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寵婚 011 合歡懷孕

    她這聲音頓時嚇到了梓涵和祁賀。兩人不約而同的上前,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聶合歡搖頭,想着自己可能是剛下車頭暈,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你們別大驚小怪的,我可能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回去躺着就好了。」

    祁賀半信半疑,總覺得她是哪兒不舒服。不過見她堅持,他也不好強求。看着她上樓,他轉身去找了平伯,讓他煮點東西。

    「姑爺,你說大小姐,不會是那啥了吧?」

    「啥?」

    平伯一副「你可真笨」的表情,「我是說,大小姐是不是有了。」

    大小姐身子是有點弱,但她從來不會感到噁心。這回莫名其妙的,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祁賀瞬間瞭然,越想越覺得是,拍了拍平伯的肩膀,「還是你老人家懂,我這就上去問問,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

    平伯:「……」他一點都不懂好嗎?

    上了樓,聶合歡正準備洗澡,見到他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有點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見我難受很開心?」

    「咳。」祁賀被嗆到了,趕忙解釋,「不是,只是方才平伯跟我說了些話。」

    「怎麼。」

    走過去,祁賀溫柔的抱住她,「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我努力耕耘這麼久,是該有了。」

    因為達成了共識,所以兩人從來不避孕,有點順其自然的意思。這麼長時間了,懷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聶合歡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臉上浮上一抹嬌羞,眼神也軟了下來,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肚子,總覺得很是神奇。

    真的是有了嗎?

    見她這番動作,祁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對她道,「先去洗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

    其實她本來想說可以用驗孕棒驗一下的,聽到他這話,抿唇咽下所有的話,難得乖巧的去洗了澡。

    第二天早上,在祁賀的陪同下,聶合歡去了趟醫院。

    「恭喜你。」等到檢查完之後,醫生對着聶合歡道,「你懷孕了。」

    身旁的祁賀暈乎乎的,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聶合歡比他要冷靜,對着醫生致謝,然後拉着完全已經喪失所有神志的祁賀走出科室,朝着電梯走去。

    「我要做爸爸了。」

    他低低的念叨着。

    聶合歡勾唇,抬頭看他,「是呀,恭喜你呀祁先生。」

    「合歡……」他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繼而變得清明,巨大的狂喜湧來,讓他不受控制的抱住了她,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

    謝謝她給了他一個家,謝謝她願意懷他的孩子。

    醫院裏人來人往,他卻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感激的抱住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聶合歡心越發的柔軟,也不知道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還是因為他這番沒有任何甜言蜜語,卻更讓她感動的話語。她拍了拍他的背,輕聲道,「這裏人多,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吧。」

    「好。」

    兩人牽着手走出醫院,正好和拎着個果籃走進來的陸景明擦肩而過。

    三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發現對方。

    面無表情的朝着自己打聽到的病房號走過,直到走到門口,陸景明才略有停頓,下意識的整理了下儀容,然後摘下眼鏡,門也不敲的走進去,無視病床上那人震驚的眼神,機械化的露出個笑容,「陸少,我是陸景明,代表戴副市長來看看你。」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能隨便亂動,陸景同早就從床上蹦起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想也不想的道,「陸景明?誰允許你叫這樣的名字的!」

    如果說對方進來的時候,他只是震驚於對方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樣貌,聽到他的名字的剎那,他就懂得了對方的身份。

    這就是他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陸景明不理會他的惱怒,把果籃放到床頭柜上,才繼續說道,「我叫什麼名字,似乎不用陸少管吧?這是我母親給我取的名字,我當然是要用着的,不然就是不孝,你說對不對?」

    「給我滾出去!」陸景明壓抑不住內心的驚疑和不安,咬着牙道,「現在就給我滾,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這人來這裏肯定是沒什麼好事。

