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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進來的上官宇,祁賀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仿佛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轉身就往外走。讀書都 m.dushudu.com
「你給我站住!」上官宇卻是不肯就這樣放過他,逼迫着要一個答案,「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上官家的事與你無關,那麼今天你就給我一句準話,你是不是要放棄你的繼承權!」
如此一來,上官家不就是他的了?
祁賀悠悠轉回身,沒有錯過他臉上的得意和猙獰,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放棄了,上官家就能落到你手上?」
這話什麼意思?
可惜祁賀並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懶得再理會他,直接走了出去。
「爸!」上官宇氣急敗壞的對上官連濤怒道,「他那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把上官家讓給別人不成?我可是你的親兒子,這麼多年都是我陪在你身邊,是我……」
上官連濤繃着臉抬手,「行了,你說夠了沒有?我還沒死呢!怎麼,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坐上這家主之位了?那我是不是還礙着你了,應該給你讓路啊?」
這話說得上官宇心頭一緊,趕緊低頭,「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
上官連濤哼了兩聲,背着雙手對瑾伯示意,對方領會他的意思,彎着腰退了下去。
「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解釋,盛清歡到底是怎麼回事?」重新坐下來,上官連濤沉聲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如今京城風頭最盛的當屬顧家,他們可也不是吃素的。」
上官宇卻是沒怎麼當回事。
他從小就跟在他身邊長大,能不了解他這個所謂的父親嗎?他能坐在這裏問自己話,就代表他根本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爸,你聽我說……」
父子倆在說着事,這邊回到聶家的祁賀和顧硯焓以及盛清歡也在客廳里說着話。
「表嫂,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傅海煙愧疚的看着盛清歡,抱歉道,「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盛清歡就打斷了她的話,「這事不怪你,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劫。」
傅海煙還想說點什麼,顧硯焓也出聲道,「海煙,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對方很明顯是衝着清歡來的,即便沒有你,他們也還會另外找機會下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海煙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我們先上去休息。」顧硯焓轉頭看聶合歡和祁賀,「不介意吧?」
知道夫妻倆是有話要說,兩人點頭。
等到兩人上了樓,聶合歡又安慰了傅海煙幾句,這才跟着祁賀去了書房。房門剛關上,她便忍不住問道,「對方沒為難你們吧?」
她可是很清楚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祁賀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笑了笑,抱着她坐下來。
「你……」
即便是老夫老妻,聶合歡也還是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親昵。尤其是生了包子之後,兩人已經很少有這樣親密的行為,如今被他抱着,她只覺得很是違和,渾身都不自在。
祁賀唔了一聲,聲音變得很低,「你別亂動。」
「流氓!」
聶合歡哭笑不得,卻是不敢再亂動,只能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安安靜靜的等着他開口。
沉默許久,祁賀才道,「我那個好弟弟也算是有點腦子,知道我和顧家的關係好。若是盛清歡出事,我必定會出手。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趁機要挾我放棄繼承資格。」
這樣一來,能夠有資格繼承上官家族的,就只剩下他一人。
可惜他還是算錯了一點。
顧家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顧硯焓,是京城世家同輩人中的佼佼者。這些年,他可是立下了不少功勞,掙了很多功勳,本就是京城第一世家的顧家變得更加無法超越。
上官家的確是影響深遠,但那畢竟是很多年的事了。隨着上官家的隱世,影響力大不如前。重要的是,上官家的敵人實在太多,真要和顧家對上,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顧硯焓可以為了盛清歡不顧一切,他那個父親卻不敢冒這個風險。
「我本來就沒把那個家族當回事,他若是想拿去那就拿去吧,如果他有這個命的話。」祁賀冷笑連連,眼中的情緒卻是相當的複雜,「更何況,那人本來也沒想讓我染指上官家的權力。」
若非如此,當初他就不會把他趕出家門,在這之後的幾十年,更是對他不聞不問。
聶合歡心中有着說不出來的疼,下意識抱緊了他,「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的我們很好。」
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祁賀心中一暖,嗯了一聲,「放心,你老公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他們想用上官家來傷害我,是根本不可能的。」
對他來說,只有她和包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們才是他的全世界。
兩人再度沉默,半晌聶合歡道,「如果對方的打算是這樣,按理說來,他們不應該會這麼痛快的放人……你說這裏面,會不會還有什麼貓膩呢?」
兩人一上門,對方便放人,這也太痛快了點。
祁賀自然也知道這其中有不對勁之處,但是很多事情,光是懷疑是沒有用的,還得去證實。
說完了盛清歡的事,聶合歡把沈瑾修失蹤的事說了出來,擔憂道,「希望他沒出什麼大事才好。我已經讓梓涵和梓銘去查了,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我心中大約有數,想對付我的人也不外乎那幾個。」
