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毒?」
這話一出,不要說東方逐鹿,就連秦無夜口中有毒的公主東方詩詩都為之一怔。
「此言何意?」
東方逐鹿面泛不喜之色。
他的神情與之前大不相同。
顯然,這是動了真怒!
誰都知道東方詩詩的母妃乃是東方逐鹿最為寵愛的妃子。
愛屋及烏,對於這個小女兒,東方逐鹿相當疼愛,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即使她的母妃已經過世數年,東方逐鹿對東方詩詩的寵溺不減反增。
旁人都說,裏面或多或少夾雜了對東方詩詩母妃的思念。
若不是東方詩詩為女兒身而且無法修行,指不定繼承大統的資格,諸位皇子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如今秦無夜當眾污衊東方詩詩,你說東方逐鹿如何不怒。
被秦無夜這樣一說,東方詩詩跟着懵逼,不懂這個在皇城演武奪下第一的少年,為什麼要說她有毒。
「回稟陛下,就是字面的意思公主帶毒,所以她不能修行,而且命不久矣。」
秦無夜平靜回道。
聞言,東方詩詩心中一凜,像是記起什麼,握緊了的粉拳全是汗水。
「大膽!」
東方逐鹿驟然發怒。
懾人的氣息在高台席捲,對着秦無夜籠罩而下。
「咔嚓!」
黑衣少年站立的石台驀然出現了裂痕。
「五行巔峰!」
秦無夜對東方逐鹿的戰力有了初步了解。
萬萬沒想到這位一國之君,竟是這麼恐怖的武者。
光是修為,就不下於秦閒、皇甫澤等世家巨頭,而且東方逐鹿甚是年輕,有生之年定能跨入境!
「父皇!」
東方詩詩連忙勸阻:「我相信秦家的後起之秀,昔日一代人傑秦昊之子,不會無緣無故地胡說八道,內里必有隱情!」
「詩詩,你的意思是相信自己有毒了?」
東方逐鹿沉聲說道:「你的情況,不止是我,還有我們東方一族的祖宗都出手為你看診,結果藥石無效,看不出半點端倪莫非他的本事還在我等之上了?」
「陛下,治病宛如鑰匙開鎖,絕非金鑰匙、銀鑰匙造價昂貴就可以百戰不殆。」
秦無夜面不改色:「講求的還是合適二字。」
「你的意思是你能醫治公主體內之毒?」
東方逐鹿似笑非笑,仿佛一言不合,就要秦無夜人頭落地:「沒想到你懂得麒麟寶術,還懂得藥道,果真是秦家的後起之秀啊。」
即使秦無夜是秦昊之子,哪怕他在不久之前斬殺蠻族大將,伴君如伴虎,他的死活,還是在東方逐鹿的一念之間!
「不說十成,至少有一半的信心。」
秦無夜抬眼與東方逐鹿對視,不卑不亢:「我自小得到隱居的藥師前輩教導藥道,醫者父母心,不忍看着公主毒發身亡,所以斗膽嘗試。」
「咦?」
忽然,看着看着,一陣惡寒攀上東方逐鹿的心頭。
恍惚之間,他如墜冰窟,被屍山血海困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然而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還在皇城後山的高台,眼中依然是黑衣少年抱拳的身姿。
「呼!」
東方逐鹿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收斂氣息,凝視秦無夜:「看在你說得信誓旦旦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為公主看病。只是失敗的話,後果如何,你可清楚?」
「後果當然是我一力承擔。」
秦無夜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看診的時候,只能有我和公主二人,因為公主之毒,有些古怪,不好在人多的情況下直言。」
「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行?」
東方逐鹿皺眉。
他沒說國君,只說父親,不難看出他對東方詩詩的重視。
「不能。」
秦無夜露出一絲苦笑:「我為了貫徹昔日繼承下來的藥道,可謂了冒了性命風險,還請陛下諒解。」
「詩詩,你的意思是?」
東方逐鹿詢問東方詩詩。
畢竟要看診的是她,自然要問東方詩詩的意見了。
「詩詩願意一試!」
東方詩詩目露堅毅之色:「相較於他口中的毒發身亡,兒臣還想伺奉父皇終老,而且我不能修煉,多半不是偶然,我要找出原因。記得母妃曾言,只要我能修煉了,一切定可迎刃而解。」
「嗯。」
東方逐鹿重重點頭:「來人,安排地方給秦藥師為公主看診!」
見狀,秦無夜嘴角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東方逐鹿始終不信自己能夠治好東方詩詩。
「這又難怪,要是哪個小輩突然到我面前說我女兒有毒,我不將他就地格殺已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秦無夜如是想道:「另外,他越是不信越好!等到真的治好了東方詩詩,相信對於尋找天運七印,大有幫助。」
「嘿嘿,小子,沒想到你不顯山不露水,竟然喜好皇家貴族!」
黃龍劍靈冒了出來:「這又正常一國公主,哪怕是凡人之軀,都是細皮嫩肉的,我說你待會不要太過殘暴,不然留下激烈的痕跡被這什麼東方逐鹿發現,你我吃不了兜着走呢!須知憑着現在你我之力,還是殺不了五行武者的。」
「你在說些什麼?」
秦無夜滿頭黑線。
為嘛同一件事到了它的口中,就能如此不正經。
「還不承認?」
黃龍劍靈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了鎖啊鑰匙之類的麼?這豈不是民間流傳的一則笑話金鑰匙在鐵鎖的孔里動來動去,始終不得其法,這個時候鐵鑰匙來了,插進去咔嚓一聲,鐵鎖就開了。鐵鑰匙驕傲地說,知道為什麼我能開鐵鎖嗎?因為我懂鐵鎖的心!金鑰匙不屑一顧地回答鐵鑰匙,誰想要懂鐵鎖的心了,我就隨便插着玩玩。」
「。」
秦無夜一頓無語:「滾!」
「好了,言歸正傳這個丫頭的九劫靈體絕對是燙手山芋,你確定要為她醫治?」
黃龍劍靈話鋒一轉:「即使你有藥典啟蒙篇,想要醫治這等近乎於必死的體質,估計還是自討苦吃。要知道九劫靈體的誕生,絕非一朝一夕,而是經過了一代代的積累,最終爆發出來既是造化,又是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