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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峰坐下道:「我想要見一見王夫人。一窩蟻 www.yiwoyi.com」
靳如鮮少出門,每次出門王夙夜都派了不少人保護她,現在這個男子說要見她,簡直比登天還難,馬氏道:「不可能,我沒這個本事讓她和你私下見面。」
「我說的見和你說的不一樣,」易峰示意她也坐下,「現在你只要把她的事情告訴我就行。」
馬氏只得把她見到的事情一一說出來,但她平時都不能進將軍府,自己又好出去轉那些首飾什麼的,了解的並不多,只知道王夙夜是很喜歡自己的小姑子的。
說完這些,易峰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點點頭,然後問她:「你喜歡什麼點心?」
馬氏愣住,她搞不懂這個人,既然想威脅她做事,為什麼還要搞這些事!
一直回到府里她都很疑惑,進去後就看到靳如和項氏坐在院子裏,她猶豫了一下,過去道:「娘,如兒。」
項氏看到她,輕聲說了一句:「又出去了?」眼睛瞥到她發間一隻新的玉蘭簪,心裏到底是不舒服,靳家也只有她這個兒媳婦花女婿的錢花的最心安理得肆無忌憚了,他們都不怎麼用將軍府送來的銀子。
靳如聽到母親有些不悅,便道:「大嫂也來一起聊天吧!」
以前馬氏就不以為然了,但如今因着那男子的事很心虛,坐下來與她們一道聊天,還拿了繡棚繡花,又想起男子交代的事情,等過了一會兒,便向靳如打聽她與王夙夜的事。
靳如沒有多說,只道王夙夜對她很照顧,至於兩人相處的細節,她哪能與別人說。
馬氏見打聽不出來什麼,心裏有些急,她怕自己帶不出有用的消息,易峰就會把她這事告訴靳鴻,雖然這個男子並沒有表現出那麼欺人太甚的意圖,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她心不在焉的繡着花。
靳如給王夙夜做的中衣擱置了,表明什麼時候他的道歉送來了,什麼時候再給他做。
王夙夜先給她寫了信,說是寫信其實是抄了兩首情賦合在一起,稍作改編,來忽悠沒有看過那麼多書的媳婦,至於道歉還得認真想想。既然是送信,王夙夜還特地讓景風送過來。
靳如收到這封后,仔細地看了一遍,懂了裏面的意思後紅了臉,眼睛不能直視這封信,裏面的什麼「色若蓮葩,膚如凝蜜」「晝聘請以舒愛,夜託夢以交靈」,這些詞句哪一句不是在暗示調笑她?
及至夜裏見到王夙夜時,靳如心裏都臊得慌,寫封信都不能正經一些,以前哪會想到他會是個不正經的性子?
王夙夜看着她微紅的臉頰,故意問道:「已經看了?」
靳如點頭。
「可滿意?」
靳如沒有回應,她自然是不滿意,可是又覺得要是自己說不滿意的話,這人一定會問她哪裏不滿意,然後又要逼着她說出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滿意。」
王夙夜便問:「對哪幾句最滿意?」
靳如羞惱的嗔了他一眼,堵心的說:「都最滿意。」
「是麼,」他頓了一下,放低了聲音,「我以為你對『晝聘請以舒愛,夜託夢以交靈』會很不滿意,誰知道居然滿意,」他淡然的眼中有一絲揶揄,「那就等入睡後,夫人與我好好的託夢交靈。」
靳如直接站了起來,跑到門口道:「你再這樣,從現在起我就去跟我娘睡。」
她是真怕了他會突然又頂風作案,即便他再想,靳如作為妻子也要提醒他,小命還是應當放在前頭的。
王夙夜敲了敲桌子,淡淡的看着她:「過來。」
高高在上的樣子!靳如轉身掀開帘子就往外跑,跑了沒兩步,孔武有力的手臂就攬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撈進懷裏,薄唇貼着她的耳朵,溫熱的氣體噴灑在她耳側,奚落道:「就你,還能跑的多快?」
靳如怕被站在外間門口的黃槿看見,急忙推着他進屋,小聲埋怨道:「你就不能不捉弄我?」頓了頓,又拍了拍圈住她腰的手臂,「鬆開!」
王夙夜不松,摟着她坐在床上,道:「你若不喜歡,我可以再寫一封,如何?」
靳如搖頭決絕,萬一比這封信還露骨呢?
