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真好!」
見自己終於擊退了「小三」,梁雅芝高興得幾乎都要蹦起來。 雙手圈着歐梓謙的脖頸,一隻手不安分的解開襯衫扣子,就要往裏鑽。
「你給我閉嘴!」
歐梓謙冷着臉,忽然對她的觸碰極其厭惡。一把把她推開,轉身進了臥室,『呯』的一聲摔上了門。
梁雅芝張張嘴,眼圈發紅,卻沒敢哭。
歐梓謙只在金錢方面對她大方,耐性卻實在是沒有多好。她若敢鬧,估計下一秒就會被他趕出去。
瞧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敲。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實在煩悶,就打算在這棟別墅里好好逛一逛。這裏,很有可能成為她未來的家呢!
然而,只逛了一樓,梁雅芝就不淡定了。
帶着女性氣息的臥室,放滿了女性的衣物和鞋子的衣帽間,洗手間裏成雙成對的牙刷,毛巾,還有廚房裏一看就常用的鍋具和碗筷……
所有的一切,無一不告訴她,這裏住着一個女人。
難怪,她暗示了那麼多次,歐梓謙都不肯帶她回家。
她始終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卻沒想到,他竟然還以這種方式養着一個女人。
紅着眼圈,想到歐梓謙從不在自己那裏留宿,是因為要回來這裏陪另一個女人,梁雅芝恨得咬牙切齒。
卻偏偏還是不死心的,想要找出更多的證據。
把客廳所有的抽屜都打開一遍之後,她看見了擺放在電視柜上面的花瓶。
白色的瓷瓶,形狀有些不規則,明顯是手工製作出來的那種。瓶身上,用漂亮的小楷寫着一首隱晦的情詩。
僅僅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梁雅芝就確定,這個花瓶有問題。
她恨恨的走上前,把花瓶拿下來,仔細觀看。很快,便在瓶底找到了幾個小字——老公,生日快樂。
住在這裏的賤人,竟然也敢叫他老公?
好,當真是好的很!
死死的咬着下唇,梁雅芝氣得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
「你在幹什麼?」身後就在此時傳來歐梓謙不悅的低吼,她手一抖,手裏的花瓶『呯』的一聲落在地上,摔成好幾片。
「我……老公,我……」
哆嗦着嘴唇,梁雅芝轉身瞧見男人寫滿憤怒的面孔,話都說不利索了。
「滾!」歐梓謙大手一伸,抓住她的衣領,扯着她就向門口走去。
這個花瓶是許絨曉親自做的,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雖然表現的很是不屑,卻還是親手擺放在那裏,放了幾年。可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她竟然……
狠狠的把梁雅芝甩出別墅,歐梓謙甚至懶得看她一眼。任憑她摔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他卻直接關了門。
回到客廳之後,盯着碎成幾瓣的花瓶,兀自發呆。
他還記着,許絨曉送他這個花瓶的時候,有多羞澀。用手捂着那首她親自寫上去的情詩,嬌嗔着不讓他讀出來。
現在,碎了,是在預兆着她和他的關係嗎?
許絨曉是在第二天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再次回到這棟別墅的。
三十多個小時,歐梓謙始終在客廳里等着她,儘管他自己並不承認。
今日的她換了一件白色的長風衣,穿着高跟鞋的她更顯高挑,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她手上拎着一個蛋糕,見歐梓謙黑髮凌亂的坐在沙發上,怔了一下,才開口說話:「今天你生日。」
平淡的語氣,好似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歐梓謙起初有些驚喜,緊接着,失落便從心底蔓延,一點點的佔據了所有思緒。
每年他過生日,她總是第一時間說生日快樂,而不是……
「我去給你做碗面!」許絨曉就在此時走到了她面前,放下蛋糕,轉身便去了廚房。
歐梓謙眉頭微皺,目光黏在她身上,便再也移不開。
她脫掉了風衣,腰身纖細,前凸後翹。只到膝蓋之上的貼身白色打底裙,系上圍裙,讓那兩條長直的玉腿格外誘惑。
看着她為自己忙碌,歐梓謙忽然覺得滿足。
心中很是突兀的,就跳出和她過一輩子的想法來。
當這個想法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時,歐梓謙竟沒有一點的反感,只是有些錯愕。直到廚房裏傳出了「噠噠噠」的切菜聲,他才回過神來。
燈光之下,許絨曉專心致志的切着菜,柔和的燈光在她的身上溫柔散落,印照出淡淡的光暈。
她平靜,平靜得讓歐梓謙覺得一些東西正在慢慢的流失。
直到一碗香噴噴的長壽麵出現在面前,再也沒有其他菜品時,歐梓謙怔了怔,才明白過來。
今年的生日菜餚,只有一碗長壽麵。
強大的反差,再次從他的心裏冒出來,心底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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