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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嘉言把桑巧芙擋在身後。讀字閣 www.duzige.com網值得您收藏……
他什麼話都沒說,無聲卻勝似有聲。
樓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無力的看着他,握着槍的手都跟着發抖。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兒不好,能讓他如此嫌棄。
他們青梅竹馬,難道不應該像其他人那樣彼此深愛着自己嗎?可是現實如此殘酷,永遠都只有她跟在他身後的份,他卻從不肯回頭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啊,她都能因此滿足好久。
真的好恨,也好不甘心啊。
樓梅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她滿眼都是不顧一切的瘋狂!
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砰!」
一聲槍響。
宗嘉言抱着桑巧芙直接翻身到了沙發後面,那槍雖然沒有打中他的心臟,卻也打到了他的肩膀,鮮血從傷口裏涌了出來。
桑巧芙眼神發直,腦子一片空白,壓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的眼淚無聲的流下來,手下意識的去堵住那傷口,不想讓鮮血流出來。
言叔叔是不是要死了?
宗嘉言並沒有覺得自己痛苦得不能行動,但是看到她這副模樣,尤其是看到她哭了,只覺得自己比死了還要難受。只是現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他只能撇開眼不去看她,警惕的聽着樓梅的動靜。
「你們逃不掉的。」樓梅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邊走邊道,「這房子裏都是我的人,你根本逃不掉。言哥哥,我不想為難你,更不想對你動手。所以,要麼你把那個賤人交出來,要麼你陪着她到下面等我!」
宗嘉言沒出聲。
樓梅冷笑出聲,「那你們都去死!」
「砰!」
又是一聲槍響,但這迴響起來的不是樓梅手上的槍,而是從樓梯上發出來的。
祁賀的人到了。
與此同時,別墅的門也被人強行撞開,宗義幫的人魚貫而入,迅速的把人團團圍住,槍對準了樓梅的人。
祁賀從門口走進來。
宗嘉言抱着桑巧芙從沙發後站起來,他根本沒看自己的傷口,而是對着祁賀道,「麻煩你先帶她出去。」
知道他是有事要做,祁賀也不多說,等他把桑巧芙放下來之後,他半蹲身子,對着還沒反應過來的桑巧芙道,「桑小姐,我先帶你出去。他受傷了,你幫忙發去找個醫生來,可以嗎?」
雖然話語還是那麼客氣,但是聲音卻溫和了不少。
桑巧芙還是信任他的,也知道他說的都對,當下點頭,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
宗嘉言松鬆了口氣。
他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殘忍的一面。
樓梅一臉畏懼的看着他。
方才自己對他出手,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最新最快更新
讓人把樓梅的人都綁起來,宗嘉言忍着痛,走到樓梅面前,迎着她的目光從自己的屬下手上拿過手槍,對準了她的頭,「想要殺她的人,我都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她只是想對他下手,或許說不定他還會看在她是宗家夫人的份上放過她一次,現在……他不會選擇把這條陰冷的毒蛇再放回去。
「你不能殺我!」樓梅劇烈的掙扎,喊道,「宗嘉言,你不能殺我!我可是你們宗家的人,你要是對我下手,你要怎麼向你那個死了的父親交代?你怎麼忍心看着嘉許變成孤兒?」
這個時候,她倒是想承認自己是宗家的夫人的身份了。
見他還是沒打算改變主意,樓梅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對着他道,「我們樓價世代為你們宗家做事,你不能這麼對我。還有,還有我哥,要是他知道你殺了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拿樓山白來威脅自己?
「別說樓山白現在還在我手上,就算是他此刻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樣動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宗嘉言忽然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樓梅一愣,繼而狂喜。
他這是打算放過自己了?
