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朱寒離開江州以後,墨初晴曾強迫自己心無旁騖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為的就是將那些不快從記憶中抹除掉。◎小,..o
而誰也沒有想到,朱寒在國外銷聲匿跡了三年之後,卻毫無徵兆地突然回國。
不僅如此,對方這次回到江州後的一系列高調動作,相比起三年以前,完全可以說是有增無減。
在,也許只能算是有一個引人矚目地轟動性話題!
但是就墨初晴而言,卻未嘗不是一種舊痛再反覆的煎熬。
於她自己而言,墨初晴永遠也不想在和朱寒有任何交集。而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她參加今晚的這個酒會。
但是此刻作為整個墨氏集團代言人的她,在公眾面前的一言一行都時刻會被外界各界人士所關注,對於墨氏今後的發展也往往會有一些難以預料的影響。
對於這一diǎn,墨初晴心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她此次最終才會選擇趕赴邀約。
這正是墨初晴異於常人的聰明之處!
然而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朱寒在一出場沒多久,便在酒會上當着那麼多重要人士的面跟自己道歉。
不僅其餘所有人驚訝不已,墨初晴也更是始料未及。
儘管三年前她已經讓朱寒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但如果要真的原諒對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墨初晴在酒會剛開始沒多久,便心不在焉地提前離開。
只到剛才她將積壓在心底的心事吐露後,婉蹙的柳葉眉才漸漸舒展開來,整個人登時都輕鬆了許多。
陳子龍見對方狀態已經比先前要好了許多,暗自也放心了不少。
「打住,可不帶這麼冤枉人的,我就這麼善意的提醒一下,就被當成是沒正形,那我的手現在都還被某人攥着呢,那豈不是耍流氓?」陳子龍一臉無辜地說道,但是嘴角卻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
「你的手……啊!」
剛才她感激於對方的那種反應,心裏只想着安慰陳子龍,不自覺地就做出了那個動作。
而眼下經陳子龍這麼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像是觸電一般飛快縮回了小手。
「哼!誰耍流氓了,你討打是不是?」墨初晴佯怒板起小臉,嬌斥道。
這個死混蛋,怎麼每次對他剛有diǎn好印象沒一會,卻總是又忍不住想對他野蠻一番呢?
「別,你要是再動手的話,我可就喊『救命』了。」
「你喊,這周圍早就已經沒人了,就算喊破嗓子也沒用。」
「……」
呃!
我就推你妹的。
她這話怎麼越聽越覺得像是要對自己干diǎn啥呢,讓人想不誤會都難。
以前怎麼就沒看出墨冷妞還會『威逼恐嚇』的這一套呢,她耍起流氓來的樣子,完全是無從招架啊!
墨初晴本來只是被陳子龍氣到,隨口那樣說而已。
但是一看到陳子龍無語看自己的怪異眼神,稍稍愣了一下便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層嬌羞的紅暈也在剎那間爬上了精緻絕倫的小臉。
「唉,你要去哪?」見墨初晴起來就走,陳子龍急忙問道。
但是對方卻絲毫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仍然自顧自地沿着剛才的方向往回走,不過她此時的步伐相比起平時,卻明顯帶着幾分慌亂。
陳子龍見狀,苦笑着搖搖頭,也起身離開。
在經過一處長亭走廊的時候,一陣碎雜的聲響突然從隔着一片小竹林的休息台那邊傳了過來。
由於隔得較遠,而且動靜的聲響也很細微,但是卻並沒有逃過陳子龍的耳朵。
當透過錯綜林立的竹影看過去時,陳子龍卻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移動的聲音,隱隱約約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正被兩人架上車。
估計是喝醉酒了,朋友過來接吧。
見對方並沒有任何掙扎呼喊的跡象,陳子龍只是瞄了一眼後,便也沒有過多留意。
況且此刻走在前面的墨初晴已經快要拐出走廊,出於對對方安全的考慮,陳子龍不得不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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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個上午,陳子龍都一直待在青山醫院。
阿東受損的經脈已經被修復的七七八八,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陳子龍有信心讓他的實力在今天又恢復如初。
而至於蕭芷瑤,自從那次被上官瑾他們誤會以外,陳子龍還再也沒有開始第二輪的修復。
儘管之前的誤會已經解除,但是兩人不約而同地誰都不再提起繼續修復的事情。
陳子龍不好開口,是因為礙於上次被打的破窗而『飛』的遭遇。
而蕭芷瑤雖然心裏很想讓對方繼續,但是卻總是羞澀的難以啟齒。
畢竟讓一個男人進自己房間不說,還要主動脫掉衣服讓人家摸,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一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陳子龍才將內勁收住,調了一下呼吸後緩緩地撤手。
雖然是運勁療傷,但這對武道高手的能量消耗一diǎn也不亞於一場激烈對戰。
這一diǎn,從陳子龍額頭上冒着的細汗就可以看出。
「現在運勁試試。」陳子龍一邊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紙巾,一邊朝阿東吩咐道。
作為阿東的私人特護,小護士這段時間以來和阿東的關係直線升溫。
陳子龍早上過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小護士也在,為了防止在治療期間被其他人冒然打擾,陳子龍索性便讓對方留下,幫他把着門。
阿東聽聞,臉上難掩激動之意。
他怎麼會不明白陳子龍話里的用意,如果經脈沒有修復好的話,對方怎麼會讓他冒然運勁呢!
