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沒有在原地停留,因為另外兩個男子接收到命令之後,正朝着孟凡衝過來。原本孟凡打算換下對方的衣服,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時間。
他再次慢速潛行,因為他並不知道附近到底有沒有狙擊手。由於速度慢,孟凡很快就被其中一個男子走近,但他漸漸開始減速,因為另外一個還沒到。
如果是平時的鬥毆,孟凡早就衝上去幹掉對方。不過現在不行,因為他並不知道遠方是否有狙擊手。
三秒鐘之後,另外一個男子也來到這裏,兩個人一人一邊,將孟凡漸漸圍起來。
孟凡此時依然是貓着身子,躲避狙擊手的攻擊。那兩個男子看到自己的隊友躺在地上,憤怒萬分。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其中一個男子說道。孟凡穿得並不是迷彩服,而是高檔西裝,所以他覺得,對方是不是誤入這一片區域?
孟凡聽到對方說的是華夏語,而且聽口氣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想了一下說道:「趕緊蹲下,這附近很可能有狙擊手。」
另外一個男子哈哈大笑:「這裏哪有什麼狙擊手?我們這次聯合華夏進行的是叢林冷兵器演練,並沒有安排狙擊手,就連手槍都沒有。」
難怪這幾個人的身上都沒有槍,沒有防彈衣,只有一些鐵棍,再聯想到他們走路的囂張和高調,孟凡頓時間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那你們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孟凡挺直腰杆,動了動手臂,「老是蹲着身子,都有點累了。」
那兩個軍人有些奇怪地對視了一眼,這個男子是誰?為什麼突然間性格就變了?
「小子,如果不想被我們揍一頓的話就趕緊走。」其中一個軍人不耐煩的揮揮手。他們看到孟凡穿得挺高檔的,也不願意對孟凡出手。
一個外國的軍人在演習的時候如果傷害了平常老百姓的話,會引起很大的外交糾紛。
「其實,我也是來參加這次的演習的,趕緊出手吧,快點把事情做完,我還有正事呢。」孟凡清了清嗓子說道。
「裝逼,太裝逼了。」歐陽飛在指揮部看到這裏,忍不住笑罵道,「這個傢伙果然很痞。」
西門大祝動了動嘴角,並不說話。
此時,指揮室來了電話,是阿魯道夫的來電:「歐陽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可不是按照這個計劃的。你總不能單方面改變計劃吧?」
歐陽飛笑着說道:「阿魯道夫將軍,你別太着急,我已經將所有的士兵全部叫回來了。你現在有兩種選擇,要麼放棄防守全力進攻我的指揮部,要麼把所有的兵力全部放回去防守。」
「什麼?」阿魯道夫聽到這裏很驚訝。他思考了一下,「你要是不進攻,我全部拉回來防守也沒有意義啊?這樣能達到訓練的目的?」
軍事演習很多時候就像下象棋。如果雙方都選擇防守,沒有任何棋子越過楚河漢界的話,這樣的下棋是很無聊的,也沒有什麼意思,因為結局肯定是和棋。
「誰說我不進攻的?不是還有一個西裝男嗎?我把全部的進攻放在他的身上。出於公平的考慮,你也可以多讓一個人上場。」歐陽飛笑着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你這不是胡來嗎?他一個人還能衝破我的防線?我這邊的戰士,加上技術人員等等,可是超過五十個人的。」阿魯道夫覺得歐陽飛在開玩笑。
他本身就是沙俄某個知名軍事學院出來的,也有很多作戰經驗。歐陽飛的這種提議,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如果他沒辦法攻入你的指揮部,就算我輸,怎麼樣?」歐陽飛淡淡地說道。
阿魯道夫一愣,歐陽飛居然這麼有自信?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那咱們之前說好的賭注……」
「不變。」歐陽飛果斷地答道。
「好。如果那個西裝男被打成殘廢的話,你可別怪我。」阿魯道夫聽到此前的賭注不變之後,也答應了。
掛了電話之後,阿魯道夫冷笑道:「就憑一個人,也可以衝破我的防守?他要是能做到,我把軍帽脫了回西伯利亞做獄警。」
「將軍……」就在此時,負責檢查攝像頭的一個技術人員驚叫道。
阿魯道夫轉身說道:「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那個技術人員紅着臉,尷尬地說道:「那兩個兄弟被打暈了。」
「什麼?立刻給我回放視頻。」阿魯道夫沒怎麼反應過來,他趕緊看了一下回放視頻。
只見視頻中,那個西裝男閃電般地出手,先是攻擊了其中一個士兵,動作很簡單,一拳轟出去,打在對方的咬合肌,再來了一個背摔。