「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爬到我父親的床上嗎?」沒等她回答,宗嘉言徑直道,「因為當初引你到他房間去的,就是你的親哥啊。」
樓山白一直對宗義幫虎視眈眈,知道即便自己和樓梅在一起,也不會甘心做他的傀儡,到那時候,宗義幫還是宗家的。所以,他直接把自己的親妹推到了別人的床上,妄想着等她生下孩子後他就幹掉自己,把那孩子架上幫主之位,他好做實際的掌權人。
可惜的是,他宗嘉言不是什麼蠢貨,沒能讓他得逞。
「不可能!」樓梅想也不想的出聲吼道,「我哥不會那樣對我的!」
她可是他的親妹,而且從小她的心思就無人不知,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呢?不,不會的。
樓梅不停的念叨着,嘴上說着不相信,心卻開始動搖了。
樓山白看着她,眼神微閃,直接扣動扳機。
「啊——」
慘叫聲傳來,他卻面無表情,示意自己的人把他們都拖下去,然後道,「先別讓她死,我留着還有用。」
「是!」
等到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宗嘉言才在手下的幫助下走出別墅,看到祁賀真的喊來了一輛急救車,嘴巴抽了抽,不過礙於桑巧芙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他只能順從的去了醫院。
把子彈取出來,又包紮完畢之後,宗嘉言拒絕了醫生讓他住院的建議。醫院的人都清楚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多嘴的說起這件事,也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宗嘉言直接帶着桑巧芙回了宗義幫。
聶合歡還沒離開,不過她已經從祁賀口中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心放下來不少,見到兩人回來,和宗嘉言點頭示意之後,她才移開視線看向桑巧芙,「小芙?」
桑巧芙哇的哭出聲來。
見到聶合歡,她全身心才放鬆下來,忍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聶合歡頓時心疼得不行,趕緊走過去抱住她,「別哭了,你現在很安全,不會有人傷害到你,放心。」
桑巧芙一抽一噎的,邊哭邊解釋,「我不是,不是怕……我……都是我害的……」
這話一出,眾人哪兒還有不明白的。宗嘉言趕緊蹲下身子,「小芙,這不是你的錯,言叔叔沒有怪你。要是你出了事,言叔叔才會自責。別哭了,好不好?」
他聲音柔軟得不像話。
然而桑巧芙卻哭得更厲害。
他都傷成那樣了,哪兒像是沒事的樣子。
宗嘉言手足無措。
讓他殺人可以,安慰女孩子他還真的不會。尤其是這人是他的小祖宗,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看見她哭,他只恨不得自己現在去死,哪兒能想到要怎麼安慰人?
祁賀也是無語。
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只能把目光投向聶合歡。
「小芙,別哭了,你再哭下去,你言叔叔就活不成了。」
「咳。」
宗嘉言差點被自己嗆死。
桑巧芙立即止住眼淚,生怕自己再掉一滴淚宗嘉言就真的要死了。
「別想那麼多,你先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不然你言叔叔沒人照顧,他可就真的要出事了。」眼神掃過全身都是淤痕的桑巧芙,聶合歡掩下那瞬間的怒火,「你看歡姐姐肚子裏的寶寶都這麼大了,知道你傷心他也會很難過的。他難過,歡姐姐也跟着不好受,是不是?」
桑巧芙趕緊點頭,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寶寶不怕,姐姐不哭了。」
她心防一鬆懈,疲憊就涌了上來。尤其是被樓梅帶走的那幾天,她時不時就要挨她的掐,精神高度緊繃,誰靠近她都會驚嚇。現在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那些忘卻的疲勞頓時襲了過來。
「你們先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聯絡。」知道兩人都需要休息,聶合歡站起來對着宗嘉言道,「有些事不急在一時。」
「嗯,這次謝謝你們。」
他們不只是合作夥伴,更是朋友。對待自己的朋友,宗嘉言還是比較客氣的,尤其是聶合歡和祁賀幫了他幾次。
上了車,聶合歡也打了個哈欠,一副困了的樣子。
知道自己和宗嘉言離開的時候,她也一直處於緊張不安的狀態,祁賀有點心疼的抱住她,「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聶合歡卻是睡不着,想着桑巧芙和宗嘉言的事,有些感慨道,「這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事。」
一個不懂,一個不想承認,真不知道他們以後還要怎麼折騰。
祁賀忍不住笑起來,「他們自有他們自己的想法,我們操心那麼多也沒有用。」
聶合歡也是跟着笑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過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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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聶合歡收到消息,說是易荷找到了聶駿才,還把消息告訴了肖欣琴。
「大小姐,據說那邊鬧得很厲害,我們要不要去看個熱鬧?」梓涵眉飛色舞的說道,「雖然不關我們的事,但是看他們窩裏鬥也是不錯的,指不定心情能好點。」
聶合歡無奈,「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了?」
梓涵撓頭,意識到自己有點魯莽了,「大小姐,要不我去看看,回來再和你說。」
大小姐有孕在身,還是不要隨便出去了,萬一出什麼事,她根本承擔不起。
「我還是去看看。」想着肖欣琴和自己兒子吵起來的模樣,她就覺得好笑,「你去問問祁賀,看看他去不去。」
她打算拖家帶口的看去好戲。
祁賀正在書房處理事情,聽到梓涵的問話,滿臉無奈和無語,不過他不放心聶合歡出去,趕緊拿了外套,「我跟你們一起去,權陽,剩下的事交由你處理。」
權陽:「……」
跟了這樣的主子,他真是心累。
聶駿才是在某個ktv被易荷逮到的,聶合歡和祁賀很是低調的走進隔壁包廂,隨便點了點東西,然後看向監控。
在易荷找上門來的時候,她的人曾經偽裝成服務員進去過一次。
肖欣琴坐在包廂的沙發上,看着聶駿才,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怒火,仿佛恨不得這個兒子快點去死,「老三,我只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她這個做母親的有哪點對不起他嗎?她做這麼多事,為的還不是他們幾兄弟?!
