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遷當然不是運氣不好,而是故意帶着陳秋華去找那個西裝男的。
可憐陳秋華以為秦思遷會帶他逃離虎口,哪知道轉來轉去,居然又遇到了那個「殺手」!
西裝男當時看到他們,也是一愣,只覺得運氣真他嗎的好。
於是他想都不想,去追秦思遷兩個小傢伙。
秦思遷對整個天福市的地圖路線都了如指掌,帶着陳秋華幾下就甩脫西裝男,然後就和陳秋華交換了衣服。
陳秋華當時嚇得手腳發涼,腦袋一片混亂,根本沒什麼理智。
等到秦思遷穿了他衣服,和他分開逃,他才反應過來——
「兄弟啊!太他媽感動了!」
陳秋華當時就差點哭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秦思遷會講義氣到這個地步。
而後他朝另一個方向跑,接着就真的運氣很不好地再次遇到了西裝男。
「臥槽,他只是跟我換了衣服,面具沒給我……」
悲劇的陳秋華自然被一眼認了出來。
本以為要死在這裏,卻不想這西裝男沒有立下殺手,而是將嗆口對準他,要求他跟着自己走。
正好魏白衣出現,一記冷嗆,打傷了西裝男的肩膀。
西裝男仍然沒有殺掉陳秋華,而是悶哼一聲後,再次逃走。
這就是剛才發生的一切經過。
陳秋華之所以會暈,不是受傷,而是嚇暈的。
要知道他當時等於是被挾持,魏白衣卻還是開嗆了。
如果魏白衣嗆法不准,他陳秋華就已經見佛祖去了。
他能不害怕嘛!
這世界上有一種悲劇,就是給了希望,卻又失望。
西裝男捂住流血不止的肩膀,蹣跚着繼續逃。
他就是一個悲劇。明明已經失望而逃,卻又遇到陳秋華,生出一股希望。
可結果還是失望,他嗎的耍人是吧!
剛才差點就被魏白衣給追上殺掉了,幸好自己最後還是逃脫掉,總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個傢伙,真的太厲害了!」西裝男對魏白衣又恨又忌憚。
如果沒有魏白衣,他今天絕對得手了。
阿彪等保鏢,根本不是什麼威脅。
他一邊撤離,一邊回憶從開始到現在的一切細節。
忽然,他腳步慢了兩步,臉上露出一抹奇怪之色。
「和陳秋華一起的那個戴面具的小子,最開始扔了一個東西,卻剛好打中我的頭。這真的是巧合嗎?」
好像幻燈片在他腦海里一遍一遍閃過。
「不對!那個戴面具的小子,有點不對!」西裝男自言自語。
忽然,他耳朵動了動,猛地扭頭一看。
就見前面一個垃圾桶上面,擺放着一張慘白的面具。
這面具……不就是剛才那個小子的嗎?簡直一模一樣!
西裝男眼皮一跳,忽然覺得有些詭異。
他緩緩朝垃圾桶走過去,同時警惕地四下張望。
他伸出手,將垃圾桶上的面具拿起來,翻了翻。
「不好!」
西裝男全身一激靈,急忙暴退,同時嗆口往前舉。
同時垃圾桶里的垃圾一下子炸開,到處亂飛。
一道身影原本是蹲在垃圾桶裏面的,忽然站起來,舉起雙手大吼:「啊,不要殺我!」
西裝男本要扣動扳機,卻下意識停下。
他看到一個全身赤果,只穿着內褲的胖子,瑟瑟發抖地站在垃圾桶里,背對着自己。
下一刻,秦思遷從圍牆上一撲而下,落地就是一捅。
西裝男本要轉身開嗆,但還是晚了。
秦思遷抽刀,並搶走了他手中的嗆,以及自己的面具。
此時秦思遷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袍,而且戴了一個新的面具。
沒錯,他這一身黑袍還有面具,是從這胖子身上扒下來的。
他現在扮演的,是千與千尋裏面的無臉男。
一擊必殺後,秦思遷沒有任何停頓,轉身消失不見。
來得快,去得快,就是這麼的簡單幹脆。
前後不過幾秒時間。
這個胖子其實真的很無辜。
他在聽說有嗆擊事件後,也很其他人一樣,抱頭逃竄。
也不知道怎麼逃的,他和小夥伴們失散了。
正好秦思遷經過,看上他這一身裝扮,就從後面偷襲,將他「挾持」。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回頭,都不知道是誰在挾持自己。
也就是說,他連秦思遷的面具都沒有看到,稀里糊塗就這麼脫光了躲在垃圾桶里。
當秦思遷幹掉西裝男時,他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但他還是緊閉雙眼,瑟瑟發抖,不敢回頭。
又過了許久許久,他實在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這才小心翼翼回頭一瞅。
除了地上已經斷氣的西裝男,什麼都沒有。
秦思遷原本的面具,也已經被帶走。
……
當豺狼找到林靈西的時候,林靈西正在魏白衣的護送下,前往旅店。
豺狼看了一眼魏白衣,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個手勢,讓弟兄們回來。
放棄行動。
豺狼很忌憚這個魏白衣,知道對方是個難啃的角色。
豺狼之所以叫豺狼,一方面是發起瘋來,特別兇狠。另一方面就是他眼睛很毒。
他能看出魏白衣身上有傢伙。
這傢伙是魏白衣從一個西裝男身上獲取的。
「他們總不能一下子就離開這裏,應該還有機會!」縱然不甘心,豺狼還是選擇了側退。
當那輛麵包車與豺狼會合時,豺狼將豺狗一腳踢上車,自己坐了旁邊。
豺狗立刻去看後面李元錦和古鯉還在不在,一看還在那裏,就放下心來。
見大哥臉色鬱郁,豺狗訕訕一笑,說道:「哥,你別生氣。這裏兩個,咱們先一人一個爽爽,然後再去找那個女的。」
此話一出,麻袋裏的李元錦和古鯉就都一抖,發出唔唔唔的反抗聲音。
「嘿,你聽你聽,她們也都興奮了,在叫窗呢!」
「你他嗎給我閉嘴!」豺狗一巴掌打他臉上。
豺狗頓時委屈得捂臉不說話。
唉,都被打習慣了。
一路沉默,直到麵包車開進一家工廠車間樣子的建築,車門打開後,豺狗才如臨大赦,鬆了口氣。
他立刻跳下車,叫囂着將後面的麻袋拖下地。
豺狼下車後,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點燃一支煙。
然後他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着豺狗將綁住麻袋口子的繩子解開,抓着古鯉的頭髮扯出來。
「哥,你要這個成不,那個更漂亮的,留給我!」
豺狗抬頭問道。
古鯉頓時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