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做了非常多的努力才獲得現在的地位,這讓你在回頭去看那些跟你同期卻沒有你的地位高的人時,心中會有一種竊喜感。
可是,當你有一天發現,你的後輩輕鬆的獲得了跟你相同的地位卻沒有付出多少代價之後,心裏就會非常的不平衡。
特別是那個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興奮的表情時,心裏就更加的不平衡了,嫉妒的情緒也隨之而來。
拉斐爾的性格開朗,但是在看到蘇鳴的表現之後,心裏也不免流露出了嫉妒的情緒。
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不等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蔓延,他就主動死死的掐滅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儘管如此,拉斐爾在看蘇鳴的時候,心裏還是很複雜,很不是滋味。
性格開朗的他很快收起了心中的那點複雜,轉而露出一副笑臉,「哎呀,真的是要恭喜你了,才成為海軍這麼一點時間,就升為少校了。」
自認為收起情緒的拉斐爾沒有注意到說話語氣中酸溜溜的味道,可是情緒一直沒有受到影響的卡普又如何沒有聽出來。
卡普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沒有出言阻止他。
蘇鳴也聽出來了,不過他選擇了無視。
就算是在要好的朋友,生活之中也會有摩擦,更何況他和拉斐爾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而且,蘇鳴也沒有想和他計較的意思,拉斐爾只看到了他成為了海軍少校,沒有注意到他因為什麼原因而成為少校的。
蘇鳴不驚訝自己會成為海軍少校是因為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畢竟成為海軍少校,就是他接受這個任務的報酬,同時等他完成任務後,他的軍銜還會往上生個一倆集級。
給予卡普明確的答覆,獲得預先支付的一部分報仇之後。蘇鳴就不想繼續就在這裏了。
「卡普中將,如果沒有吩咐的話,我就回房休息去了。」
蘇鳴說話的態度在拉斐爾看來很無禮,正要開口提醒蘇鳴注意一下態度,卡普阻止了他。
「明天到總部,你跟我一起去見戰國元帥,他會給你詳細解說你這次的任務,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去問他。」
拉斐爾怔然的發現,卡普的表情有些意興闌珊,這讓他突然搞不懂了狀況,不知如何開口。
「嗯。」
蘇鳴嗯了一聲,招呼也沒有打一下就直接離開了。
等到蘇鳴離開後,卡普臉色複雜的看着海軍總部的位置,心裏也想不明白戰國的是怎麼想的。
難道他就不知道澤法知道後,會做出怎樣得到行嗎。
卡普嘆了口氣,他想不明白,所以他不是海軍元帥,而戰國卻是海軍元帥。
他只希望戰國心裏已經想好了怎麼面對澤法。
…
第二天,卡普帶着蘇鳴走進了戰國的辦公室,簡稱元帥室。
「人,我給你帶來了。」
卡普一走進來,就直接來到戰國的辦公桌前,雙手往上重重的一拍。
經過多次淘汰,戰國現在的辦公桌已經能夠承受卡普的一部分力道,而不會立刻坍塌了。
即便如此,桌面反彈的力道也把戰國放在上面的文件弄得亂七八糟。
「卡普———!」
回應卡普的,是一聲同等音量的怒吼,只見戰國一臉怒氣沖沖的看着他。
卡普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感受到手上傳來濕潤的感覺,疑惑的低頭看去。
然後他就明白了放在桌面上的手為什麼會有一種濕潤的感覺,那是因為戰國的桌子上流滿了墨水。
原來在是擺在戰國桌子上的墨水瓶被桌子反彈的力道給震到了,墨水沒有阻攔的流了出來,染黑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不就是幾份文件嗎,這麼激動幹嘛,都多大的人了!」卡普嘟囔着。
戰國的腦門上唰唰唰的出現了數道黑線,被卡普給氣的瑟瑟發抖。
「你給我離開這裏,立刻馬上!」
被卡普氣了這麼多年,戰國也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等他閉上眼睛後,身體也不抖了,聲音平靜了很多,也不發顫。
卡普很明智的沒有繼續頂嘴,搜出一包仙貝就離開了辦公室,態度囂張至極,一點沒有把戰國的警告放在心上。
「呼…」
戰國呼了口氣,着手收拾起桌子上的狼藉,通通倒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隨後戰國就像沒事人一樣,目光平靜的看着蘇鳴,讓後者在心裏感嘆一聲心態真好!
「你就是蘇鳴吧?」戰國從抽屜中取出一份資料,放在雙手之間。
「是。」
蘇鳴目不斜視,直視前方。
「這次的任務都給你說了,明白了沒有?」
「明白。」
「為了以防萬一,我再給你確認一遍,你這次的任務是前往北海,加入一個名為堂吉訶德家族的海賊團,協助海軍上校羅西南迪不被發現,必要的時候,即便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保下他。」
說完,戰國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蘇鳴,說:「這是羅西南迪的資料,目前他正在堂吉訶德家族擔任第二代紅心,你要保下的就是他。」
蘇鳴接過資料,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遍,最後把目光停在了資料上的照片上。
用了數十秒的時間記下照片上的人,蘇鳴就把資料還了回去。
「還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出來。」戰國說。
蘇鳴還真有問題要問,不過不是任務上的問題,任務上面說的很清楚了,他要做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暴露自己身為間諜的身份,用來保全這個羅西南迪。
「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選我來做這個任務?海軍之中不缺專業的吧,為什麼會找我這個業餘的人來做。」
不去問任務上的問題,反而去問與任務不相干的問題,這讓戰國有點詫異。
但也只是有點詫異而已,戰國笑笑,說:「這個堂吉訶德家族海賊團的身份有點特殊,我不確定他的手上有沒有海軍中人員的資料,我不能拿他們的生命來冒險。」
蘇鳴感到很諷刺,這說的就好像是他的生命就可以隨便拿來冒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