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還是長安。
長安城外,楚風已經在長安城外。
風四娘立在楚風身側,她們在等人,等個叫赦天琴箕的女人。
風四娘望着楚風。
她眼神詫異盯着楚風瞧了半晌,道:「你要見魔夜聽劍?」
楚風回頭望着風四娘,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
風四娘拉住楚風的衣襟,盯着楚風笑眯眯道:「你意思是我不應該問?」
楚風閉嘴,當一個男人遇上風四娘這樣的女人,似乎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他對風四娘是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因此楚風閉上嘴巴。但閉上嘴巴這種事情對於其他人有用,對於風四娘卻未必有用。
風四娘想知道的事情那就一定要知道,無論這重要要付出多少代價,付出多少心血,這也是為什麼風四娘被譽為江湖上最難纏的女人的原因。
風四娘盯着楚風,她已經打算知道這件事了,因此她開口了,她望着楚風開口道:「魔夜聽劍不可能知曉和氏璧的下落,倘若魔夜聽劍知曉和氏璧的下落,那赦天琴箕和魔夜聽劍也不會找你,希望你可以幫他們找到和氏璧,因此你找魔夜聽劍一定是希望魔夜聽劍找到一個人。」
楚風依舊閉嘴,可有時候閉上嘴巴卻也不可能不泄露半點消息,譬如此時此刻風四娘又從楚風的眼中捕捉到了訊息。
——楚風的眼神和先前一樣並沒有任何變化,可女人總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而風四娘正好通過這種非常奇特的感覺捕捉到了。
風四娘繼續分析道:「魔夜聽劍一向形單影隻,這一年多以來雖然創立了殺手組織,也為只是為何和氏璧,很少和人有關係,而唯一有關聯的人似乎只有一方勢力——陰癸派。」
風四娘盯着楚風:「你是不是要找陰癸派的人?因此才要見赦天琴箕?」
楚風還是想閉上嘴巴,可此時此刻卻已經現,無論他是否閉上嘴巴,那接過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因此他如何還需要閉上嘴巴呢?
因此他望着笑靨如花的風四娘,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有時候你可不可以笨一些呢?」
風四娘雙手摟着楚風的脖子。
她眨着眼睛望着楚風,笑眯眯道:「你意思是我太聰明了?」
楚風搖頭:「你不是太聰明了,你實在太了解我,簡直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我甚至懷疑你其實就是我。」
風四娘笑得更愉快了,她貼着楚風也貼得更緊了,他盯着楚風道:「那我問你我和胡金袖誰更了解你一點》」
楚風不假思索道:「當然是你。」
因此風四娘笑得更愉快了,楚風就被踢出去了。
——世上有許多種女人,無論什么女人都喜歡聽喜歡男人說些甜言蜜語。可世上還是有一種女人的,這種女人雖然喜歡聽自己喜歡的男人說一些甜言蜜語,可她們非常理智。
因此當男人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她們是非常高興的,可甜言蜜語過去以後,她們就立刻會恢復了理智,用一種男人想不出的法子對付那個女人。
楚風豈非就遭到了這種可怕的對待??
楚風有些無奈。
她望着風四娘還能說什麼呢?難道還能上去狠狠揍風四娘一頓嗎,因此她只能嘆了口氣,幸好她暫時不用理會風四娘了,因為此時此刻一道聲音已經響起了。
冷冰冰的聲音,冷入骨髓的聲音。
「你要找陰癸派?難道陰癸派可能知道和氏璧的下落?」
這道聲音的主人自然是赦天琴箕。
聲音落地,赦天琴箕也已經出現在楚風的面前。
紅艷如火的長袍,一雙清冽無雙的冷眸,楚風也已經感覺到一陣陣寒意,可他卻笑了。
他面對風四娘可能沒有法子,可面對赦天琴箕卻並不是沒有法子,他望着赦天琴箕道:「你認為陰癸派可能知道和氏璧的下落?」
赦天琴箕淡淡道:「自然不可能知道,倘若陰癸派知道和氏璧下落,那以陰後和陰癸派聖女婠婠這兩人的心機智慧,又如何會和我們合作?何況她們的實力只強不弱。」
楚風拍了拍手,道:「可你應當知道我找你就是要知道魔夜聽劍的下落,而我像知道魔夜聽劍的下落,就是要見陰癸派聖女婠婠或者陰後祝玉妍。」
「是的,我知道。」
楚風好奇望着赦天琴箕道:「但你似乎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找陰癸派傳人。」
赦天琴箕淡淡道:「我為什麼要好奇,我只需要知道你可以幫我得到和氏璧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我不想理會,也不願意過問。」她盯着楚風道:「我會幫你找上官小仙,至於是不是可以找到,我沒有把握。」
