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喜歡洗澡,洗完澡以後喜歡沒事就躺在床上。
今天她還沒有洗澡,不過人已經躺在床上了,一張平日如果有法子絕對不會躺上去的硬木床上。
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床,因為這種床不舒服,只不過今天她不能不躺在這張床上了,她是被人丟在這張床上的。
很難有人可以想像得出,世上竟然有人敢如此對付風四娘,很難想像得出世上竟然有男人可以將風四娘丟在床上。這一點沒有人想得出,即便是風四娘的好朋友蕭十一郎也絕對想不出這件事。
不過如今這件事確確實實生了,生在一間看上去半點都不起眼的小地方,一件小小的酒樓中。
風四娘很憤怒,自她行走江湖以來,她用一把刀一把鞭,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做出了多少驚天動地甚至驚世駭俗的事情,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如此對付過她,敢如此對付她,可如今這個人卻出現了,硬生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的出現了。
她的人已經躺在床上,她恨不得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不過她終究還是沒有從床上跳起來。
她沒有從床上跳起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想躺一下,她想恢復好體力對付眼前這個足以摘掉腦袋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的腦袋還在男人的脖子上。
風四娘躺在床上,望着關上門並且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心中思忖要不要摘掉這個男人的腦袋。
思忖之間,男人已經做到她的面前,而後以一種她還沒有任何反應的奇快度,壓倒在她的身上,一股非常熟悉但也非常陌生的男人氣息傳來。
世上大部分女人遇上這種事情或許已經忍不住尖叫或反抗了,不過風四娘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面對這種難以置信的事情時候,竟然笑了起來。
風四娘竟然反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笑靨如花柔柔道:「你的確是一個難以揣度的人,但有一件事我還是猜對了。」
壓在風四娘身上的男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楚風。
楚風沒有其他男人面對風四娘的戰戰兢兢,也沒有面對絕世美女的急色與激動,而是非常隨意自然的低下頭在風四娘的臉上親吻了一下,他可以明顯感覺在他親吻風四娘面頰的時候,風四娘身體那一瞬間的僵硬。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僵硬,但依舊瞞不過楚風。
楚風一隻手摟着風四娘的脖子,一隻手放在風四娘的腰間,以一種非常侵略性的眼神盯着懷中這個軟弱無骨的女人,玩味笑道:「你猜對了什麼?」
風四娘一臉笑靨,眼中充斥着自信與肯定,道:「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找就已經愛上我了?」她說得很隨意很簡單,這個女孩子家本不應當隨隨便便道出口的話,在口中說出來卻似乎如吃飯喝茶一樣簡單隨意。
楚風愣了一下,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一次低下頭。
他這一次低下頭卻並非和風四娘意料中那樣親吻她的臉頰,楚風這一次低下頭是吻她脖頸上的香氣。
天然的體香。
風四娘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可那張白皙水嫩的面頰上已經有些緋紅,她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羞惱之色。
她雖然一向不拘禮法,但如此被人佔便宜卻也忍不住憤怒了,要知道昔年山西四鬼曾瞧見她在河邊洗腳,都被她砍掉了腦袋,可現在她雖然憤怒,但似乎並沒有摘掉楚風腦袋的打算。
「這豈非本就是明擺着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揣測呢?」楚風說完這句話,一個翻身,一把將風四娘抱在懷中,此時此刻兩人看上去更加曖昧了。
楚風依舊一臉笑意,他將雙手放在風四娘的腰上,繼續道:「你應當知道我這個人,我這個人平時喜歡憐香惜玉,可一點有人真要殺我的時候,我就只會辣手摧花。」
風四娘知道這是事實,因為早在兩年多以前,她就親眼看見楚風一劍殺了圍攻她的四個女子,迄今為止這也是她見過最高明劍法之一。
剛才她要殺楚風,難道楚風也要對她辣手摧花?