另外一個士兵衝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已經被幹掉,隨後西裝男再次出手,兩三下幹掉了最後一個士兵。
「呼……沒有狙擊槍,一點都不好玩。」孟凡一邊感慨,拿出一包紙巾很悠閒地擦着皮鞋。
「混蛋小子。」歐陽飛看到正在嘚瑟的孟凡,笑罵道。
孟凡把皮鞋擦乾淨之後,摘了一根草根叼在嘴裏,朝着攝像頭咧開嘴,露出一個很欠揍的笑容。
「調動一半人回來防守,其餘的人五個人一小隊,一旦遇到這個西裝男,就給我下狠手。」阿魯道夫看到孟凡的笑容,很想一拳砸在對方的臉上。
接下來,孟凡繼續前進。現在他走得非常輕鬆,不用像剛才那樣貓着身子。
「現在應該去找隊友,問清楚到底什麼情況。」孟凡想了一下,制定了計劃。
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隊友已經全部收到命令,回指揮部附近,而他距離華夏指揮部還很遠。
當然,這是歐陽飛故意為之,是他讓小唐警衛員帶着孟凡來到靠近沙俄指揮部的山頭。
「餵……有人嗎?」孟凡爬上了一個山頭,對着天空大聲地叫喊道。為了讓聲音傳播得更遠一些,他還用上了盤龍決。
「老子的隊友們不是都被幹掉了吧?」孟凡有些鬱悶地坐在一塊岩石上發愣。
這次的演習沒有什麼危險性,關鍵是沒找到隊友,讓他有些鬱悶。
此時他見到了山腳下有五個沙俄士兵走了上來。他們沒有分開,而是牢牢靠在一起,彼此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米。
他們其實也很鬱悶,這是他們第一次採取這樣的進攻隊形,還是指揮部要求的。他們剛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感覺好荒謬。但是沒辦法,因為這畢竟是命令。
「那個就是我們的對手?」他們遠遠看到正在岩石上面沉思的孟凡,更是疑惑。這附近似乎沒別的人,他們要對付的居然是一個西裝男?而且還是五打一?
「真不知道指揮部怎麼想的,我去幹掉他,你們不用上來了。」其中一個士兵說道。
「你傻啊?這可是命令,還有攝像頭看着呢。」有一個士兵反駁道,「你要是貿貿然違抗命令,我們整個小組的人都要受到處罰的。」
「真是氣人,具體什麼情況也不說清楚。」這一支小隊一邊抱怨,一邊慢慢地靠近孟凡,距離已經越來越短。
孟凡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沒管他們。在他看來,這幾個傢伙的戰鬥力不值一提。
那五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般人,而且被五個人圍住了,居然也不緊張?太囂張了吧?
「你們也上來爬山?五個大老爺們爬山是幾個意思?怎麼也應該帶幾個妞嘛。」孟凡諷刺地說道。其實,他也就是說兩句,然後找機會出手而已。
不過,他並不知道,他的話已經成功誤導了眼前這幾個人。他們都很奇怪,問道:「我們在演習,你怎麼在這裏?」
孟凡皺了皺眉頭:「我就是來爬山啊,你們在這裏演習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擺擺手說道,「有水喝嗎?借我點?」
「你不是來演習的?」一個士兵質問道。
「我演習幹嘛?我又不是士兵。再說,你沒看到我穿的是什麼衣服嗎?歐美阿瑪尼。」孟凡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道,「對了,我有點迷路了,誰能告訴我應該怎麼下山?」
「蠢貨,攻擊,立刻給我攻擊。」
沙俄指揮部,阿魯道夫正在瘋狂地喊道。
他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蠢,居然和孟凡聊了起來。
其實這事不怪他們幾個。按照規矩,阿魯道夫不可能將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沙俄士兵,所以歐陽飛臨時變招,將不少人弄得糊裏糊塗。
這些人是士兵,並不是匪徒,讓他們對一個平常人出手,還真是有點於心不忍。
「兄弟,不好意思了,我們的指揮部讓我們幹掉你。」一個士兵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軍人是服從為天職,你還是自己趴下吧。」
「趴下?為什麼是我趴下?你不知道,我已經將三個和你們一樣的傢伙打趴下了嗎?」孟凡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嘴裏面的草根轉來轉去,「其實,我很強的。」
「你說什麼?兄弟們,列陣。」
孟凡的話音一落,這些人立刻就反應過來,原來這個穿西裝的傢伙是扮豬吃老虎。難怪指揮部讓他們出手幹掉對方,原因居然在這裏。
瞬間,孟凡被五個人包圍,根本無路可走。只不過是,孟凡也根本不需要逃走,他需要做的是將這幾個人打趴在地,然後繼續尋找華夏的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