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武縱橫 第六章、虛天幻境

    第六章、虛天幻境

    「虛天幻境？虛天幻境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虛天幻境是人與神決鬥的場所，那是一片奇異的空間，一片似乎由某位大神通者創立的奇異空間。」海天孤燕道：「如果我的推斷沒錯，楚風若要和神決鬥，應當也要去那片空間。」

    「為什麼？」

    海天孤燕沉默了很久，似乎已經小心斟酌言辭了很久，才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因為世界法則。」

    「世界法則？」

    「是的，世界法則，神的世界有神的世界法則，而我們的世界有我們的世界法則，世界法則的制約之下我們在神的世界和神交手唯有一敗，換而言之神若來到我們這個世界，他在我們的世界法則制約下和我們交手他也必敗無疑，因此為了決鬥的公平神和人必須尋找一個公平的交手場所。」

    「虛天幻境就是那個公平交手場所？」

    海天孤燕點頭：「是的，至少在那個世界中絕對不存在世界法則對一方有利或另外一方不利，在那個世界中無論哪一方都可以揮出全部的實力，只可惜那一戰我終究還是敗給了神。」

    「你是如何敗給神的？」

    海天孤燕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佩服神色，隨着楚風前往另外一界，他那仿佛被封印了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清醒，他也漸漸記憶起了過往的一切，他輕聲嘆道：「你是我的老朋友，應當知道我雖然精通十八般武藝，百家武學，但最引以為傲得卻是昔年橫掃江湖的拳法。」

    大空上人知道，昔年他就是擺在海天孤燕的神拳之下，他道：「我知道，迄今為止我都沒有法子破解你的化骨神拳。」

    海天孤燕自嘲一笑，道：「當年我在與神交手之前也自認為我創立的化骨神拳無懈可擊，但神不愧是那個世界的頂尖強者，他竟然也用一種非常奇妙的拳法破解了我的化骨神拳。」

    大空上人早已經達到了一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然境界，可這次他也忍不住站立起身，一臉驚訝望着海天孤燕。

    海天孤燕的神情平靜，帶着淡淡的苦笑，他望着大空上人道：「老友若要驚訝也不用現在驚訝。」他說完撕開胸口的衣襟，一道深深拳印依舊印在胸口，他輕聲嘆道：「當年我還沒有去見神之前，神是一記隔界拳印讓我這道世上有一位拳道高手的存在，但這一次神約戰楚風卻不同。」

    「他約戰楚風用得是劍芒？」

    海天孤燕點頭，他的面上已經沒有半點玩世不恭了，他輕嘆道：「是的，他約戰楚風用得是劍芒，因此他若要與楚風交手就會一定要全力以赴擊敗楚風，想要徹底擊敗楚風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劍。」

    大空上人有些明白但也不太明白，他望着海天孤燕。

    海天孤燕繼續開口道：「昔年神和我在虛天幻境之中交手之時，他曾言他也精通百家武學，通曉十八般武藝，但他平生最喜歡兩種兵器招式，其中一種是槍，還有一種就是劍，他自稱他在槍和劍上的造詣，遠遠勝過於其他。」海天孤燕提着酒喝了一口道：「這絕對是實話，因此我相信當年他擊敗我用的拳法雖然已經是我見過的拳法巔峰，但絕對不是神真正的實力，神最可怕得並非是拳法，而是劍法與槍法，一種極其可怕的劍法。」

    大空上人不由也吸了口涼氣，但他的眼中沒有一點畏懼，卻開始有些希望看一看那位另一界的絕世奇人。

    他一向不太喜歡喝酒，但今日他也忍不住喝了一口素酒。

    他望着海天孤燕道：「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你有什麼不明白？」

    大空上人道：「為什麼神要三番四次在人界邀戰，難道他們那一界就真沒有可以和神媲美的絕世強者了嗎？」

    海天孤燕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道：「那一界我至少知道有一個人是可以媲美神的絕世強者，這個人自稱魔！至於神為什麼在人間界三番四次邀戰，我不清楚，或許現在只有楚風有機會弄清楚這一切吧。」

    「魔。」大空上人喃喃念叨這個名字，現在他感覺海天孤燕這位老朋友口中說出的一切簡直就如同在講述神話故事一般，只是這個神話故事實在他真實太新奇了。

    楚風和黑衣女子在崎嶇山路上走了十幾里路，楚風身上的異狀變得越來越明顯，無論是他還是黑衣女人都可以明顯感覺四周的天地元氣如潮水一般湧入楚風的身體，而後又飛快的擁泄出來，似乎在改變一些什麼。