這個念頭在風四娘眼中只是一閃而過,她整個人都已經躺在楚風的懷中,嬌媚笑道:「剛才我要殺你,現在你是不是已經準備殺死我了?」
楚風收起了面上的笑意,臉上平靜,道:「是的,我現在準備殺死你了,而你呢?是不是已經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了。」
他的這句話說完風四娘就已經感覺楚風身上流露出的恐怖殺機,即便是風四娘相信楚風一定不會殺她,可本能之中她也忍不住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風四娘很快就放鬆了下來,唯獨一雙手如蛇一樣纏着楚風,閉上了那雙如一汪春水的眸子,嬌柔道:「好,你現在殺死我吧。」
「好,我殺死你。」楚風以一種極其冷靜的語氣說道,那根本不像人擁有的語氣。
下一刻風四娘就感覺自己又已經被壓在床上,而且他可以清楚的感覺楚風放在他腰肢上的手正在開始動。
下一刻她的腰帶就被楚風接了下來。
風四娘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她閉上眼睛,她不相信一向只有被她調戲得份的楚風真敢對她動手,可下一刻她不能不睜開眼睛了,因為楚風下一刻就已經吻上了她的紅唇。
風四娘睜開眼睛死死盯着楚風,下意識就要將楚風推開,可她推不開,她現楚風如一尊鐵塔壓在她的身上,她甚至感覺全身上下都已經沒有一丁點力氣了。
楚風狠狠摟抱着她,不停親吻着她的臉,她的紅唇,似乎想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風才鬆開了風四娘的紅唇,這時候風四娘已經氣喘吁吁了。
此時此刻風四娘再也淡定不住了,怒吼道:「鬆開。」
楚風玩味望着風四娘道:「鬆開?你說一個男人在床上看到一個如此誘人的女人會輕易鬆開嗎?」
風四娘眯着眼睛,盯着楚風道:「你可以繼續下去。」
楚風沉默了,她可以明顯感覺風四娘眼中的殺機,不過很快她又低下頭,再一次吻上風四娘的紅唇,說了最後一句話:「你一直都是我捉摸不透的女人,幸好我猜對了一件事,你終究還是喜歡上了我。」
這句話落下,楚風已經再一次攀上了風四娘身上,對着這具火熱的身軀進行倘若。
一道寒光閃過,風四娘握着匕戳至楚風后背,可楚風卻依舊半點都不理會,繼續在風四娘這具成熟的嬌軀上進行探索。
風四娘望着沉醉她身體不能自拔的楚風,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又化作堅定,她隨手將匕一丟,霸氣的喊了一句:「你在下面,我在上。」
楚風沒有反應,風四娘就已經騎到了他的身上。
楚風自然是不服氣的,兩人輪番爭奪,最終以風四娘的筋疲力盡告終。
伴隨着一聲痛苦的喊聲,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楚風的耳中心中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只有身邊女人那**的呻吟聲……
連續征戰三次以後,楚風風四娘才徹底安靜下來。
香汗淋漓的風四娘靠着楚風的肩膀,兩人躺在床上蓋着被子,沉默不語,靜靜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許久以後,風四娘才開口道:「看來我實在還是太小看你。」
楚風淡淡道:「你不是太小看我了,而是太小看男人了。」
「太小看男人?」
楚風道:「一個禁慾了幾年的男人某一天遇上了一個非常心動的女人,這個男人自然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這個男人自然就隨時都可能化作禽獸。」
風四娘大笑,深以為然。
她挑釁的瞧了楚風一眼,道:「再戰一場?」
楚風二話不說將風四娘壓下,兩人再次征伐。
半個時辰安靜,風四娘又道:「再來?」
楚風眼神古怪瞧了風四娘一眼,此刻風四娘要多誘人有多誘人,不過楚風還是保持冷靜,道:「如果你不希望明天以後你成為寡婦,就不要再誘惑我了,我這種人本就禁不起誘惑。」
風四娘笑了起來道:「因此你不敢來了?」
楚風沒有回應,他慢慢穿衣,將所有的衣服穿好了以後,才回了一句,道:「現在的我是最佳的狀態。」
風四娘的神情玩味道:「現在的你的確是最佳的狀態,不過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準備走了。」
「是的!」
「你要去哪裏?」
「自然是要去見一個朋友。」
「見一個朋友?」風四娘望着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玩味笑道:「你不介意帶我去?」
楚風楞了一下,轉身走到床邊,將衣服大大方方丟給風四娘道:「你穿好衣服,我等你。」
不會給楚風回答得卻是一腳以及一句大罵聲。
「滾,老娘可不想被上官小仙那個傢伙當做死對頭,如果你真想要帶一個人去,那就將胡金袖帶過去吧。」
楚風笑着幫風四娘關上房門,他明白風四娘表示得並非是那個意思,風四娘是一個聰明人,豈非明白他這一次去找上官小仙豈非本就是為了正事?
今天他是不能不見上官小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