    陸景明卻是悠悠然的坐下來,相比於陸景同的暴躁,他反倒顯出了幾分儒雅,也愈發的像陸凱歌,「我可是代表戴副市長來的,陸少說這些話,是不是有點不妥?」

    以戴力華現在的地位,當然不需要來看望陸景同。他讓他前來,不過是為了出前段時間陸家算計他,差點讓他丟了飯碗的氣。當然,這裏面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他就是想知道,這些人看見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一定很有趣。

    事實證明,他沒有想錯。陸景同看見自己的時候,那怨恨的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還真是格外的有趣。

    「呵,戴副市長?」陸景同冷笑幾聲,想着就是戴力華佔了本該是自己的位置,心中恨根本停不下來,「他要是真有誠意,就該親自到我面前來道歉,否則你們就別說這樣的話。」

    一個小小的副市長而已,他們陸家還沒放在眼裏。

    陸景明也不生氣,甚至還笑出了聲,「陸少,你覺得可能嗎?當初你們送給戴副市長的『驚喜』,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還給你們呢。禮尚往來,這是我們z國的傳統,是吧?」

    這就是說他們以後會對陸家使絆子了?

    陸景同咬着牙,手緊握成拳,「你看也看過,話也說過了,現在可以滾了嗎?你別太得意,青陽市的水可比你們那個小縣城深多了。想要往上爬,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

    仿佛聽不出他這是威脅的話,陸景明煞有介事的點頭,「陸少說的是,凡事都得看命。就像是有的人,哪怕出身再好,如果沒有那個命,也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對吧?」

    陸景同又不是傻子,哪裏不知道他這是在嘲諷他副市長的職位被人搶走的事情。

    「滾!」

    想着從自己進門,他就說了幾個滾字,陸景明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陸少,我勸你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

    現在的他,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戴力華。陸景同還真把自己當成回事了,竟然一再說滾字。真要計較起來,現在的陸家可沒有辦法護住他。

    這個道理陸景同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他真的沒辦法控制住自己。

    他自詡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是陸家最有前途的人。可現在卻忽然出現一個陸景明,他還示威般走到自己面前,炫耀他副市長秘書的位置,他怎麼可能還能淡定下去?

    「對付狗,我說話向來不客氣。」

    「哦,原來陸少懂得狗說的話,看來陸少跟狗還真是挺有緣的。」

    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陸景同忍無可忍,警告似的看着他,「我最後說一次,你現在就給我滾,不然我絕對要你好看!」

    他的話剛落音,病房門就被人推開,聶和玉和陸凱歌走了進來,看到陸景明的背影,下意識的愣了下,然後問道,「景同,這位是……」

    他們兩人的話還沒說完,陸景明就轉過頭,面帶微笑的看着兩人。

    聶和玉還好,但是陸凱歌卻是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確認不是自己眼花,「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陸景同沉下臉,陸景明卻是自若的跟陸凱歌打招呼,「陸先生,我是受戴副市長的委託來看看陸少的,可惜陸少不領情,一個勁的要我滾。陸先生,恕我無禮,你們陸家的家教似乎不怎麼好。」

    陸凱歌是個老油條,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外,他沒有其他的情緒,走過去,淡定道,「我們陸家的家教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你看也看望過了,麻煩你離開吧。」

    原本一副穩操勝券的陸景明忽然捏了捏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他看了看陸凱歌,半晌又笑出聲,主動站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他沒有半點猶豫的轉身離開。

    在他心裏,本來就沒有自己的位置。對他來說,自己的存在是他的恥辱,是他前進的絆腳石,他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的身份呢,恐怕他只恨不得自己早點去死吧。可笑自己竟然還心存僥倖,以為他多少會對自己有點愧疚感。尤其是陸景同沒用的前提下,他可能會改變主意。

    現在看來,天真的人是自己才對。

    看着關上的病房門,聶和玉心中多少有點底。見父子兩人有話要說的模樣,她很體貼道,「我出去待會兒。」

    陸凱歌點頭。

    這些事情,還是晚點再對聶和玉說吧。

    等到她出去,陸凱歌才轉頭看着還在氣頭上的陸景同,沉聲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陸景同嗤笑兩聲,譏諷道,「我倒是不想知道,但是那樣貌,還有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名字……爸,你覺得我能不知道嗎?陸景明……呵呵,現在他來了青陽市,還當了戴力華的秘書,只怕很快整個青陽市都要知道了。」

