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過來的這個小子還真有點武功,四瓶啤酒下肚,除了臉色稍微泛紅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五瓶啤酒下肚,馮鑫磊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從身後拽過來一個凳子推到對方腳下,喊道:「來,兄弟,坐下喝!」
「不用,我習慣站着!」
對方面色略微一僵,回應了一句之後,率先打開第六瓶啤酒,盯着酒瓶子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將其喝了下去,不過速度比前幾瓶慢了一倍不止。
馮鑫磊見狀搖搖頭,接過梅雪峰遞給他的酒瓶子,一昂頭,又幹了
不過這種喝法誰也受不了,畢竟胃的容量有限。整天在一起喝酒,梅雪峰知道老三已經快到極限了,不過這種事心裏有數就行,絕對不能明說。
於是老二招呼道:「行了兄弟,坐下吃點東西扯扯淡,要是這么喝酒就沒意思了。」
「不坐了,要是坐下就得吐出來,太浪費」連續打了幾個酒嗝,對方擺擺手說道。
「靠!」梅雪峰笑罵了一句:「喝不動你還喝?」
「男人」對方一本正經地比了個數字「一」的手勢,道:「就不能說自己不行!」
話音剛落,就聽他怪叫一聲:「不行了,等我去下洗手間」
「靠,出場這麼囂張,我還以為多牛逼呢,搞了半天才知道是個逗逼!」梅雪峰氣得直拍額頭,好好的心情全被這幫人給攪了。
「我也很無奈!」老三攤開手說道。
這時,一個化了淡妝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的年齡大概在三十左右,身上洋溢着成熟女人的風韻。剛才她一個人坐在對面,不少去主動搭訕的都被她一一趕走,不知道為何,她好像看上了老三,直接朝他走了過去。
「帥哥,有空麼?」
「額,沒空」老三茫然地搖了搖頭,感覺到老二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連忙補充了一句道:「也得有空。」
看到老三被人勾搭走了,梅雪峰壞笑道:「你們猜老三多久能回來?」
「一分鐘!」老四猥瑣地笑道。
「三十秒!」正在跟白若曦膩歪在一起的李毅神秘一笑,隨後繼續道:「賭一個月的早飯!」
「成交!」
就在梅雪峰話音剛落的時候,老三果真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對着大夥傻笑了一下道:「忘帶錢包了」
「艹!沒你這麼坑人的!」梅雪峰罵了一句,隨後想到李毅定然是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故意騙他上鈎,於是開始拼死抵賴。
這時剛剛跑去衛生間的那個傢伙再次返回,看老三的座位空了,問道:「人呢?」
「被人勾搭走了!」梅雪峰指了指老三正在離開的背影道。
「靠,別跑,回來再戰三百回合!」
指着老三的背影喊了一聲,看到大家目光怪異地看着他,此人隨即一拍桌子大聲喊道:「靠,不就是輸了麼?我買單還不行嗎?!」
「輸得理直氣壯的,你也真是個人才。」老四笑着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這小子顯然就是一個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主,一隻腳踩在凳子上,甩了一下頭髮,做出一個沉思者的造型說道:「不要迷戀哥,哥就是個傳說!」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麼?」梅雪峰扔給他一支煙問道。
「別鬧」裝出一副扭捏的樣子,在老二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動作之妖嬈差點讓人誤會他的性別,隨後輕聲道:「其實人家是猴子啦」
「死娘炮給我滾遠點!」梅雪峰一陣惡寒,連忙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大笑着跑開,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老三之前的位置上,自顧自地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之後,說道:「我叫常遠,京城來的,你們呢?」
「我們是濱城大學的學生。」說罷梅雪峰將眾人介紹了一遍。
「哦」常遠點點頭,問道:「你們打算玩幾天?要是不嫌棄話帶上我吧,我一個人特別無聊。」
怕李毅等人拒絕,常遠連忙舉起手補充道:「我開車來的,、七座的,正好能坐下!」
既然有人自告奮勇,李毅當然不會拒絕。雖然不是很信任常遠,但是在李毅的面前,無論他有多少彎彎繞也沒用,因此在這方面完全不用擔心。
常遠顯然是個自來熟,跟大伙兒坐在一起就像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一邊喝酒一邊吹牛,不過有了前車之鑑,他可不敢玩命喝酒了,尤其就聊天這麼一會兒功夫,眼睜睜地看着李毅和梅雪峰一人喝了一箱啤酒,連廁所都不帶去一趟的,打死他也不敢在他們面前嘚瑟了。
更何況,那個肚子最大的鄭志才還沒出手,抱着酒瓶子半天也不見他喝一口,在一旁「假裝低調」。
常遠見狀只好夾起尾巴做人,拿着一瓶啤酒,就好像裏面是瓊漿玉液,有點捨不得喝似的,每次就喝那麼一小口,還美其名曰:「我喝的是態度!」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夜生活正式開始,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點亂鬨鬨的,新鮮勁一過,對於艷遇也就沒了好奇心,於是他們打算找個「清吧」坐坐。
常遠剛才狠話放出來了,所以主動承擔起了買單的義務。一看他就是個有錢主,所以大伙兒也沒攔着他,就由他去了。
這裏的晝夜溫差比較大,所以剛出門感覺有點冷颼颼的,身為李毅的正牌女友,白若曦自然鑽進了李毅的懷裏取暖。
常遠屁顛屁顛地朝歐陽瑤走了過去,結果被對方一個「滾」字給罵了回來。
「哎就是想體現一下人文關懷,至於罵我嗎?」常遠唉聲嘆氣地在一邊小聲嘀咕。
在燈光的輝映下,夜晚的古城更具美感,建築在水面上的倒影伴隨着波光流轉,亦真亦幻。
在路上給老三發了個信息告訴他明天早上記得回來報道之後,在常遠的帶領下繞過一個街角,進入一間酒吧。這裏的裝修簡單,靠牆的一邊整齊地擺放着一排桌子,台上一個歌手抱着結他彈唱,聲音滄桑、空靈,仿佛能將心靈洗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