楚風點頭,道:「除非上官小仙要讓你找到,否則天底下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得到,當然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得到她。」
他說得非常冷靜,也說得非常自信,令人不能不相信。
赦天琴箕沒有再說這話題,這個話題本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一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她盯着楚風道:「如果不出意外魔夜聽劍已經和陰癸派聖女已經抵達江都了,而我會傳達消息令魔夜聽劍暫時不要離開江都以及留意陰癸派聖女的消息。」
楚風點頭。
赦天琴箕望着楚風道:「你還有沒有事?」
楚風搖頭。
赦天琴箕沒有說什麼,她走了。
她走得很快,來得很快。
走的時候只是對風四娘瞧了一眼,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楚風不以外,因為赦天琴箕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表達情感的人。
無論在他記憶中的霹靂布袋戲中還是眼前瞧見的赦天琴箕都是如此。
風四娘有些無奈,她和赦天琴箕可以算得上是碰頭,可對於赦天琴箕如此直來直去冷淡無情依舊有些不太習慣。
但她望着楚風,因此立刻回過神來。
她望着楚風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當離開長安了。」
楚風點頭,他望着風四娘道:「你似乎還不願意離開長安?」
風四娘點了點頭,她抬頭望着遠處的長安城,嘆道:「我想瞧一瞧上官金虹和李淵見面,我更想知道上官金虹和李淵如何合作。」
楚風道:「那你可以留在長安。」
「我的確可以留在長安。」風四娘道:「但我擔心你去找女人。」
楚風嘴角有些抽出。
他盯着風四娘道:「你認為我現在還有時間去找女人?」
風四娘淡淡道:「我知道你至少要見三個女人。」
楚風不說話,望着風四娘。
他不願意聽風四娘開口,可此時此刻風四娘要開口,他又有什麼法子呢?他只能聽着。
風四娘開口道:「前往江都一定要經過洛陽,如今洛陽正有一場盛事,馬上就是王通的壽宴,因此才色雙全尚秀芳大家會在王通壽宴上獻舞,除此之外飛馬牧場的主人商秀珣也已經抵達洛陽,因此你去江都一定會見到這兩大美人,除此之外你還可以見到陰癸派聖女婠婠,這三位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因此你一定會見到她們。」
楚風沒有法子否認。
除非商秀珣、尚秀芳不在洛陽,否則他是沒有法子見到商秀珣、尚秀芳的。
可商秀珣、尚秀芳又如何可能不在洛陽呢??
楚風望着看上去笑靨如花的風四娘。
他道:「因此你似乎只有隨我去江都?」
風四娘笑眯眯望着楚風道:「或許我還有一個法子。」
楚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風四娘盯着楚風的臉,慢慢道:「我可以將你的臉畫花,即便你見到尚秀芳、商秀珣以及婠婠,她們也不會喜歡上一個醜八怪,你說好不好。」
倘若是一般人的遇上風四娘這種女人,聽見風四娘這一番話,那人依舊走了。
可我們這位楚風先生卻依舊很冷靜很淡定。
他望着風四娘道:「一點也不好。」
風四娘偏着頭望着楚風道:「為什麼不好?」
楚風道:「因為風四娘也不太喜歡醜八怪。」
風四娘偏着頭,似乎在思忖這個問題,過了半晌,她才慢慢道:「是的,一點也不好,實在太不好了。因此我只有最後一種法子了。」
楚風望着風四娘,他張口,可沒有說話。
他沒有來得及說話,因為風四娘已經撲在他的懷中。
風四娘整個人都被楚風抱在懷中。
風四娘無疑是一個極美麗的女人,此刻楚風抱着風四娘,他的心他的身體都已經開始動了。
風四娘笑了,她笑得非常妖艷、非常燦爛,笑得令楚風都開始忍不住獸血沸騰了。
風四娘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法子?」
楚風閉上嘴巴。
風四娘摟着楚風的肩膀,才楚風的耳畔吹起道:「我已經多久沒有將你榨乾過了。」
楚風的人僵硬住了。
風四娘盯着楚風,她的眼中已經閃爍着光。
她盯着楚風一字一句道:「不管如何今天我都要讓你榨乾,我要讓你這段時間都不可能再找其他的女人。」
楚風開始走了,抱着風四娘走了。
她記得百里長青似乎曾在附近有一棟精舍,如今百里長青已經走了,精舍已經沒有人了,而精舍中有一張床,一張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