    陸凱歌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叫這個名字,臉色越發的深沉,「我的確是沒有想到他會敢出現在我們面前,當初我可是警告過那個女人,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和我們的關係。」

    那個女人竟然敢陽奉陰違。

    陸景同哼了幾聲,也不知道是相信了沒有,「爸,那你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這個私生子可是比自己混得好,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陸凱歌哪兒不明白他的意思,面色嚴肅道,「你是我培養多年的繼承人,我當然是不會改變主意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得到他這話,陸景同自然是比較放心,只不過心中不是沒有擔憂。

    他對自己這個父親再了解不過了。在他心中,只有陸家和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當陸家遭遇覆滅的危險的時候,他會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犧牲他這個兒子,換那個從未看好的私生子。

    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安慰了他幾句,陸凱歌才走出病房,對着聶和玉道,「你好好照顧景同,我先去半點事。」

    不用他說,聶和玉也會這麼做,當下道,「知道了。」

    出了醫院,陸凱歌沒有坐上自己的車子,而是看着站在偏僻角落裏的陸景明,忍下怒意走過去,「給你三天的時間,消失在我眼前,否則後果你自負!」

    陸景同自嘲一笑,「離開?我為什麼要走?好不容易才回到青陽市,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聽到他這話,陸凱歌皺眉,不悅道,「你想對陸家下手?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陸家就不會倒。我不會承認你,也不可能把繼承人的位置讓給你。我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景同!」

    他身份低微,還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他從來就不想承認他的身份。

    早就清楚了這點,陸景明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認,但是陸家……呵呵,那是你們欠我的,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不信,咱們走着瞧吧。」

    他留下來沒走,只是想告訴他一個事實而已。

    他回來了,而且還是回來報仇的,他們可要做足了心理準備,不染他會覺得很無趣。

    「你……」

    「陸先生,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陸景明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上了自己的車子,氣得陸凱歌狠狠砸了牆,卻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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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聶合歡懷孕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平伯和梓涵等人,一臉的不敢相信,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動作大了,會讓肚子裏的小生命感到不適。

    對於他們這誇張的反應,聶合歡也是有點哭笑不得,「這才兩個月,你們別太誇張。好了,我先上樓休息,你們忙去吧。」

    說完,她扯着笑得合不攏嘴的祁賀上了樓。

    兩人進了房間,見祁賀還是沒能回過神來,聶合歡實在是無奈,掐了下他腰間的肉,「祁先生,你這是被嚇傻了嗎?」

    從醫院坐上車之後,他就保持着這個笑容沒有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傻了呢。

    祁賀吃痛,稍微回神,看着她那嗔怪的眼神,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這是高興。」

    不是傻。

    看着他自顧自的傻樂,聶合歡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想嘲笑他幾句,忽然一陣噁心感湧上來,她沒能忍住,小跑衝進浴室乾嘔起來,嘔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祁賀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嚇得面色大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聶合歡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只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等吐了一會兒,她拿水漱了下口,又拿紙巾擦擦嘴,才道,「這是正常反應,你別大驚小怪。」

    祁賀:「……」

    看來他是該好好去學習下這方面的知識了。

    「大小姐,姑爺。」梓涵敲門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包話梅,「平伯說懷孕初期會有孕吐反應,吃點酸可以壓一下。」

    聶合歡嗯了一聲,含了一個話梅。

    「怎麼樣?」

    瞧着祁賀那緊張得不行的模樣,聶合歡又忍不住笑了。她本來想說效果哪兒有那麼快,但是見他緊張得都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甚至只要她說一句不舒服他就可能被嚇暈過去的模樣,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口,「好多了。」