想着,阿東立刻暗中催發內勁……
僅僅幾秒鐘的的過程,幾種情緒便飛快地輪流在阿東的臉上閃現。
震驚、狂喜、不可思議!
「龍哥……」阿東收勁後,抬起頭看着陳子龍,眼神中明顯充斥着幾分熾熱。
「行了,沒事了就好,是爺們就別噁心我。」陳子龍哪裏會不明白阿東的心情,裝作厭惡的擺擺手說道。
阿東跟隨陳子龍出生如此,怎麼會不了解對方的性子。
在別人看來,這幾乎可以說是天大的恩情。但是在陳子龍眼裏,卻從來都不當回事。
他說不在意,那就真的不會往心裏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血殺』的那些兄弟才會打心底里敬重他們的這位隊長。
所以在聽到陳子龍那樣說後,阿東不但沒有任何要生氣的意思,反而卻只是『嘿嘿』地乾笑幾聲。
整個一上午,小護士腦袋中不停地冒出問號。
不是說那個傢伙是來治病的嗎,怎麼就什麼也沒做,就只是扣着對方的手腕靜靜地坐了一上午。
就算自己沒有淵博的醫術,但也不能這麼忽悠人啊。
這哪裏是在給病人治療,怎麼看怎麼像是坊間的江湖騙子。
而且在末了的時候,對方竟然還出了一頭的細汗。在小護士看來,陳子龍也太能『裝』了。
不僅如此,當看到阿東接下來的那種反應時,小護士更是忍不住快要翻白眼了。
別說那傢伙是他的大哥,就算是他親哥,那他也不能這麼賤啊。
在小護士看來,阿東這樣子不是犯賤又是怎麼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騙子?」就在這時,陳子龍突然開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小護士。
「啊?沒,沒有!」小護士見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條件反射似的驚呼一聲,然後急忙微微搖了搖頭。
小護士嘴上說着,但是心裏的潛台詞卻是:哼,明明就是,這個超級忽悠大騙子!
好險!
這傢伙是怎麼猜到的。
少東家可是跟他私交甚好,自己才不會傻到去得罪他呢。
「到底是不是騙子,你馬上就知道了。」陳子龍笑了笑,也並沒有繼續揭穿小護士的那diǎn小九九,而是轉頭朝阿東交代道:「這陣子你估計也躺累了,可以下來走走了。」
「你說什麼?」陳子龍的話音剛落,小護士登時便忍不住訝異出聲。
可是不出三五秒,小護士可愛精巧的俏臉上便立刻寫滿了震驚!
因為,因為她看到阿東竟然從床上翻下來,直直地站在了地上。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院內那位ding尖的骨科醫生才剛下過結論,他如果想要重新站起來的話,最少還需要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而這才過去幾天,阿東卻已經實實在在地站在了自己面前,甚至連一旁的窗欄都沒有扶。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嗎,小護士怎麼也不會相信會有如此違背常理的事情發生,此時她的腦袋中乾脆一片空白,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她再看向陳子龍的時候,黑溜溜的眸子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像是打量怪物一樣打量着陳子龍。
而就在此時,外面卻突然傳了幾聲敲門的聲音。
陳子龍並沒有去打擾還沒有緩過勁來的小護士,轉身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當看到正站在門外的上官瑾時,陳子龍不由得微微一愣,不過他卻很快恢復平常,急忙將身子側到一旁說道:「伯母,快請進。」
「不進去了,我其實就是來找你……」上官瑾微笑着婉拒,可是她話剛說到一半,整個人便立刻僵住,目光死死地盯住正在興奮小跳的阿東。
怎麼可能?
尤其是當看到還依然固定在阿東腿上的石膏時,上官瑾更是覺得異常的扎眼。
她昨天來的時候,這小子可是還躺在床上的,怎麼現在就?
「瑾姨來了,快請進。」這時阿東也看到了門口的上官瑾,熱情邀請道。
「你,你的腿……」上官瑾並沒有應聲,而是指着阿東的腿部,滿臉驚訝地問道。
「哦,已經沒啥事了,您看我這不是都已經能走能跳了嗎,」說着,阿東也來到了上官瑾跟前,興奮說道:「不僅如此,我還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現在我的實力也已經完全恢復。」
什麼?
上官瑾聽聞,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濃。
同為武道高手的她,怎麼會不明白阿東話中的含義。
如果經脈受損的話,連修煉武道都是妄想,還談何恢復實力?
想着,上官瑾幾乎是下意識的,便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陳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