「為什麼?」聶駿才好笑的看着她,嘲弄的笑着,「你還不知道為什麼?你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這個兒子,什麼好處都是老大和老四他們佔了,我只有挨罵的份!」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每次挨罵的都是自己。他受夠了,他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肖欣琴臉頰抽了抽,怒道,「難道好處你沒撈到嗎?你以前過的日子是誰給的,錢又是從哪兒來的?你自己不成器,還怪別人不重用你!你說你除了花天酒地還會做什麼?要不是我這個當媽的管着你,你早就死在女人的身上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外面亂來,自己都不知道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他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讓人心寒。
「那是我應得的!」聶駿才理直氣壯道,「我身為聶家的一份子,當然有權利享受我該得的東西。」
「你!」
肖欣琴簡直是要被他氣死了。
真是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當初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是東西的兒子來。他根本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白眼狼,來討債的。
「這麼多年的打罵,你有問過我的感受嗎?你們歧視我也就算了,還要連帶着我的兒子也看不起。你知道老大和老四的兒子在背後給和墨多少難堪嗎?我們父子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成為你們的出氣筒?!」
聶駿才捏着手,只想把自己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說出來,「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你竟然想要我去頂罪。明明那些事是你們幹的,我為什麼要替你們受過!」
他們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隨時可以拿來犧牲的羔羊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了自己的以後做那些事有什麼不對?本來就是你們的錯,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爭取點東西?要怪就怪你們蠢,要怪就怪你們自己鬥不過聶合歡!」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仿佛自己是真的沒錯,肖欣琴差點沒被他這個態度給氣死。
「後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讓……」那個名字快要說出來的時候,肖欣琴忽然瞥見還站在自己身邊的易荷,趕緊止住了,直接跳過說道,「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做?」
易荷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聶駿才囂張的看着她,挑釁道,「你說啊,你怎麼不說了?你不敢說出來?你敢讓自己的兒子去頂罪,你怎麼不敢當着她的面說你後來想讓她的兒子娶頂罪?!」
易荷懵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眉眼跳了跳,肖欣琴厲聲道,「還不快點給我閉嘴!你這個不孝子,既然你不把我當成你母親,不把你的哥哥弟弟放在心上,我也不需要你這個兒子!咱們有一說一,有賬算賬!」
「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易荷卻是不干,直接問道,「你之前是打算讓誰頂罪?為什麼這事我不知道?」
肖欣琴狠狠瞪了她一眼,「這事等下再說。」
「呵,原來你還不知道啊?」聶駿才涼涼道,「他們想讓和辰頂罪,這事你那個好丈夫也知道。要不是我前去找聶和辰告訴他他們的計劃,現在蹲大牢的說不定就是他了。」
易荷腦子有點亂。
之前她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聶和辰要去作證,指證自己的大伯和親生父親等人,現在聽了這個,她哪兒還不清楚。
感情他們之前是打算犧牲自己的兒子!
易荷最疼的就是聶和辰,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哪裏還能坐得住,當下就吼道,「母親,你們怎麼能那麼做!和辰可是你的孫子,你們居然為了自己而要犧牲他,你們問過他的意見嗎?」
面對她的質問,肖欣琴卻顯得很理所當然,「正因為他是我的孫子,才更應該為我們二房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再者說他已經被趕出聶家,不做點什麼我們以後要找什麼藉口把他弄回來?」
「你的意思是,你們這還是為了他好?!」
她還沒殺到這種地步!
「行了,我說了這事過後再說。」肖欣琴不耐煩的揮手,轉頭繼續去看聶駿才,「你想挑撥我們的關係也沒有用,今天你別想再出這個門了!」
她就當自己沒有這個兒子。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保鏢,聶駿才臉色黑了幾分,「要是我死了,你可是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了。老大和老四他們可是不會那麼輕易被放出來的,指不定你到死都不能等到那天。我倒要看看,沒了我,誰給你送終!」
肖欣琴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氣。她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盯着他。
「聶駿才,你這是在詛咒我死嗎?!」
「哼,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也不看看你多少歲了。」聶駿才吊兒郎當道,「你也沒幾天安穩日子過了,就消停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