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孟凡一步步走向梁校長,雙手握拳,面目猙獰,緊緊咬着牙。
「你……你想做什麼?」梁校長咯噔一聲,迅速緊張起來:「我告訴你,你別過來啊,你要是敢動我,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滾,我讓你滾!聽到沒有?」
說着,梁校長抓起旁邊的保溫杯狠狠砸向孟凡,用來抵禦自己的害怕。
孟凡徒手抓住扔來的水杯,臉色冰冷,就連旁邊的那名少婦都被震住了。
殺氣,絕對的殺氣。
梁校長似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畢竟剛才跆拳道社內那狼藉不堪的一幕他全看在眼裏,身子打顫,嘴皮子開始哆嗦:「孟凡,你……你不能犯糊塗,我……我剛才只是說的氣話而已。」
「放心,你是校長,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然而,孟凡卻又忽然笑了,來到梁校長面前單手輕輕在他腹部拍了幾下。繼而,又如同沒事人一樣轉身離開了。
而且還是直愣愣地走出辦公室門,留下一臉愕然的那名少婦,可是等她回過頭再去看梁校長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近五十歲的梁校長雙腿哆嗦,一股黃色的液體竟然直接嘩啦啦地流了出來。並且伴隨着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包裹着屁.股的臀褲隱約可以看到一坨黃色東西耷拉着。
「真噁心。」
少婦狠狠白了一眼,連忙捂住鼻子,隨手拿起沙發上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走了。
是的,梁校長大小便失禁,自己雖然明知道這東西不文雅,可就是控制不住。此時的他連殺了孟凡的心都有了。
幾乎沒受到什麼傷害的孟凡剛走出辦公樓,頓時迎來不少人的擁護,鄭嘉怡是第一個撲上來了,但小丫頭還沒有忘了該有的矜持:「孟凡,你沒事兒吧?他沒打你吧?」
「表哥,你真是太牛了,竟然連跆拳道社都給收拾了。」緊接着,郭淳等人也迅速跟着湊了上來,一個個對孟凡崇拜到不行。
「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兒。」孟凡心裏有點失望,原本想好好從跆拳道社了解下金龍會的事情,現在看來沒戲了。
「不說了,走,我們吃飯去,我請你。」鄭嘉怡似乎不會別的,一高興就拉着孟凡吃飯。
無奈,這似乎又沒辦法反抗。
…………
與此同時,龍江市郊區。
一棟較為普通的別墅門前,緩緩停下一輛黑色商務奔馳。
車門打開,兩名中年男子彎腰從車內走下,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別墅,互相對視一眼,繼而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很快,一名三十歲的男子從別墅主樓里走了出來,幾步迎上來,熱情地伸出手說道:「兩位張先生,你們好,會長正在裏面等着呢。」
「謝謝。」
兩名中年男子點點頭,隨後跟着年輕男子走進別墅。
兩人正是張曉的父親張現成,和他的叔叔張鵬。而這裏,就是孟凡一直尋找和好奇的金虎會其中的聯絡點之一。
張現成今年四十五,是張家老爺子的長子,張曉是他的獨生子。兒子的受傷讓他起了殺心,他不管孟凡是誰,都要在斬草除根,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偌大的別墅客廳內,奢華的意大利手工地毯鋪着。
一名年過花甲的老爺子身穿唐裝正坐在沙發上斟茶倒水,鬢角斑白,單手捏着佛珠,面帶笑容。
那慈祥的笑容,怎麼也讓人想不到他就是金龍會的現任會長。
如果孟凡的師父許松嶺能看到他,恐怕兩人一定會來個不死不休的對決。
「金老爺子身體近來可好?」
一走進客廳,張現成迅速加快腳步來到老爺子面前,順手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這是家父的小小心意,還望金老爺子笑納!」
「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們這又是何必呢?」金老爺子頭都沒抬一下,將兩杯倒好的茶水往前一推說道:「坐下喝點吧,不急,事情我也了解了一點。」
不用挑明,雙方都知道要說的什麼話題。
張現成衝着弟弟張鵬微微一笑,兩人緩緩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有些拘謹。
畢竟金老頭子的名聲早已在圈內傳開,恐怕無論再尊貴的人都要對他畢恭畢敬。
「我那個干孫子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金老爺子口中的孫子自然是張曉,雙方都是世交的關係了。
聞言,張現成臉色有些尷尬,放下茶杯苦笑道:「還在昏迷中,有點厲害,大夫說等過了今天晚上再看看,如果還是沒有好轉的話建議送往首都醫院。」
「那些一聲的話聽聽也就罷了,不能信的。」
