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大哥的心意,武正翔點點頭,既然這件事是大哥的心愿,他必然會協助他完成。等了這幾年,才等到這個合適的機會。
論起對慶隆帝的了解,整個高芒只有兩人而已,一是吳光啟,另一個便是武正翔。
他微微思索片刻,道:「大哥,你儘管去做。只是,明日您需要去求見皇上,言明你的請求。」
武勝是光明磊落的人,這樣的行事符合他的性格,也是慶隆帝想要見到的真實。
武勝知道,自家二弟在皇上身邊待了八年,聽他的一定沒錯。
兄弟倆又閒聊了幾句,武勝道:「今日可要到我院子裏一起用飯?你長嫂的手藝還不錯。」
武正翔笑笑道:「大哥平日裏要在北衙值守,難得休沐一日,我怎好去惹大嫂的嫌?」
武勝走後,武正翔叫來武銳,讓他這幾日盯着京畿大營那邊的動靜。
他一個人在房中,細細的將這件事從頭理了一遍。
依他對慶隆帝的了解,永樂伯的奏摺會讓他惱怒,但並不會真正責罰。
永樂伯還是太着急了一些,那奏摺上涉及的人數實在太多。如果只是揀那些鬧得大的報上去,效果就要好得多。
雖然鬧事的人看上去只在一百人左右,整個京畿大營整整有五萬人之多。但是,這一百人還有同鄉、同僚等和他們有關係的人,至少會涉及到半個大營。
慶隆帝自然是不會冒着動搖軍心的危險,將這些人通通處置了。
京畿大營的五萬將士,是拱衛京師的最後一條防線。大營里須得上下一心,不可生了縫隙被人鑽空子。
自己和大哥的關係,皇上清楚得很,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的立場有些微妙。在明面上,還是避開為好。但這並不妨礙,他的暗地裏為大哥出謀劃策。
……
這朝堂之上即將迎來一場由劉祺然受傷而引發的,老牌勛貴和軍中精銳兩大派系之爭。
各方聞風而動,紛紛派出了耳目,密切關注着此事。
昭陽公主府,公主在她最愛的湖邊水榭中納涼,月桂、白芍在她身邊伺候着。
她看完手上的書信,輕輕一笑,道:「這武將軍倒是個直脾氣。前幾年的事情,人都死了,還念念不忘。」
月桂道:「恐怕正是因為他這樣的脾氣,才能得到皇上的偏愛吧!」
昭陽公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沒錯。父皇用人自有深意,這忠國公府都是直臣。只是,有什麼法子,才能讓將他們納入齊王麾下?」
除了自己的外家定國公府,其他三家國公府個個油鹽不進。就連看上去最平庸無能的平國公,也不輕易表態。
可惜了,那次汪妙言若是聽話,此時平國公府就已經收入囊中。
想到這裏,她問道:「楚王那邊,可佈置好了?」
月桂點點頭,道:「只等公主的安排。」
昭陽公主細細想了一遍,道:「傳話過去,讓他們按兵不動,等我的消息。」
原本準備好了就會發動,但如今朝中即將迎來一次大的風波,不如在這次動盪中尋找時機,會更好。
……
太子府。
汪妙言還是住在前院,院內還是只有那個她隨口起名叫小蘭的丫鬟。
雖然多了這名丫鬟,但她和楚王妃之間有約定的消息渠道,並不會受到影響。
牆角處的香爐中冒出裊裊輕煙,有一股清香在這屋中蔓延開來。她正在窗下,執筆抄着佛經,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隱約可見青色的淤痕。
自打那裏在書房和太子發生了那事,太子便食髓知味一般,隔三差五就要到她院裏來一趟。
有時候是白天、有時是深夜,來了也不管她正在做什麼,只一味的蠻幹。稍有反抗,便會遭來劈頭蓋臉的毒打。
如此的次數多了,汪妙言也就麻木了,竟然在這種暴力對待下,獲得一些快感。
在她預料中,太子妃應該會來找她的麻煩。也不知道是否被太子攔下了,太子妃一直未曾出現。
太子雖然愛往她這裏來,但她的處境卻沒有任何變化。在這個前院中住着,行動也不方便,更別提完成楚王妃的任務了。平日裏,便抄些佛經讓自己心靈獲得片刻的平靜。
屋外傳來小蘭的聲音:「婢子見過殿下。」
汪妙言心裏一抖,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太子長腿一邁,瞧見她臉上害怕的神情,哈哈一笑。
他應該方才練劍結束,渾身熱氣蒸騰着。「哐」的一聲,將長劍扔到汪妙言的書案上。
看着眼前寒光凌冽的寶劍,汪妙言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跪下施禮道:「奴家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此時的心情很好,笑眯眯的讓她起身。一手握住她的右手腕,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壓倒在書案上。汪妙言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閉上了眼睛。
乾澀的身子傳來一陣刺痛,隨即是狂風驟雨般的衝撞。她睜開眼睛,望着窗外小院中稀稀拉拉的花木,在心中下定了決心,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既然太子喜歡自己的身子,自己配合便是。他給予自己的羞辱還少嗎?就算不情願又如何,他也不會給予自己尊重。
至少,要利用太子還對自己感興趣時,爭取到在太子府中說話的權力,才能完成楚王妃交代的任務,脫離這個苦海。
太子不管她心裏想些什麼,今日他心情好的很,杜師爺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心神愉悅。
身下的女子柔若無骨,這是楚王側妃的嫡妹、江南汪家的小姐,汪妙言的身份令他興奮。將她肆意鞭撻和折辱,更讓他獲得在別的女子身上,尋覓不到的征服快感。
放開鉗住汪妙言的手,滿意的看着她的手腕上新出現一道紅痕。
右手撈起她柔順的黑髮,用力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扯。汪妙言發出一聲痛呼,眼角出沁出兩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書案上抄到一半的佛經之上。
她被迫仰起頭,白皙的脖頸如天鵝般頎長。太子俯下身,在她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
最初的痛苦過去,他的呼吸在汪妙言的耳邊灼燒,輕咬傳來的刺痛讓她渾身抖了一下。感受到她的緊窒,太子在身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愈加瘋狂的撞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