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錦的傷口並不嚴重,就算現在出院其實都沒問題。
只是林子他們不放心,才硬要她在醫院修養。
秦思遷找了個輪椅,將她抱上去坐好,然後推着她出去透透氣。
在秦思遷製造的巧合下,他們碰到了李元錦。
李元錦眼睛紅得跟桃子似的,容顏憔悴,頭髮凌亂。
要是換個醜女這樣子,肯定更加無法直視。
可像她這樣天生麗質的大美女的話,反而增添了一種讓人呵護的柔美氣質。
她當然從沒想過,殺父仇人其實就是眼前的秦思遷。
當她看到前面的人是秦思遷時,整個人就是一呆,鼻子也是一酸。
這一刻她才終於深切領悟到,什麼叫報應。
自己曾經差點要了秦思遷的命,然後閻王爺就帶走了自己的父親。
她對秦思遷的感情也因此變得更加的複雜,百味陳雜。
縱然心情跌入低谷,但在秦思遷看過來時,李元錦還是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
林靈西對李元錦自是沒有半點好感,都不想跟她講話。
對於李元錦詢問她這是怎麼了她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謝謝關心。
秦思遷就隨口「解釋」了幾句,順便就問李元錦為什麼在這裏。
他戲謔地看着她這一刻難以言喻的表情,等着她說話。
於是李元錦就實話實說:「我爸死了……」
原本心不在焉的林靈西頓時抬頭,望着李元錦這副樣子,然後若有所感地抬頭,和秦思遷對望一眼。
秦思遷十分隱晦地點了一下頭,林靈西的心情也就一下子變得明朗起來。
沒錯,咱們就是這麼的同仇敵愾,才不會有什麼同情心呢!
林靈西頓時就明白了,殺手的僱主絕對就是李爽。
既然這樣,他死一百次都不為過,自己幹嘛要同情?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靈西性格中的某些方面,和秦思遷其實是差不多的。
故而她立刻改變了態度,很腹黑地關切詢問到底什麼情況?
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燒。
就是要看李元錦細細講訴她的悲劇。
這種惡趣味,別說,有點點變太呢。
接下來李元錦果然很傻很天真地說爸爸是怎麼死的,本來商量好今天準備要去幹嘛幹嘛,可是去爸爸房間說早安結果卻是……她說不下去了。
秦思遷和林靈西同時一嘆,一副同情的樣子。
秦思遷還伸出手,安慰式地拍了拍她的肩。
正傷痛哽咽的李元錦就一時沒忍住,抱住秦思遷大哭。
這一幕正好就被陳豪給看見了。
雖然從沒上過手,但陳豪還是有種被秦思遷這個反派角色NTR的吃翔感覺,頭上綠油油。
他如何不怒?怎能不怒?
「誒,小心別流鼻涕……」秦思遷很想粗魯地推開她,可一感應到陳豪像瘋狗一樣撲過來,就改變了主意。
他反將李元錦緊緊抱住,然後兩人一起,被陳豪用力推了一記。
「啊!」
秦思遷和李元錦一起摔倒在地。
秦思遷早有準備,當然沒有什麼事。本來就是故意摔倒的。
可憐李元錦觸不及防,秦思遷又沒有刻意保護她,她這一摔倒,一邊手臂就這樣擦破皮,火辣辣的疼,都流血了!
「哎喲!」李元錦噝的吸了一口涼氣,表情痛苦地努力爬起來。
陳豪本來要踢秦思遷來着,可一看李元錦受傷,才用手捂了一下嘴。
他只是想推一下秦思遷,怎麼把李元錦也……
「元錦,你沒事吧!痛不痛,我給你吹吹!」陳豪急忙過去,關切又歉疚地說道。
「你奏凱!」李元錦嫌惡地打掉他伸過來的手,又後退幾步。
陳豪上次叫人對付秦思遷的事情,李元錦可沒忘掉。
對這樣噁心的人,李元錦根本沒有心情再跟他糾纏不清。
「滾!」她十分乾脆地手臂一揮,冷冷地盯着陳豪。
「什麼?你敢叫我滾?」陳豪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她。
前一刻還和秦思遷那個渣男摟摟抱抱,下一刻就叫自己滾?
這差別待遇,直逼天與地,也使陳豪大受打擊,覺得被深深羞辱了一般。
「你這個賤貨,敢叫我滾?」陳豪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忽然甩了李元錦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使李元錦腦子一嗡,差點就暈死過去。
她往後一摔,後腦勺只差一點,就撞上一個九十度的夾角上。
這要是撞上去,絕對頭破血流,甚至可能致命。
關鍵時刻,還是秦思遷心腸好,及時將她抱住。
「居然打女人,你要不要臉?」林靈西雖然討厭李元錦,但還是冷冰冰地說了句。
「關你鳥事,你以為你什麼東西?」陳豪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說完,才似想到什麼,回頭看了林靈西一眼,見她長得這麼漂亮,下意識就有一點後悔,不該這麼粗俗。
林靈西聽了則是大怒,如果沒受傷的話,她絕對已經將他踹飛了。
「來人!」林靈西拍了一下手。
頓時,林子安排在醫院的保鏢們全都快速跑過來。
「幫忙把他丟出去!」
「是!」這些保鏢毫不猶豫沖向陳豪。
陳豪大驚,喝道:「誰他媽敢動手?」他的保鏢一看對方人比這邊多,就暗暗叫苦,但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衝上去保護。
然後他們幾個就被狠狠圍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臥槽,你們敢打人!」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我認栽!」
起初陳豪還硬氣反擊,結果被揍的七葷八素,不得不服軟了。
見他和他保鏢們都蜷縮着不敢還手,林靈西的保鏢們就拖着他們往外滾。
「我自己能走,別拖了,求別拖……」陳豪憋屈地大叫。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保鏢人數少身手渣?
而他們的保鏢一個個怎麼那麼厲害?
那個坐輪椅的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豪車豪宅,能夠從側面反映出一個人的身份高貴。
保鏢也是一樣。
通過保鏢的對比,陳豪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輪椅上的少女,身份地位絕對要高過自己。
他不由對自己的嘴賤有些後悔。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