王夙夜笑着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有點可惜似得說:「我還想了許多這樣的詩句,本來想一一寫給你的。」
「……不用。」
然而洗漱後,上了床沒一會兒,靳如就僵着身體不動,眼睛緊閉着,睫毛一顫一顫的。
王夙夜用目光逡巡了她光滑細嫩的身體後,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果然是『色若蓮葩,膚如凝蜜』,王公公很喜歡。」
靳如漲紅了臉,這人,自己稱自己王公公不當一會兒事,她叫了就欺負她,遂當做沒聽到,裝睡之。
然後為了防止靳如真的去找岳母不回來,王夙夜加深了在她身體上的紅色痕跡。
靳如對自己的每次敗陣深深反省,最後總結道:她不夠厚臉皮。只要王夙夜一說那些胡話,她就羞臊,而她越羞得慌呢!王夙夜就更加欺負她,但是要是她厚着臉皮去跟王夙夜說那些話反調.戲,估計——他會很開心吧……
想不到對策,她抬起頭就看到小眉從外面進來,一見她就哭喪着臉說:「夫人,奴婢不要學防身術了。」
靳如看着她疑惑道:「怎麼了?」
「奴婢整天腰酸背痛的,那個景陽、他根本就不把我當女子看!就在剛剛還讓我練過肩摔,奴婢手都擦破了!」小眉淚眼汪汪的,伸出雙手讓她看。
沒想到景陽是這麼認真復負責的一個人,靳如啞然:「讓我跟他說說。」
景陽沉默的站在靳如面前,雖然垂着頭,但脊背筆直。
靳如咳了一下才說:「那個,有些你就不用教的那麼認真,隨便教教就行了,小眉是個姑娘家。」
景陽微頓,清朗的聲音道:「既然要教,為何隨便為之?屬下也是有正事的!」
潛意詞就是,讓他天天在府里,這些時日就是為了隨便應付一下?浪費他的時間!
靳如默了一瞬,道:「那些比較難的就不要教了,要是嚇壞了人家,以後都不跟你來往了。」
景陽心裏一滯,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迅速恢復平靜,道:「那請夫人給屬下說一個度,哪些是難的?哪些是簡單的?」
這個麼……
「小眉說不學的,就都不用教。」
「……夫人,小眉姑娘她天天說着不學。」景陽道。
靳如扶額:「那就請景陽護衛觀察一下,她要是不能做的,你總能看出來吧!」
要是他敢說看不出來,她就決定罰他去庭院裏站着,結果他只是頓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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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坐在妝枱前發呆,手裏摸索着一支玉蘭簪。
靳鴻回來就見她神遊天外的,問道:「在想什麼?」
馬氏沒有反應。
靳鴻皺了眉,看到她手上的那支簪子,他來京城這麼長時間了,能看得出這支簪子的質地,估計得有兩百兩,又見她身上的這件百蝶碎花裙子,心下不悅,道:「來京城這些日子你都沒閒過,隔三差五的出去買這些東西,都已經買了這麼多了,還不夠嗎?」
馬氏被他的呵斥聲驚回神,也皺了眉,回道:「買這些怎麼了?以前在永泉,我知道家裏的情況,可有隨便買過東西?有錢為什麼不花?」
「這銀子不是我的,你花着心裏就沒有愧疚嗎?」靳鴻喘着粗氣道。
她當然沒愧疚,嫁給太監的又不是她妹妹!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馬氏取下來髮飾,道,「以前你就鮮少給我買東西,現在更是不見你送我禮物。」
靳鴻道:「兩個妝奩都裝不下你的首飾了,還需要我給你買嗎?」
不解風情!馬氏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馬氏與易峰相約的地方不固定,基本都是首飾店,這讓她驚訝此人在京城的力量,因為這都幾次了,王夙夜那邊也沒發現,只是她的丫鬟是瞞不住了。
易峰滿不在意的說:「何必瞞呢?上次我已經敲打過她了。」
馬氏愣住,脫口道:「你怎麼能不跟我商量,擅自做主!」她沒發現,她的語氣竟然有了嬌嗔。
他低笑道,「為什麼不能做主?」說着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聲說,「幾次相見,我以為娘子待我不同了。」
馬氏震住,下意識的掙扎,身後的人卻收緊了手,道:「娘子,易郎念着你呢!」
馬氏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她是該憎恨這個男人的,可是、可是每次相見,這個人卻鮮少逼迫她,而且還給她簪子玉鐲,甚至還準備了她喜歡吃的食物,比靳鴻都要仔細待她。
腦子裏比較間,易峰的手已經扯開了她的腰帶,手探了進去,馬氏回神,急道:「別……」
然而此刻她的聲音里有一絲媚色,拒絕之意顯得沒那麼堅定,易峰怎麼聽不出來,低聲一笑,抱起她到了床上,溫柔的聲音引誘的說:「煙娘,別拒絕我,好嗎?」
馬氏的眼中有淡淡的掙扎,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的肩上,也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抱住他。
易峰已經褪下了她的衣裳,此刻已經由不得她拒絕了,便這樣半推半拒的從了他。
馬氏與易峰約好下一次的見面時間後,出去看了阿柳一眼,阿柳立刻的低下了頭,這次見面的時間比以往長了許多,她不敢再想自家奶奶與別人做了什麼,只祈求這事不會被捅破。
然而馬氏就像上了癮一般,因着幾日才能與易峰見一次,便格外的期待,那種感覺既害怕又刺激,讓她欲罷不能。
這日她躺在易峰懷裏溫存,閉着眼睛。
易峰目光閃爍,瞥了眼懷裏的女人,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溫聲道:「我要殺了王夙夜,煙娘幫幫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