    梓涵哪兒見過祁賀這樣子,嘿嘿兩聲,毫不客氣的取笑道,「姑爺,要是被人看見你這樣子,肯定會笑得大牙都掉了的。」

    祁賀並不在意她的取笑,而是皺着眉道,「可惜硯焓回了京城,不然我可以向他請教一下。他有這方面的經驗,比我熟練。」

    前幾天顧硯焓就離開青陽市了,還是他們兩人送的他。

    正說着話,權陽也走了進來,「爺,你要是想學的話,可以諮詢我。」

    這話一出,幾人都眼神怪異的盯着他。

    權陽很是坦然,語氣清晰的解釋道,「上次是你讓我先去個月嫂中心學習的。我想了想,要學就學個全套,所以關於女性懷孕的各方面的知識,我都看過了。」

    幾人:「……」

    「權陽,你可真是好學。」梓涵神情古怪,笑容尷尬,「那什麼,我就先出去了。」

    聶合歡扶額,有些頭痛。

    祁賀很是小心的讓她躺着睡會兒,這才勾着權陽的肩膀走出去,邊走邊小聲道,「把你學的東西都教給我。」

    他聲音不大,但是聶合歡還是聽到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人……

    她無聲的露出個笑容,然後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有點不舒服,蹙眉翻了個身。過了一會兒,她掙扎着起來,又一次衝進浴室,開始新一輪的乾嘔。

    得,以後想睡懶覺是睡不成了。

    祁賀正好進來,聽到浴室里傳來動靜,又見她不在床上,知道她是又犯噁心了,有點心疼,也有點無奈,走進去替她順背,「早知道要孩子會這麼折磨你,我就該晚點要。」

    當初他心心念念想着要孩子,還真的是怕她翻臉不認人,合同期一到就拍拍屁股走人。

    「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聶合歡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雖然肚子根本不明顯,按道理來說孩子也還沒成型,但她就像是能感應到孩子的意思似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柔光,「以前總覺得有了孩子沒什麼,但現在……」

    即便很難受,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笑了笑,祁賀扶她站起來,「還說我是傻子呢,你自己不也是。」

    聶合歡瞪了他一眼。

    下了樓,平伯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見她下來,笑着道,「大小姐,你先吃點東西吧。你現在可不是一人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

    聶合歡真是要敗給這群人了。

    「我懷孕的事情,先不要傳出去。」想了想,聶合歡還是叮囑道,「那些人還沒處理乾淨呢,難免他們不會從這個下手。」

    梓涵和平伯都是知道輕重的人,自然不會亂說出去,「是。」

    勉強吃了點東西,聶合歡剛想回書房處理事務,卻被祁賀攔了下來,「那些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辦,萬一累到自己怎麼辦?」

    聶合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哪有那麼嬌弱。

    但是沒辦法,在祁賀的堅持下,聶合歡只能退讓一步,今天休息,明天再處理。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祁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肚子,想着將來不久自己就要做爸爸了,他忍不住傻樂出聲,惹得聶合歡簡直不知道該笑話他呢還是該罵他的好。

    「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兒?」

    雖然他不只說過一次想要女兒,但是聶合歡還是有點莫名的想問。

    祁賀也不用思考,脫口而出道,「當然是女孩兒,最好是像你一樣的。」

    女孩子什麼的才可愛,男的都是調皮搗蛋鬼,他才不喜歡。

    沒有想到這個答案聶合歡卻是不滿意,哼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生的是男孩,你就不喜歡了?」

    想着權陽說的,懷孕的女人都很敏感,身為他們的丈夫,孩子未來的父親,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祁賀立即笑着道,「哪兒的話,只要是你生的,哪怕是頭豬我也會喜歡的。」

    豬?

    聶合歡沒好氣的去推他,「你才會生出頭豬呢!」

    祁賀:「……」

    他這不是打個比喻嗎?

