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面色微變,唐三藏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是觀音姐姐。」敖小白高興地說道。
「她難道是及時雨嗎?」朱恬芃嘖嘖道,不過臉上表情還是挺開心的。
幾乎兩個呼吸間,一道身影已是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落到了唐三藏的身前。
「呼,還好趕上了……」一聲白色長裙的觀音輕吐了一口氣,沒有先和文殊菩薩打招呼,直接轉身上下打量起唐三藏來,見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勢,孫舞空、敖小白她們也沒有受傷,這才放心地看向了文殊菩薩,笑着說道:「文殊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不如說出來我聽聽,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文殊看着擋在唐三藏的身前,擺出一副和事佬表情的觀音,身後微微顫抖的長劍還是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道:「觀音,我為追逐靈山要犯而來,那青師師本是我座下青毛獅子,盜了我靈山重寶佛陀舍利,而且偷入浮屠塔,擅自將塔中神魂導入舍利中。我追逐到此,就要拿下此妖,唐三藏強插一手,不光想從我手中護下這妖怪,還想獨吞佛陀舍利,你覺得這是誤會嗎?這便是你在東土大唐選的取經人?」
「觀音姐姐,佛陀舍利里是洛兮師姐的神魂,師父是想救洛兮師姐,不是想私吞。」敖小白連忙叫到。
「這樣啊……」觀音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扭頭看着不遠處的青師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文殊姐姐,既然師師不願意留在靈山,你就讓她走嘛,幹嘛非留她在靈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只要不是惡習不改或者犯了大錯的妖怪,其餘之人,靈山皆不可強留。而且你也聽到了,佛陀舍利里是洛兮的神魂,這個東西我那裏也有幾顆,如果你一定要的話,改天我讓木叉給你送過去吧,這顆就先給他們好了。」
「你如此偏袒與他,不怕在佛祖面前解釋不清嗎?」文殊看着幾乎沒有底線地偏袒唐三藏那邊的觀音,眉頭深深皺起。
「佛祖那裏我自己會解釋的……」觀音點了點頭,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而且,我從來就沒有解釋清楚過啊。」
文殊沒想到平日看着有點迷糊,而且最好說話的觀音,現在說話卻是帶着刺,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唐三藏的回護。不過觀音已經到了,今日已不可能再對唐三藏做什麼,心中怒意無處發泄,可真要動手,卻不一定是觀音的對手,文殊的心情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青師師已經出逃多年,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感應到她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她,沒想到被唐三藏和觀音先後插了一腳,現在連把她帶回去都困難。文殊緩緩握緊拳頭,看着觀音道:「好,既然佛陀舍利之事師妹會和佛祖解釋,那我便不管了,但是青師師必須和我回去,希望師妹不要攔着我清理門戶。」
「師姐,我們靈山好像沒有門戶這種說法吧?而且,舍利子的事情我都擔下了,那麼青師師就算什麼事都沒有犯了吧,那她想離開靈山的話,是她的自由,你為什麼又要把她重新抓回去呢?」觀音看着文殊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今日是執意要與我作對嗎?」文殊心中怒火中燒,先被唐三藏接下諸佛法相和佛國掌心雷顏面盡失,現在觀音出現,不僅沒有念及同門之情,更是處處與她作對,如何不氣。
「文殊姐姐何出此言,我只是覺得三藏所做之事並無過錯,而且也都是按着靈山的規矩行事,師姐若是有覺得不妥之處,自可去佛祖面前說,佛祖說錯的,那自然就是錯的,我在改便是了。」觀音一臉呆萌地看着文殊說道,臉上無辜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文殊在欺負她呢。
站在觀音身後的唐三藏忍着笑,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要論氣死人不償命,他還是比不上觀音的,這妮子完全可以靠一張嘴氣死人。
「你……你……你……」文殊指着觀音,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
「師姐,你看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佛陀舍利呢,我把洛兮的神魂重新導回她的身體之後,馬上就給你送回來,我知道你如果拿回去的話,可能隨手就把她的神魂抹除了吧。青師師呢,不如這次就算了吧,下次你再找到她時候再抓回去,我肯定當做沒有看到,這樣的話,我也好和他們交代對吧,找個取經人很不容易的,你看前面幾個,流沙河就過不去了,佛祖可是因為這件事沒少敲我腦袋呢。」觀音見文殊氣憤難抑,又是向前兩步,壓低了聲音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文殊看着一臉我已經讓步很大了的表情的觀音,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小瞧了這位小師妹,不過她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如果她不想當場翻臉的話,或者說再讓自己更加難堪,只能選擇按着觀音的話做。
「哼,我定會將此事據實稟報佛祖。」文殊冷哼一身道,又是冷眼看向青師師,聲音愈發寒冷:「今日算你運氣好,不過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話音一落,也不再停留,駕着祥雲轉身便離去。
「文殊師姐慢走啊。」觀音還不忘衝着文殊搖了搖手。
唐三藏看着祥雲明顯晃了晃的文殊,笑着搖了搖頭,看着觀音道:「你怎麼來了?」
「對啊,觀音姐姐,你都好久沒有來看我們了呢。」敖小白小跑着過來,一下子撲到了觀音的懷裏,有些埋怨道。
「因為……想你了啊。」觀音抱着敖小白,臉上升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看着唐三藏說道。
「那,有沒有想我呢?」孫舞空出現在兩人中間,笑眯眯地看着觀音。
「霍……」觀音一下子往後邊退了好幾步,把敖小白抱得更緊了一點,連連點頭道:「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