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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十三終於忍不住噴笑了起來,許悠然又恨狠的瞪了十三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
許悠然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太討厭了,經常出來拆她的台,簡直就好像和她有仇一樣。
許悠然不知道的是倆人之前的確有仇,因為許悠然,十三可是受過不少罰的,如今難得見許悠然這含羞帶怯的小女兒模樣,十三哪裏會放過嘲笑的機會。
煙子期到很高興,女子一般只會在心儀的人面前害羞的,以往許悠然和他親近歸親近,但卻從來不會有害羞的表情,如今這樣讓他很滿足。
煙子期轉頭向老闆:「凡是你這有的便做—份上來,但要做得精細些!」
茶鋪老闆連連應是,便點頭哈腰地退下去了。
沒過多一會,熱氣騰騰的飯菜便端了上來,飯菜做的很粗糙簡陋,但味道卻是不賴,特別是十三說的滷肉,更是味道極佳,許悠然吃的小嘴油汪汪的,而煙子期卻吃了幾口便飽了,之後便一直拿着一把小刀在旁邊給許悠然剃着醬骨頭上的肉。
遠遠的傳來了馬蹄疾馳的聲音,而在近了之後那些馬蹄的聲音也越來越緩,最後在茶棚前停了下來。
許悠然聽見聲音好奇的抬眼去看,只見路邊停了五匹高頭大馬,其中一匹白『色』的馬格外的漂亮顯眼,馬上坐着的是一個身穿紫『色』斗篷的男人,那男人身材修長挺拔,只是他的頭臉被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因此看不起頭臉。
那男人仿佛是朝這邊看了一眼,許悠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悠然只覺得心裏一陣的不舒服,隨後那男人便翻身下馬,朝着茶棚便走了過來。
「客官,不好意思,小店今天被人包了!」亭子外的老闆懾於那男人的氣勢,但是畢竟茶棚是被煙子期幾個給包了的,於是便笑臉對那男人說道。
可是老闆還沒到那男人進前便被男人身後的黑衣手下給攔住了,那手下伸手便從懷裏掏出了一物,朝着老闆便扔了過去。
「金、、金子」老闆下意識的便接住了那東西,他垂眼一看,嚇了一跳,口中不由得驚呼道。
他手中是一錠金燦燦的大元寶,那金子在手中直壓手,老闆又是慌『亂』,又是激動,險些把那金元寶掉在地上。
而你紫衣男人卻根本不在意身後的這一切,他進了茶棚之後便直奔煙子期這桌而來,十三見此連忙上前想擋住他,但卻被煙子期制止了。
「好久不見!」煙子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方帕子,一邊擦着手指上沾染的油,一邊笑着對那人說道。
「嗯、、、」男人對着煙子期點了點頭,隨後又轉過頭來看着許悠然說道「你也、、好久不見、」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在耳中讓人十分難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有喜悅也有無盡的悲傷,隨後他坐了下來,正對着許悠然。
許悠然從這男人進來後便不再吃了,她一張小嘴依然鼓鼓的,但卻看着那男人有些發呆,而在看到那男人坐下來後她忽然伸出油汪汪的小手朝着那男人頭上戴着的帽子上一掀,隨後那帽子便被掀落了下來,而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許悠然一愣,就這樣呆呆的怔住了。
「嚇到你了吧!」男人並沒有怪許悠然莽撞,他看到許悠然那呆愣的模樣後笑了笑,隨後『摸』了『摸』自己的半邊臉語氣溫和的對許悠然說道。
男人『摸』的那半邊臉佈滿了疤痕,而完好的那半邊臉卻美的驚心動魄,這張臉仿佛鬼怪與仙人的結合體,看起來那樣的突兀,但仿佛又那樣的和諧。
「她失去記憶了!」煙子期對男人解釋道。
「嗯,我聽說了。」男人說道,隨後他又憐惜的看了一眼許悠然,然後把一個小『藥』瓶遞給了煙子期。
「我只是送這個來的,再就是想來看看她,這瓶『藥』可以讓她恢復記憶、、」男人嘆了口氣,隨後便把那『藥』瓶遞給了煙子期。
「這是你找來治傷的『藥』吧?」煙子期看着那『藥』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不過是皮囊罷了,不重要,這是我欠她的,畢竟若不是我、、不是我的話她也不會如此!」男人苦笑,隨後深深的看了許悠然一眼。
「好好對她,不然我饒不了你!」男人最後仿佛下定決心了一般說了這樣一句,隨後站了起來,大步的離去了。
許悠然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她就那樣靜靜的看着,而在那男人走出去之後,許悠然忽然落下了淚來。
淚水越來越多,許悠然用油乎乎的小手用力的擦,把一張臉都給擦的花了卻也擦不干淚水。
煙子期見此嚇了一跳,他連忙拿出了手帕去幫許悠然擦眼淚,而許悠然則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不住抽泣着。
「然兒別哭,別哭!」煙子期有些心疼,一邊給許悠然擦眼淚一邊說道。
「我、、我也不、、不知道為什麼要哭、、我、、我就是心理突然很難受,這裏很難受。」許悠然指着自己的心口,哽咽的說道。
煙子期嘆了口氣,他又給許悠然擦了一把臉,沉默的看着許悠然哭了一會後問道「然兒,你要不要跟着他離開?如果你想和他走,我帶你去追他、、、」
「不去,我不去!」許悠然想也沒想的用力搖頭,隨後她一把撲進了煙子期的懷裏。
許悠然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為什麼要哭的那樣難過,只是哭了一場後再想起那人她卻再也沒什麼心裏不舒服的感覺了,那個人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許悠然覺得自己可能是那天中了邪,所以才會哭的傻兮兮的。
之後煙子期到是和許悠然講了那個男人的事情,煙子期告訴她那個男人叫南宮莫離,是楚國的王,他臉上的傷是因為和他師傅爭奪權力而留下來的。
「他的娘死了,爹也死了,師傅也死了,那他豈不是孤零零的只剩下一個人了?」許悠然聽完了煙子期講的故事後皺着小臉問道。
「對啊!然兒會不會覺得他可憐,所以想去陪他啊?」煙子期開玩笑的問道。
「才不要,我要陪師兄的!」許悠然眼睛笑成了月牙,討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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