金老爺子卻輕聲一笑,這時才坐直了身體看向張家兩兄弟,微微眯着眼睛說道:「說起來,也算是我干孫子倒霉,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我的一個老仇人。」
「老仇人?」張鵬一下將眉頭皺緊了,若有所思的說道:「老爺子,根據我們調查,打傷曉兒的是一名年輕人,最多也只有二十歲,和您……是老仇人?」
「他叫孟凡,我調查過了。」金老爺子苦笑的搖了兩下頭說道:「他是許松嶺唯一的徒弟,許松嶺是個國內醫術極其高的人。恐怕到今天能是他對手的人找不出三個,而我,有幸是一個。許老怪的徒弟可不是簡單角色,能力恐怕除了我之外,龍江找不出對手的。」
聽到這話,張家兩兄弟接連倒吸了口冷氣,心頭不由得為張曉的傷勢捏了把汗。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
似乎看出來了兩人心中所想,金老爺子胸有成竹地一笑說道:「曉兒的傷要比我想像的嚴重,我等會兒跟你們去看看,幫助他治療好。只是,以後這種事情你們儘量小心點,許老怪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徒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老爺子,不能讓曉兒白白受傷啊!」張鵬連忙說道。
「我當然不會讓我干孫子白受罪,只是這個孟凡我還沒有調查清楚,金龍會現在的社會地位不比以前了,凡事還是小心點好的。」
薑還是老的辣,金老爺子自顧自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長呼一口氣說道:「我聽說,他這次來到龍江是為了給鄭家那老頭子治病的?」
「對,是這麼個事兒。」張鵬有些輕蔑地笑笑:「鄭家雖然厲害,但現在不比以前了,他們和薛家有恩怨存在,我雖然對付不了這個叫孟凡的年輕人,可是我能給鄭家一點壓力,讓他們收斂一點。」
在張鵬看來,龍江四大家族,鄭家、薛家、趙家還有他們張家,都是旗鼓相當。
往年的時候鄭家和薛家關係不錯,從而造成鄭家一家獨大。但是現在形勢不同了,薛家和鄭家因為工作實權的問題產生了不小隔閡,直接造成鄭家在龍江的地位直線下滑,外加鄭德勛癱瘓了那麼久,張家現在根本不用怕他們。
「呵呵,老二,你可有點幼稚了啊。」
金老爺子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說道:「這個叫孟凡的突然出現,改變了不少東西。現在薛家和鄭家的關係,雖然還沒有正式說複合,但凡是細心點的人都知道兩家恩怨基本上已經消除了,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回到以前那種關係。」
「這……」張鵬愕然一愣。
「不過你們也用不着緊張。」
說笑着,金老爺子站了起來,趿拉着脫鞋在客廳內踱步,活動着四肢說道:「說了這麼多,我只想告訴你們,這個孟凡他是我的獵物,你們別打草驚蛇。估計許老怪也告訴他了金龍會的事情,但他肯定想不到我們在龍江。所以,再沒有形成絕對敵人的時候,你們別太衝動,凡事有我呢。」
「明白,明白。」這麼多年了,張鵬最佩服的人就是金老爺子。
「老爺子,您打算怎麼對付孟凡?要不用毒士?」張現成較為了解金龍會的內部情況,所以好奇的問道。
「毒士和修士這兩種人員是我的寶貝,他一個小小的孟凡還不夠讓我這麼大費周章的對付他。」
金老爺子冷笑着晃了晃腦袋,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不過,我可以派個武者過去試試,前兩天我只是讓一個新入門的學院跟他比劃了兩下,這小子的身手的確不低。」
「當然了,不然曉兒怎麼可能被他打傷!」從語氣中就可以聽得出,張現成現在一肚子怒火。要不是金老爺子在這兒的命令,他可能都立刻帶人尋找孟凡去。
「有些事情,不能總慣着曉兒,他人也老大不小了,該是學會佈局和思考的時候了。」對於張曉,金老爺子了解是什麼貨,有時候真是恨鐵不成鋼。
「老爺子,我很想知道毒士到底是什麼人?」
張現成早就聽說金龍會分為的四大類,從高到低修者、毒士、謀士和武者四個類型,後兩者都見過;唯獨神秘的毒士和修者完全沒碰到過。
金老爺子神秘促狹地一笑:「千里取人首級,殺人於無形中,這些說法你們可能聽說過,但是你們卻沒見過有一種死法就是把人轉換成空氣,憑空消失。」
嘶——
張現成的臉色瞬間拉黑了,張鵬更是挺直了脊樑,驚恐地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否則金龍會又怎麼能成為國內殺手界一枝獨秀呢?連着國外都聞風喪膽。」
說到這裏,金老爺子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自豪,雙手背後,不疾不徐地說道:「也正是因為這個,許老怪才選擇躲進深山,我和他,還有一場對決沒有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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