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根據我在秦思遷身邊觀察,我個人並不覺得他會是你們所說的嫌疑人。不過既然上頭讓我臨時過來輔助你們,我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魏白衣對季羨歆和李明堂這般說道。
季羨歆和李明堂對望一眼,都忍不住有些懷疑。
李明堂對季羨歆使的眼色,其意思很明顯——
不是說紅色武裝的人個個牛叉翻天嗎?這魏白衣看起來不怎麼地啊!
對於他們的無聲交流,魏白衣只當沒看見,繼續說道:「為了不耽誤我的主要任務,時間緊迫,你們就宣佈怎麼安排我的行動吧!」
「好的,其實也簡單,就是想讓你去跟蹤一下秦思遷。嗯,我們懷疑他身上有一種很厲害的系統,這種系統無孔不入,可以入侵各種網絡,到處監控。所以你在跟蹤的時候,不能讓任何監控拍到你,不然有可能他就會發現你……」
「而且假設他也是個身手很強的高手的話,就算不用監控,也有可能直接感應到你的跟蹤,所以還請務必小心,不能打草驚蛇。」
「當然,如果他只是普通人,身上又沒有這種厲害的系統,就肯定發現不了你啦!」季羨歆絮絮叨叨地說,訕笑着搓手。
「跟蹤幾天呢?」魏白衣問道。
「這個……一個禮拜成不?因為他剛遇到殺手襲擊,假設他很厲害的話,一個禮拜內估計就能查到殺手的下落,肯定要去報復的對吧!如果他去報復,就說明他絕非普通人。如果什麼都沒做,那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殺手既然沒有得逞,我覺得他多半還會再次受到襲擊。要是這一禮拜內,他再遇襲,我是立刻出手救他,還是等待事情發展,藉此試探他是否不平凡?」魏白衣一下再說到了點子上。
「這個——」季羨歆和李明堂都露出猶豫之色。
按理說,如果殺手捲土重來,要再下手,這種情況,是最容易試出秦思遷是否有着超出常人的身手能力。
只是假設他只是普通人呢?
殺一個人,只要一嗆,也就眨眼工夫。
如果秦思遷是普通人,如果不提前阻止殺手下手,那他就被直接秒殺了。
難道要坐看他掛掉,不去管?
「如果遇到殺手,直接擒獲破案!不用冒險以此試探秦思遷!」李明堂沉吟良久,而後堅定說道。
「我同意!」季羨歆也道。
「好,收到。走了!」魏白衣點頭,鑽進巷子裏就不見了。
當魏白衣再次來到秦思遷所在小區時,他在一個監控死角站定,抬頭望着那棟居民樓。
「難道我會看走眼麼?」
「不能讓任何監控拍到我,而不是動手腳屏蔽監控……好吧,有一點點難度。」魏白衣聳聳肩,又一次沒入黑暗之中。
他早就換了身全黑的衣服,默默潛行靠近。
首先,他就要確定秦思遷有沒有在家。
片刻後,他就確定秦思遷在家,而且讓他特別無語的是,秦思遷居然窩在遊戲艙里玩遊戲!
「不是說他後背至少有兩處很深的傷口嗎?而且白天才差點死掉,晚上就玩遊戲,這心理素質……」
魏白衣不得不對秦思遷寫個「服」字,這廝玩遊戲走火入魔了吧?
「嗯,也許是將遊戲當做一種發泄吧!遭遇襲擊,情緒激動,晚上睡不着,就這麼坐在這裏只會更加難受,不如打遊戲轉移注意?」
魏白衣揣摩着秦思遷的心態。
他就這樣貼在秦思遷臥室外面牆壁上,用特製吸盤保持自己不掉下去。
他甚至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的頻率,悄無聲息地呆在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小子,看樣子又要玩通宵了!」
「有點困啊……」
就算是高手,也是要睡覺的好吧。魏白衣內心吐槽,表面上當然還是能熬,畢竟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
「思遷,你是不是高考考砸了啊,怎麼今晚跟吃了炸藥一樣,這麼猛?」遊戲中,嘟嘟俠又一次問道。
秦思遷遇襲受傷這些事兒,沒人跟她講。她壓根不知道。
「還行吧,就考完了想放鬆發泄一下。」秦思遷回答她。
「好吧,我就捨命陪君子了,走,繼續!」
「好!」
嘟嘟俠從來沒有懷疑過,和她一起並肩作戰的會不會不是秦思遷。
而且他倆是用的語音交流,耳麥里傳來的,也確實是秦思遷的聲音,沒有錯。
而事實上呢,秦思遷的遊戲艙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沒人!
秦思遷在遊戲裏的角色,純粹就是自己在動,這樣一幕,看起來真的很詭異。
只是魏白衣根本看不見而已。
遊戲艙緊閉,又沒有設置成透明,魏白衣沒有透視眼,哪裏看得穿?
他只是聽到秦思遷的聲音從音響里時而傳出,還有和怪物拼殺的聲音。
這些聲音都調得很小,應該是避免影響隔壁何秀如休息。
聲音雖小,但魏白衣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也一直覺得,秦思遷應該就在裏面!
魏白衣對打遊戲不熱衷,但在曾經當秦思遷保鏢的時候,還是見識過這種遊戲艙的,甚至還鑽進去感受過一下。
他知道,這種遊戲艙底下可以安置一個夜壺,故而就算秦思遷玩了幾個鐘頭都不出來上廁所,也都正常得很。
他甚至可以聽到音響里偶爾傳出秦思遷撒尿的噓噓聲音……
可惜這一切聲音,都是御守希真模擬後植入電腦的!
全都是假的!
真正的秦思遷現在在哪兒呢?
他正開着從武迎客那裏繳獲而來的那輛防彈汽車,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進入一個小鎮,直奔金永和古隆的藏身之地。
咔嚓!
子彈上膛,開保險,然後被秦思遷整齊排列在旁邊的座位上。
接着他整理了一下臉上的面罩,面罩下的臉孔,殺機騰騰。
「到了。」秦思遷猛地加速。
於是停在前面路邊那輛出租車,就這麼被撞飛出去,整個車屁股都凹陷進去。
刺耳的車載警報聲打破了黑暗中的平靜。
房間裏的燈瞬間點亮,有人開窗戶,也有輕微的上膛聲音。
「誰他媽開車不長眼,敢撞老子的車?」金永神色凝重,大聲說道,卻沒有立刻出去。
白天才行動一次,晚上車就被撞,應該不是巧合。
古隆舔了舔嘴唇,小聲說道:「沒有人回應,看來是麻煩來了!」
「干屎他丫的!」金永說道。
「好啊,你先去!我掩護你!」
「為嘛我先出去?你才是專業的好吧!」
「我有說過我是專業的嗎?」
「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