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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正是將這墨如意放置在那縫隙之外,荀玉若是過去就會被這墨如意之中的真魔法力偷襲。
那是正魔,位格等同於真仙,這樣的法力還不是現在的荀玉可以抵擋的,因為她現在連這法力的用處都不知曉,其有什麼限制也不明。
命隨道人自以為做此事十分隱秘,但不知這一切都被荀玉看在眼裏。
她的靈覺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在那縫隙之外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威脅她,而命隨道人將這東西召回去的時候,靈覺也跟着移動了,一直落在命隨道人的手上。
荀玉一直用餘光觀察,才看出一點痕跡,其摸樣她已經不陌生,應該是那黑墨石。
但尋常的黑墨石不能給她這樣的感覺,甚至連她的一劍都不能抵擋,恐怕絕不普通。
荀玉心中暗暗警惕,那魔海已經落到眼前,她就三分注意力放在此處,餘下七分都注意在命隨道人身上,畢竟這魔海看上去威力巨大,但不能抵擋她的劍氣,而命隨道人身上的黑墨石,就卻十分危險。
她這樣想着,周身上下的靈氣,便轉化為了劍氣,四處遊動,將她裹在其中。
如此一來,無論是那魔氣還是魔頭,都不能進身來,只要碰到都只有消亡的下場。
魔頭本來就十分偏執,剛剛開始還有魔頭試圖沖入其中,但轉眼便被絞滅了,如此反覆多次,那魔頭也遠遠避開,任憑命隨道人怎樣驅使,都不敢上前了,這也是這等魔頭的一個壞處。
命隨道人的法力全靠這魔頭支撐,現在這魔頭裹足不前,他在那處的法力也開始消散,直到後來,荀玉所站之地,已經是一片晴朗,外界卻還是魔氣涌動。
荀玉見此,開口道:「道友怎麼不鼓動法力了,莫非是魔頭不肯聽話?」
命隨道人有些惱怒,但也無可奈何,這魔頭都是有靈智的,若是那些沒有靈智的魔頭,便不會出現這些情況,但其也不會承載他的法力了,反而會將這法力吞噬一空,再反噬於他。
荀玉與命隨道人對持的時候,一道身影慢慢靠了過來,見那些魔頭沒有動作,於是快步走到荀玉面前,行了一禮,道:「多謝玉嫦道友救命之恩。」這人正是蝕骨,荀玉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只以為是尋常的魔教修士。
她點點頭,便問道:「不知道友是如何遇上這等魔頭的?」
聽到荀玉的話,蝕骨立刻道:「我與幾位道友本來飛遁在這外海上,但不一會忽然海上風浪大作,我等還以為是暴雨要來,於是正要尋一個地方躲藏。」
「這海上有溟霧遮擋,我等神識不能使出,只好隨意尋找,這時有一位道友遠遠現一座島嶼,那時候天色昏暗,那島嶼也是昏暗的。我等都沒現哪裏原來是一處陷阱,等落到那島嶼之上後,才知道這島其實是一群魔頭組成的,而後我等便陷入了這魔頭的圍攻。」
荀玉聞言,點點頭,恐怕當時那暴雨也不是普通的暴雨,也是這魔頭掀起來的。
就在荀玉與蝕骨說話的時候,命隨道人也在與白道人化作的魔頭說話。
命隨道人皺眉道:「師父,玉嫦方才已經施展了八十一道劍氣,罩住自己,那些魔頭上去連一刻也不能抵擋,這等送死的事情,他們也不願意在做了。」
這魔頭也是畏懼死亡的,先前與元嬰修士爭鬥,他們都敢上去咬一口,是因為知道這些修士的血肉都是大補,況且他們也不能在這魔海之中堅持。
就是因為這些,才讓那等魔頭毫無畏懼地衝上去,但面對荀玉,他們上去也是白死,連那劍氣都攻不破。
每一次看見那劍氣幻滅,但轉眼又生出來了,這些魔頭從生到死,念頭的轉化,叫餘下的魔頭都對荀玉保持了生生的畏懼。
白道人化作的魔頭道:「魔頭都生畏懼之心,這畏懼也是魔頭之一,此時生出來,若是不能設法去了,他們便在也不肯與玉嫦為敵,此刻若不是你法力壓制,那玉嫦也沒有施展劍氣來攻打,那些魔頭恐怕早就遁走了。」
命隨道人現在雖然還還有三萬魔頭,廣**力,但已經到了極其危險的境地,只要荀玉劍氣壓上來,魔頭便會四散逃離,他那廣大的法力也會瞬間消散。
命隨道人道:「確實,現在還不是與玉嫦爭鬥的時機,但此時我等退去,便可能被她看出虛實來,不知如何才好?」
白魔頭聞言,靜靜看了荀玉一眼,道:「如今只好使用這墨如意了。」
命隨道人聽到這裏,下意識就想要反對。
雖然處境極為危險,但他現在也不慌亂,便是依靠這墨如意,只要施展起來便能如他心意,即便是荀玉現在就殺到眼前,他也可以通過這玉如轉換空間,遠遠逃開,遮蔽氣息,叫荀玉尋不見蹤跡,甚至還能抵擋那看上去仿佛無堅不摧的劍氣。
而若是現在將這墨如意用了,他一時便不能通過這如意逃離。
那白魔頭此時道:「你也不必緊張,我能提出此事,自然是有極大的把握,不然若是不能再此將其殺滅,日後以此人的劍氣,總是會尋到我等的麻煩。」
命隨道人聽到這裏,只能同意,就見那魔頭轉眼消失在魔海之中,不知向何處去了。
荀玉已經聽過了蝕骨的話,但她也沒有從中看出這命隨道人的跟腳,也不知那真魔法力的作用。
卻是這蝕骨說話之間有意隱瞞了,命隨道人出自魔教的事實,他害怕說出此時會將他與命隨道人結識的事情也說出來。
荀玉轉眼看着那隱蔽在魔海之中的命隨道人,打算鼓動法力催動劍氣,直接殺上去了。
其實方才是命隨道人一番交手,她還是看出一些關於黑墨石的虛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