    見她還真的生氣了,祁賀也不敢睡了,抱着她保證道,「在我心中,只要是你的生的,男女都一樣,因為那都是我們的孩子。」

    聶合歡也不是矯情的人,但是懷孕了,心裏多少有點茫然和脆弱,所以才會和他說這番話,「我……」

    「別說,我明白的。」祁賀嘆口氣,不是覺得失望,而是滿心的溫暖,「每次去祖宅,長老們不是都找我說話嗎?」

    「嗯。」

    她才是聶家的家主,長老們卻拉着他說話,當初她的確是有點好奇,只不過後來想着他們也不會害自己,才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如今聽他提起,她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我真沒撒謊,他們找我的確是說聶家子嗣的問題。我已經答應過他們,將來你生了兒子,要跟你姓。」

    聶合歡又忍不住去看他,「所以你才喜歡女兒?」

    祁賀有點哭笑不得,又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因為你生了女兒就嫌棄,說這個只是想讓你安心。我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姓什麼叫什麼,對我來說都是我們愛情的結晶,都是你我的孩子,身上流着你我的血,我怎麼可能不疼,怎麼可能不愛。」

    聶合歡這才露出個笑容,嘴上不服輸道,「算你識相,哼。」

    「你呀。」祁賀知道她的性子,也不生氣,颳了下她的鼻子,「好了,我們休息吧。」

    這回她沒有反駁,輕輕的嗯了一聲,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她睡得熟了,祁賀才輕手輕腳的起床,替她掖好被子,出房間找了權陽,兩人神秘兮兮的進了書房。

    梓涵沒睡,看見兩人鬼鬼祟祟的,以為他們是打算做什麼,有點不放心,悄悄跟了過去。等兩人在裏面待了一會兒,她才猛的開門進去,嘴裏喊道,「姑爺,你們在做……」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兩人,嘴裏的話消失了。

    只見祁賀挺着個大肚子,權陽正在一板一眼的說着什麼,見到她推門進來,兩人下意識的看過來,都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祁賀才輕咳兩聲,摘掉塞進衣服里的枕頭,面無表情道,「怎麼不敲門?」

    「那個……我……哦……」梓涵手忙腳亂的關門,腦子一片空白,本能的按着他的話去做,敲了下門。

    裏面的兩個人都有點崩潰。

    「進來!」

    梓涵再度走進去,只不過這次她動作很輕,生怕自己喊得大聲了,把睡在隔壁的聶合歡吵醒,「姑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眉眼間滿是糾結。

    難道姑爺是有什麼變態的嗜好,喜歡扮孕婦?

    祁賀一看她那眼神就覺得不對勁,想着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她指不定會在什麼時候對聶合歡說漏了嘴,而且還是那種惹人誤會的,當下連忙解釋道,「我是在向權陽請教孕婦肚子大了要怎麼辦才能舒服點。」

    他是個男人,這輩子都沒有懷孕的可能性,只能靠這樣的方式體會下孕婦的辛苦,以及學習下相關的知識,好在她難受的時候可以幫她緩解一下。

    誰想到竟然被梓涵撞了個正着。

    祁賀忍不住扶額。

    他的形象算是毀了個一乾二淨了。

    梓涵這才恍然大悟,用更加崇拜的目光看着祁賀,「姑爺,要是大小姐知道你這麼心疼她,肯定會很感動。」

    祁賀可不想讓她知道,立即道,「你可別說露了嘴。」

    「我明白,你想給她一個驚喜。」

    祁賀:「……」

    要不是看在她是那小女人的貼身保鏢的份上,他還真的很想狠狠的揍她一頓。

    ==

    懷孕的日子對於聶合歡來說是崩潰的,除了孕吐之外,平伯還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做好吃的,惹得她才過了半個月就胖了一圈。但是他老人家總是還覺得不夠,一個勁的說她瘦,要她多吃點。

    「你真是我的救星!」看着坐在她對面的傅海煙,聶合歡有點苦惱的揉揉眉心,「平伯每天都在念叨着我,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一個如此能囉嗦的人。還有祁賀……」

    說到他,聶合歡的怨念更深,「每天都跟在平伯後面瞎摻和,硬是讓我吃了很多東西。你看看我現在,都胖了一大圈了。」

    這才是懷孕初期啊,要是到後面,她豈不是真的要成頭豬了?