    楚風也不太清楚，他唯一感覺就是他的身體愈來愈輕，他現這個世界對他的克制之力似乎隨着這些天地元氣的湧入變得越來越弱，甚至漸漸消失無蹤。

    此時此刻楚風現他若要拔劍出鞘，他的實力絕非剛才可以相提並論了。

    兩人在一處山谷前的瀑布下停下了腳步，女人的神情依舊淡漠，但眼神中卻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詫異，顯而易見剛才楚風感覺出的異變，也被她注意到了。

    她第一次仔細打量了楚風很久，才慢慢開口道：「我相信神應當會再給你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

    楚風不明白，他望着這位黑衣女子。

    黑衣女人淡淡道：「原本即便你和神交手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交手，你若在這個世界和神交手，就如同你面對我一樣絕對不能接下我第二招。」

    這一點楚風是不能否認的，剛才這位黑衣女人的隨意出手，險些就葬送了他的性命。

    顯而易見那位敢自稱為神的級強者也絕對是一位不遜色於這位神秘的黑衣女人的人。

    黑衣女人沒有看楚風的表情，似乎並不在乎楚風的神情變化，他淡淡道：「因此你原本若要和神交手，那也會和一年前的海天孤燕一樣，你和神必須進入虛天幻境，唯有進入虛天幻境之後，你才不會受到世界法則的壓制，而神也不會在法則之上佔到半點便宜，唯有這樣你才有取勝的機會。」

    楚風皺眉問道：「難道我前些日子感覺得內息晦澀，竟然是因為世界法則的原因？」

    黑衣女人淡淡道：「任何一個世界都有世界法則，而破碎虛空的武學強者就是打破世界法則，而你或者神都沒有到那種可以打破本世界法則的地步，因此你們的相見本就是違背世界法則，在這種情況之下世界法則就會對闖入者進行壓制，否則你認為你有本事可以躲開神出的天外一劍？」

    楚風這一點也似乎不能否認。

    他望着黑衣女人道：「但聽你的意思，現在這種情況似乎生了變化。」

    黑衣女人點頭，他道：「是的，現在情況生了變化。最近這段時間，這個世界的世界法則已經開始接納你了，因此你現在的身體武學已經完全與這個世界的世界法則相互契合，只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這我們這個世界已經算得上一流的高手了，但相比神卻還是不如，因此我相信神應當願意給你幾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到時候你再和神交手，而這一次交手既是你的幸運也是不幸。」

    楚風不說話，繼續聆聽。

    黑衣女人淡淡道：「這次你若與神交手敗了，那絕對不可能如海天孤燕一樣只是被封印記憶而已，而是會死！倘若你勝了，你的武學修為就會真正達到一種極其可怕的地步，甚至你生活得那一界也會因為你的取勝而生某種不可預測的變化。」

    楚風沉默了，不過黑衣女人看得出楚風的沉默並非是畏懼死亡，在他眼中看來但凡是那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挑戰神的人，都絕對是武學意志極其堅毅的人，這種人是不畏懼死，因此他可以肯定楚風的沉默並非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兩人就僅僅立在這片山谷下，黑衣女人望着崖壁呼嘯而下的瀑布，她理了理長，一雙如黑寶石明亮但卻如冰川一般冷漠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光。

    此時此刻無論任何人看見這個女人的眼睛也都會被這個女人的魅力所折服，這的確是一個美麗得足以令任何男人為之心動的女人。

    女人望着瀑布，立在陽光下。

    陽光照在女人的臉上，並沒有呈現那種彩色的光芒，反而非常配合的貼合女人的氣質，流露出一種淡藍色的光。

    女人彎下腰伸手放在湖水中，吸了一下臉頰。

    楚風正好望見這一幕，他看見了這個女人那無匹優雅無匹美麗的神秘，他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種半點不掩飾的欣賞愉悅的情緒，他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叫什麼？」

    女人雙手捧着水，他望着水中自己的影子，過了很久很久，才慢慢開口道：「我的名字?太久太久了，我早已經忘記我的名字了，不過你不妨稱我為魔，我喜歡這個名字。」

    「魔？」楚風喃喃自語，他想開口再問：「你是魔，他是神？神與魔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他沒有機會問出口，因為女人抬頭望着山崖上奔流而下的瀑布，喃喃自語道：「魔渡眾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