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如夢初醒的麻子想要轉身閃躲,可一切都成了妄想。
孟凡想黏在了他身上那般,腦袋一偏,剛剛躲過那根鋒利鋼條,腰部又傳來一陣劇痛,從未有過這般狼狽的麻子徹底怒了。
啊——
一聲嘶吼得咆哮過後,麻子手持那把匕首,不顧一切刺向孟凡。
可是,他卻忘了,魯莽的攻擊是武者大忌,全身的弱點全部暴露出來。
這個時候,無比冷靜的孟凡嘴角微微上翹,手中又忽然多了把鋼條,往上一抬,隨手扔了出去。
噗呲——
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了那般,麻子脖頸冒着汩汩黑血,雙瞳大睜,拼命呼吸了幾下之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麻子,麻子——」
躺在不遠處的那名毒士瞪着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神咆哮起來:「你個混蛋為什麼要選擇自殺?為什麼?你他媽身上明明有招數為什麼不施展出來?」
聞言,剛有些勝利喜悅的孟凡一下愣住了,等着疑惑的雙眼看向那名毒士:「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還真以為是自己勝利了嘛?就憑你那點功夫,連麻子一半都比不了,他剛才的打法明明是自殺,他身上捏着劇毒,完全可以選擇不和你較量,直接用毒氣就能讓你命喪黃泉,可他媽這個傻逼,有武器不使用,偏偏選擇自殺。」
毒士的話語落在孟凡耳朵里,如同海嘯那般,心中瞬間掀起千層浪,匪夷所思的看向已經斷氣的麻子。
趴在旁邊的鐵狼臉色黯然,他沒有說話,可是他早已看出來了很多事情。
那名毒士說的對,孟凡和和鐵狼的功夫不相上下,他們或許能較量較量,但若正大光明的和的毒士匹敵,分分鐘都會被的碾壓致死。
鐵狼早就看出來了端倪,只是不好說。
或許是鐵狼的之前的行為,改變了金虎會的制度,毒士任務失敗回去會接受殘酷的懲罰。所以麻子才選擇了自殺。
「鐵狼,這個人怎麼辦?留給你處置吧。」
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孟凡心中有些愧疚,他不知道金虎會內部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殺了。」然而,鐵狼卻斬釘截鐵地說道。
震驚的不光是孟凡,還有那名大聲嚎叫的毒士,臉色蒼白:「你……你說什麼?鐵狼,你別忘了,剛才麻子可沒有殺你,他可是放過了你一條命。」
「正因為麻子哥饒了我,所以我才決定要殺了你。」
鐵狼傷勢過重,只能趴在地上說道:「你這種人,活着也是對世界的禍害,除掉為快。」
「鐵狼,你……」僅剩下的那名毒士瞪大眼睛,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何況,就算他想反駁,孟凡也不會給他機會了,撿起地上的那把短刀,順手直接擲了過去。
噗嗤一聲,黑衣男子當場嗚呼,大張着嘴巴話還沒說出口,便交代了。
「自己還能站起來嗎?」
孟凡這時走到角落邊將昏睡的鄭嘉怡抱了起來,繼而來到鐵狼身邊,問道:「說話,怎麼着?還讓我抱着你倆一塊兒走?」
鐵狼哭笑不得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從旁邊拿起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跟在孟凡後面,笑道:「行了,先帶她回家吧,我沒事。」
「你怎麼着?殺了兩個毒士,金瑞山那老東西知道了肯定會着急,別冒險了,跟我回去。」孟凡說道。
「別那麼多事兒了,趕緊走吧。」鐵狼有些倔強的說道。
最終,孟凡還是拗不過他,只好抱着鄭嘉怡走出爛尾樓。
在路邊攔了輛的士,揚長而去,再回頭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鐵狼的身影了。
…………
麻子和那兩名毒士死了,這絕對是了金虎會這麼多年來傷亡最大的一次。
要知道在金虎會,毒士的稀罕和地位極其強悍,相當於金瑞山的王牌精英,尋常中三年一百個人里能挑選出來一個毒士學徒就不錯了。
此時,正在東郊一棟別墅裏面,金瑞山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只從上次和許松嶺對決之後,金瑞山元氣大傷,現在每次運功一提氣就會肝肺撕裂的疼。
所以,從而導致這些天不敢出門,連手下都不敢告訴,生怕有人謀害自己,偷摸的一個人休息調養。
咣當——
突然,一名身穿黑衣的年青人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推開客廳的門沖了進來,氣喘如牛:「老……老爺,不……不好了。」
「天塌了也砸不死你!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金瑞山猛地睜開眼睛,咆哮道。
「我……我明白了。」到了嘴邊的話青年不得不硬生生咽下去,沒敢說出來。
「怎麼了?說啊。」金瑞山問道。
黑衣年輕人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哆嗦着說道:「出去執行任務的麻子哥和六哥,全……全被殺了。」