    知道她這是幸福的抱怨,傅海煙也不放在心上,笑着道,「他們這都是為了你好。要是我跟你住,我也會逼着你吃東西的。」

    她懷孕的事情並沒有瞞着傅海煙。

    聶合歡嘆了口氣。

    「對了,我聽說過幾天就是聶和羽的預產期了。」傅海煙有點擔心的看着她,「到那個時候,不只是二房的人,就連陸家也不會就此罷休。你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小心他們下黑手。」

    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擔心,聶合歡微微一笑,「放心吧,這點我早有準備。我本來也沒打算拿這個孩子威脅那兩家。之前之所以關着聶和羽,不過是看她心煩,不想讓她礙眼而已。」

    聽到她這話,傅海煙也就放心了,「那就好。」

    說到孩子這個問題,就不可避免的說到雷雁身上。

    聶合歡瞧了她的臉色,看她雖然依舊覺得膈應,但是卻看開了許多,聽到那兩人的名字的時候,顯然比之前要冷靜多了,「她好像也快生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過你們……」

    傅海煙哼笑,眼神冰冷,「經過上次的事情,她哪兒還敢到我面前找存在感?以後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惹我也就算了,要是還想踩着我上位,我會讓她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那兩個賤人能有什麼樣的下場都不關她的事。

    「那傅家那邊……」

    說到傅家,傅海煙沉默了一下,然後苦澀道,「我能理解我大伯的做法,但是我沒辦法接受。如今我只能把他們當做是陌生人,從今往後大家各自安好吧。」

    本來她還以為沒了父親,這個大伯也還是她的親人,現在看來,的確是她想多了。

    聶合歡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半晌淡淡道,「這樣也好,離開傅家,你們也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嗯。」

    兩人各自喝着茶,靜默了一會兒,傅海煙眼尖的看見剛走進來的兩人,有那麼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再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當下對着聶合歡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聶合歡看了看不遠處的雷雁和黃捷,嘖了一聲,卻也沒有多少驚訝。

    傅海煙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也沒看見她的眼神,「你說這兩人該不會是舊情復燃,想要和好吧?又或者是惺惺相惜,所以有很多共同語言?」

    畢竟兩個人都是靠着自己的另一半踏入上流社會,肯定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聶合歡忍不住笑出聲。

    不遠處的雷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在看到兩人的時候,眼一直,氣呼呼站起來,完全不顧黃捷的喊話,走到兩人面前狠狠拍了桌子,「你們跟蹤我?!」

    兩人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自己找上門來,呵呵的笑着,彼此對視,「你還真把自己當個腕兒了,我們為什麼要跟蹤你?」

    「你我心知肚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要生了,而且還是個兒子,雷雁越發的高傲,臉上全是對兩人的不屑,「我告訴你們,要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出了差錯,就是你們害的!」

    好在這家店沒什麼人,不然幾人很快又要成為眾人矚目的中心。

    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傅海煙咯咯咯的笑出聲,「我們害的?你的孩子是鑲了金還是帶了鑽?你求我碰我還嫌髒呢,能別望你自己臉上貼金了嗎?小三還是低調點的好,免得將來遭到報應。」

    雷雁扭曲着臉,「你詛咒我?」

    攔住想要動手的傅海煙,聶合歡看了看不遠處眼神躲閃,根本不敢和他們對視的黃捷,笑道,「雷小姐還是小聲點吧,畢竟還有個男人在這裏,是不是?你說要是被人拍下來然後傳到網上去,雷小姐會不會出名呢?」

