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按我就自己去。」衛之彤跺了跺腳,看着漆黑一片的後山,猶豫了一下,剛探出一隻腳,不知從哪裏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立馬就把腳縮了回來,毫不猶豫的轉身拍了一下門上的開關,石門打開,一邊往裏走去一邊自語:「算了,還是先睡一覺,明天早上再出發,困死了。」
好不容易把幾個好奇心爆棚的宮女打發走,朱恬芃和孫舞空對了一下眼神,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無奈。
這位皇后殿下果然不一般,反正在和你妖王的對峙之中全然沒有落了下風,如果不是因為凡人身體所限,現在應該就能離開了。
只是現在那妖王的做法,也是釜底抽薪,要是沒有女妖的幫助,衛之彤想要從這裏安然離開顯然是不太現實的,唯一的出口被濃煙籠罩,其他方向都是懸崖絕壁,她一個普通女子如何出去的去,他恐怕也是吃准了這一點。
「我們現在怎麼辦?」孫舞空看着朱恬芃問道。
「我覺得暫時只能靜觀其變了,那妖王顯然已經盯上我們了,剛剛還用神識掃了我們幾遍,還好有黑元晶阻隔,否則肯定發現了。」朱恬芃搖搖頭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她們的預料,原有計劃也只能做一些改變。
而這位皇后娘娘看着便像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所以現在她們也不敢貿然亮出身份來和她交流,不然估計都不需要那妖王多問,她就能把他們給賣了。
兩人被帶着一旁的平房裏休息,雖然不是十分豪華的住處,卻也沒人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條件還不錯。
朱恬芃剛進房間,先前帶着他們進來的紅衣女妖便跟着進門來了,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深入研究一下技巧,互相增進感情。
晚上的事情並沒有在女妖中傳開,除了那六個跟着衛之彤出門的女妖心裏有些忐忑之外,其他女妖都睡得不錯。
入了下半夜,孫舞空突然睜開了眼睛,慢慢坐起身來,拔了一根頭髮催了一口氣,另一個孫舞空出現在床上,蓋着被子繼續睡覺,自己則是掐了個隱身法訣,晃身出了房間。
「大師姐,你去哪?」朱恬芃在房間裏傳音道。
「我去探探那妖怪的底細,不是說他有個鈴鐺很厲害嗎,我去看看,如果能偷來的話,那明天說不定能少些麻煩。」孫舞空看了一眼朱恬芃的房間方向,傳音道。
「好,你小心些,拿東西如果是他的本命法寶的話,你一碰他就知道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可就麻煩了。」朱恬芃應道。
「嗯。」孫舞空應了一聲,變成了一隻蚊子,向着山洞外飛去。
「來來來,我再教你一個新姿勢。」朱恬芃看着身下的女妖,笑吟吟的說道。
「你懂得真多。」那女妖一臉嬌羞。
「哪有姐姐懂得多。」朱恬芃笑着說道,伸手摸了一把她胸前的豐腴,笑容滿面。
孫舞空變成蚊子,從門縫中飛出,循着妖王氣息的地方飛去,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大洞府之中,在那石床之上,安易正仰面躺着,腰間掛着一串金玲,不過三個鈴鐺是紫金色的,三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鈴鐺在黑暗中散發着淡淡的紫金色光澤,看起來十分神秘。
「果然和皇后的那一串一模一樣。」孫舞空看着那串金玲,和衛之彤那串只是大小不同,其他方面完全一樣,確實是安易送給衛之彤的。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在成為皇后之前,衛之彤和安易之間已經認識了?而且還收到了安易送的金鈴?
孫舞空慢慢飛到床邊,看着那紫金鈴,在那上邊能夠感受到聖人法則的氣息,確實是一件聖人法寶,和人種袋相比差了點,但也絕對是一件不弱的聖人法寶。
只是這紫金鈴就掛在安易的腰間,別說偷走了,就是碰一下估計他就會醒來。
孫舞空正糾結着如何將這紫金鈴盜走,閉着眼睛打着輕微鼾聲的安易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一巴掌向着孫舞空拍來。
孫舞空一驚,瞬間扭轉身形向下沉去,險險避過這一巴掌,落在了床底下的石頭上,將氣息完全收斂。
「嗯?竟然沒有拍到?」安易看着手掌,左右看了看,皺了皺眉,又是躺下,不一會又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此妖如此機警,看來是沒有辦法將這法寶盜走了,看來還得換一個辦法。」孫舞空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是被發現了,不過現在看來他是被蚊子的聲音吵醒的,確定他已經睡着了之後,這才貼着地面壓低了聲音向着山洞外飛去,沒敢再打這紫金鈴的主意。
孫舞空回到房間裏,收了床上頭髮變的舞空,也是躺下開始睡覺,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有辦法帶着皇后走了。
「師父,大師姐和二師姐能成功嗎?」皇宮裏,眾人也準備去睡了,敖小白看着唐三藏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一定,如果那個妖怪實力太強,想要帶着皇后回來肯定不容易,不過有她們在妖怪洞**部,明天我們去那裏,至少也有個內因,可以保證皇后的安全。」唐三藏搖着頭說道。
在他的記憶中,這次的妖怪實力應該不弱的,是個妖王也說不定,而且那紫金鈴到底是不是聖人法寶,現在也不清楚,如果明天一早孫舞空他們沒有回來,也就只能親自去看一看了。
「這國王可真是個痴情種子,不愛江山愛美人。」沙晚靜有些感慨的說道,看到國王因為思念皇后變成這般模樣,她還是頗為感動的。
「不愛江上愛美人,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不過這國王還是有些能力的,病了三年,朱紫國依舊穩定,就是現在發了皇榜,也沒有因此引起動亂,所謂的不要江山,這話恐怕是當不得真。」唐三藏笑着搖搖頭道。
朱紫國的國力還是頗為強大的,在這一路西行過來經歷的大小國家之中,排名前列,這對於這樣一位久病的年輕帝王來說可是不容易的。
「師父,你的意思是他在說謊嗎?」洛兮有些訝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