「什麼?!」這次,就連金瑞山也沒辦法淡定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大眼睛:「人在哪裏?」
「外……外面。」年輕人臉色蒼白,戰戰兢兢地說道。
金瑞山剛要挪動腳步,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無奈之下只好單手捂着,邁着虎步沖了出去,一出門瞬間傻了。
麻子和那名黑衣毒士的屍體就這麼橫放在院子裏,全是一刀抹了脖子,傷口明顯,無比駭人。
當然,駭人的不是因為這兩具屍體,而是因為死的人,這可是兩個毒士,就連金瑞山想要同時對付兩個毒士,都得用盡全力,更別說孟凡和鐵狼這兩個人了。
是的,金瑞山生氣了,鐵青着臉,顫抖着嘴巴說道:「許……許老怪,老……老子發誓,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看來這次殺掉兩名毒士的黑鍋必須是要讓許松嶺背上了,這老怪物要是知道了,真不知道會怎麼想。
「老……老爺,現在怎麼辦?」年輕人哆嗦着兩腿站在一旁,低聲問道。
只是,金瑞山並沒有搭理他。
而是慢慢來到屍體旁邊,蹲下身,緩緩伸出手撫摸着兩個屍體的傷口,一個是被用的鋼條刺穿了氣管,喪命。另一個是被短刀切斷了氣管,抹脖喪命。
刀法精準,一刀斃命,而且無論是麻子還是另一名黑衣毒士兜里的毒藥都沒有使用,顯然兇手是乘其不備,殺掉他們。
「除了老怪物,我不會想到任何人。」
看了良久之後,金瑞山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仰起頭大聲咆哮道:「許松嶺,你他媽給我等着,老子手底下一共五十名毒士,有本事你他媽一個個全部殺掉。」
五十名毒士,聽起來字數也不算少,可是,只有金瑞山自己明白,他們是多麼的珍貴。
「老鬼,你過來。」
金瑞山說着抬手將一個藥丸塞進嘴裏,轉身拍了下那名年輕人的肩膀說道:「從現在開始,將所有武者派下去,給我盯住了鄭家、薛家、趙家和張家這四個家族。」
「明白,老爺。」作為小嘍囉,年輕人很聰明,不該問的不問。
或許是因為惱怒的情緒湧上心頭,一向不會在手下面前多嘴金瑞山竟然私自嘟囔起來:「既然你們這麼想看,誰才是真正的龍江之王。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就不信許松嶺那個老怪物能他媽一直給我躲貓貓。」
其實,金瑞山在這裏犯了個錯誤,人家許松嶺出來和他正大光明決鬥時候,他也不是對手啊。
…………
龍江的形勢越來越亂,孟凡帶着鄭嘉怡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晚,夜幕降臨。
當看到丫頭安然無恙睡着了的時候,所有人都重重舒了口氣,尤其是鄭老爺子陰沉了一天的臉,總算看見了笑容。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德勛坐在輪椅上笑的嘴都咧開了,吩咐保姆熬點粥等鄭嘉怡醒來的時候給她吃,而後拽着孟凡接連感激的說道:「臭小子,你說你讓我說什麼好呢?不管是我們鄭家,還是薛家,你救了我們多少次命。」
「鄭爺爺,您可別這麼說。」孟凡連忙謙虛的說道。
「哈哈,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鄭德勛似乎瞬間年輕了很多歲那般的,搖了搖頭說:「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
「鄭爺爺,您呢?」孟凡知道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頓時便擔心的問道。
「爺爺沒事,我想點事情,等會就睡。」
鄭老爺子是個在孩子面前從來不會表現出軟弱一面的人,他知道要表現出來安全感給這些孩子。
「在想二叔呢吧?」孟凡也不着急回去休息了,隨手拉過一張板凳坐下問道。
鄭德勛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雖然我嘴上千萬個不喜歡這孩子,但是現在一想到他有危險,腦子裏就自然而然想起他小時候的模樣,人老了啊,就容易感性。」
「鄭爺爺,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孟凡想起來今天中午在趙家,趙家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但又擔心將這句話告訴老爺子,萬一有個閃失,可就得不償失了。
況且,最近頻發事故,連自己都有些扛不住了,更別說一個即將比如古稀的老者。
「說吧,有什麼不能說的。年輕人做事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千萬別瞻前顧後。」鄭德勛好心鼓勵道。
孟凡點點頭,壓着聲音說道:「趙家銀讓我轉告您,您可能要少個兒子了。」
咯噔一聲,鄭德勛一下挺直了脊樑,一口黑血從胸口竄了上來。
震驚的看着孟凡,強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噗嗤,血從口中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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