患難的情侶嗎?我倒成了棒打鴛鴦的了,差點就成全了你們的骯髒的心理!」
難道她的反射弧就這麼長,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是多麼在乎她?在乎她的身體,在乎她的心,在乎她的一切的一切!
當看到夏爵熙和她靠得那麼近的時候,他的脾氣就無法控制地爆發了。
歐梓謙的話越說越難聽,他說的話已經不需要經過大腦了,每一個字都讓許絨曉氣得渾身顫抖。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這樣卑鄙齷齪的心思來看人?難道全世界只有你一個男人是好人嗎?」
最讓人無語的就是,就他這樣的男人,還敢說自己是好人!許絨曉想想都覺得可笑。
「你不需要拐着彎說他的好,像他那樣的窮學生,接近你,是懷着什麼目的,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到夏爵熙開始,他就覺得那個男人不懷好意。
果然他想的沒錯,竟然直接跑到他家裏,還想把他的女人騙走。
也許是為了許絨曉,更多的還不是為了錢?他看得一清二楚,而許絨曉卻像個傻瓜似的。
現在這個傻瓜口口聲聲地都是在維護他,歐梓謙心裏埋得火藥就像炸了一樣,硝煙瀰漫。
「目的?難道只有你的目的是好的,其他男人接近我都有什麼陰謀嗎?我有什麼值得他用陰謀詭計?」
他總是要把別人想像的那麼猥瑣,許絨曉雙腿發軟,如果不是歐梓謙力氣太大,一直將她摟在懷裏,她馬上就要倒下了。
「對,沒錯!許絨曉,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不准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不准和別的男人有任何接觸,聽到了嗎?」歐梓謙並不知道她不舒服,只是見她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連看別的男人一眼都不可以,這未免太可笑了,許絨曉嘴角抽搐,「你做夢!」
「你說什麼?」他瞪着眼睛,低頭看着她,身體貼得越來越緊,許絨曉只覺得胸腔又悶又慌。
對歐梓謙的接近,她從心底里排斥,用力地推開歐梓謙,「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通通不管,情人也好,紅顏知己也罷,都與我無關!」
她不舒服已經到了極致,可是面對歐梓謙,她就是不想服軟,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歐梓謙陰着眼睛,聽着許絨曉一字一句地說着,「所以同樣的,不管我是和哪個男人做朋友,或者是和他們有親密的來往,也與你無關!」
這一次,歐梓謙已經可以確定,許絨曉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的世界的中心不再是圍繞着他,不再因為他快樂而快樂,也不會因為他憤怒而難過。
好像現在的一切都反過來了,他總是在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扯着他的喜怒哀樂。
現在的他,好像比以前更加容易動怒了。
「我就算是跟男人睡了,那也是我的事情,你無權干涉,想要管我,先管好你自己!」許絨曉說完這些話,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
她竟然真的承認了,儘管歐梓謙心裏還在懷疑,可是她的話已經承認了。
這樣簡便的話語像在凌遲着他的心,歐梓謙眯着的雙眼放出探究的精光,「睡了,果然和男人睡了。」
他不會表現出來他在乎的,可心裏暴怒,比之前還要生氣上好多倍。
他完全找不到重點讓許絨曉心神疲憊,歐梓謙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是愛上別的男人了是吧?告訴我是誰,顧江程還是夏爵熙?還是另有其人?」
許絨曉胃裏已經難受到了一定境界,她喉嚨十分不舒服,對歐梓謙的話,她只是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句,「不是他們,就算是,也跟你沒有關係!」
歐梓謙的怒火已經完全被她激發出來了,他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本來就已經有一點想吐了,被他這麼一掐,許絨曉再也控制不住,喉嚨里一陣異味傳來,她用力掙脫他,彎腰就吐在了地上。
歐梓謙還莫名其妙,手一松,許絨曉跌坐在地板上,也不顧情況場合,就這樣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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