    沒等她回答,聶合歡又道,「出不出名是不好說,但是傅家的人知道了……嘖嘖,雷小姐,還請你好自為之。」

    雷雁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驚疑不定的看着聶合歡,然後大聲道,「他只是我一個朋友,我們見面又如何?難道你每天見那麼多男人,都是跟他們有一腿嗎?如果是這樣,那祁先生頭頂上的綠帽豈不是多不勝數?」

    「雷雁!」傅海煙簡直要氣炸了,開始伸手捋袖子,「你不會說話是吧?我來教教你!」

    別看雷雁這麼囂張,她還是很怕兩人動手的。到時自己的孩子真的出了事,她根本不可能找兩人算賬。就算她要計較,傅家的人也不會讓她亂來。想到這裏,她下意識去看黃捷,卻發現他不知道躲到哪兒了。

    她恨得握緊手。

    這個沒用的廢物。

    「你們敢打我?」她乾脆擺出委屈的樣子,大聲的喊着,讓整個餐廳的人都看過來,「你們就是這樣欺負孕婦的嗎?我知道你們看我不順眼,但那都過去了,我都給你們道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這是想讓她們成為眾矢之的,受到眾人的批判?

    傅海煙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打算,當下收回手,呵呵兩聲,聲音不大,卻是讓得全餐廳的人都聽見,「你假意當我的姐妹,卻勾搭上我爸爸,逼得我父母離婚,我都沒說什麼,你卻不肯放過我,誣陷我要害你。不就是撞見你跟你的姘夫約會嗎?你是不是還想殺人滅口啊?」

    裝委屈,誰不會?

    見她一邊假意抹眼淚,一邊朝自己示意,聶合歡忍住笑安慰道,「沒事,天道好輪迴,某些人是會遭到報應的。現在她當了小三,明天就會有小四去撬她的牆角。走吧,我們別理會這種人。」

    兩人一唱一和,看得雷雁一愣一愣的。

    她想過兩人百種反應,但從未想過她們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察覺到眾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她恨恨的跺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見狀,黃捷趕緊追了出去。

    兩人的行為更加坐實了傅海煙說的話,眾人都同情的看着她們,有好心腸的還小聲安慰傅海煙,讓她看開點,別因為那種人而生氣。

    上了車,雷雁的氣還是沒能消掉,看着跟上車的黃捷,她越想越氣,伸手惡狠狠的掐着他。

    黃捷也不是任由她打的性子,想也不想的推開她,怒道,「你這是發的什麼瘋。是你自己要過去的,我攔都攔不住。早跟你說了,跟那兩人作對,吃虧的是你自己,是你不聽。現在把火撒到我身上做什麼,有本事你回傅家找那個男人去!」

    真是莫名其妙。

    雷雁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變成今天這樣是誰的錯?要不是你,我能被她們氣成那樣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看見我被人欺負也不知道幫忙。」

    幫忙?

    黃捷忍不住笑出聲,被她的愚蠢給氣的,「我要是上前幫忙,豈不是坐實了她們兩人說的話?我可不想被傅家的人纏上,而且要是王雨知道了,我……」

    話還沒說完,他面色就是一變。

    雷雁又衝過來,對他又是掐又是打,嘴裏還喊道,「王雨王雨,你就是捨不得那個賤人是吧?呵,惹火了我,咱倆一起完蛋!」

    「滾開!」黃捷不耐煩的推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抓痕,面色鐵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了?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麼清高,你不也貪圖傅家的權利不能自拔嗎?咱倆可是一條船上的,你要是把那事說出去,連你自己也跟着完蛋。你好好想想吧,最近沒事不要再來找我!」

    他們兩人來往越是頻繁,越是惹人懷疑。而且王雨是個多疑的性子,被她看見,自己就玩完了。他可是想成為王家的女婿的,當然不會讓她破壞自己的好事。

    「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不過是遇上了好機會,才能搖身變成王家的大小姐。在那之前,她可是下賤的私生女。」

    他一定是看上了那個賤人,才會那麼替她說話。

    「無理取鬧!」黃捷煩不勝煩,「沒事我先走了。」

    「你敢!」

    看她半晌,黃捷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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