雖然之前很是嫉妒沈瑾修,想着要不是自己出手快,很有可能如今成為她丈夫的人就是他,但祁賀是不會做落井下石的事的,更何況他也知道她是把沈瑾修當成親人來看待的,因此道,「我會抽出人手查一查他到底在哪兒。」
「我已經讓宗幫主幫我查了。」因為盛清歡已經找到,所以宗嘉言已經把人手都調了回來,「只要瑾修還在青陽市,我們的人就不可能查不到,我擔心的是……」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祁賀也不逼她,只是輕聲安撫,「以他的本事,對方想要他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聶合歡有點無語。
這算什麼安慰人的話語呀。
晚上。
得到盛清歡回來的消息的盛清怡二話不說就趕來了聶家。因為對方到底是盛清歡的姐姐,聶合歡也不好不讓人進門。只不過盛清怡剛進門不久,她就得到了梓涵傳回來的消息,說是有了沈瑾修的消息。
聶合歡想也不想的往外走,祁賀當然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前往,帶上權陽也跟着出了門。
主人不在,盛清怡也就沒有那麼多拘束,對盛清歡道,「清歡,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之前還擔心你……紹澤怎麼樣?他沒事吧?」
對於這個姐姐,盛清歡的感情則要複雜很多,「我們都沒事。」
氣氛有着說不出來的尷尬。
傅海煙坐在一邊,沒有出聲。
她實在也是有點尷尬。
倒是顧硯焓,自如的給盛清歡削蘋果。他削得很用心,壓根就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等到削好了,他很自然的遞給盛清歡,溫聲細語道,「吃點水果吧。」
以前在家的時候他也沒少給她削水果。盛清歡也沒多想,接過來咬了一口。
盛清怡面色微變,連帶着說話的聲音也都怪怪的,「你們沒事就好,之前得到你被人綁走的消息,我和爸媽都嚇壞了,生怕你出事。那些歹徒可都不是什麼好人,要是你……」
她話說到一半,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掩嘴。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浮想聯翩。
盛清歡手一頓,仿佛沒有察覺到她話外的意思,「是麼?」
「你別多想,我們只是……」
盛清怡的話還沒說完,顧硯焓忽然對盛清歡道,「紹澤一個人在樓上肯定會害怕,你上去看看他?」
「……好。」
等到她上樓,顧硯焓這才把視線放到盛清怡身上,看到對方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他心中嗤笑,面上卻很是冷淡,「盛小姐,看在你和清歡是親姐妹的份上,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難聽,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顧少,我……」
原本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話戳中內心,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起盛清歡來,然而沒有想到,她等來的竟然是這樣一番話。盛清怡面帶難堪,着急解釋道,「顧少,我真的只是關心清歡而已。她是我親妹妹,我對她是真的沒有惡意。」
顧硯焓卻並不這麼認為。
對方到底抱着什麼樣的小心思,他是一清二楚。之所以不想把話說開,不過是看在對方到底是盛家人的面子上。不過若是對方得寸進尺,他也不介意撕破對方的臉皮。
「這些話,你留着和清歡說吧。」
盛清怡滿臉的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似乎是備受打擊,有點恍惚的站起來,期間還不忘看向傅海煙,想着對方能心軟幫她說句話。可惜的是,傅海煙根本沒有插手的打算。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看不懂盛清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現在的她可謂是看得一清二楚。
合歡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喜歡表哥,甚至在明知道他是她的妹夫的情況下,還打算挑撥他和表嫂的感情,好趁虛而入。對於這樣的女人,她向來不齒,又怎麼可能會幫她?
盛清怡只能很是不甘心的走人。
「表哥,你還是去看看表嫂吧,免得她亂想。」傅海煙小聲提醒道,「我看盛清怡不安好心,你可要多注意。」
顧硯焓微微點頭,然後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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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合歡和祁賀到了梓涵所說的地點,一下車就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梓涵和梓銘全都在,聽到她問話,趕緊回答,「我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沈先生被那伙人帶到這裏,之後他們沒人離開。」
點點頭,聶合歡看着眼前燈火通明的別墅,嘆了口氣,然後在梓涵和梓銘詫異的眼神下率先走了進去。祁賀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當下跟了上去。
一群人魚貫而入。
別墅內。
沈瑾修被人綁住了手腳,動彈不得。聶合歡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和別人說着什麼,神情譏誚。
「你怎麼來了?」看見她,沈瑾修並沒有多少驚喜,反倒是隱約有着擔憂。
「當然是來救你的。」聶合歡一本正經的回答,然後轉頭看向旁邊坐着的幾個人,微笑道,「我說是誰那麼不長眼呢,原來是國外來的貴客。」
為首的男人呵呵的笑着,眼神直勾勾的打量着聶合歡,用Z國的話回答道,「你就是聶合歡?我聽說過你,也知道你們聶家算得上是一方豪門,不過我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這可不行。」聶合歡搖頭,「我可是答應過瑾修,會讓他重新站到你們面前,然後……狠狠的打你們耳光!」
男人桀桀怪笑,「打我耳光?聶小姐,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天真的很。像你這樣的富家小姐,也只能在你自己的地盤上囂張了。在我面前,你還不夠資格!」
聶合歡不以為然。
「那麼,你看我如何?」祁賀意味不明的笑着,攬着聶合歡的腰走上前,「霍伊爾家族的人是嗎?」
「你……」男人震驚的看着祁賀,「你怎麼會……」
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看,動手之前不調查清楚,就會是這樣的下場。」祁賀打斷他的話,「就算是你的大哥,在我面前也不敢這麼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男人眼神閃爍,「這是我和沈瑾修的事,和你們沒關係,你為何要插一手?」
祁賀只是聳肩,但是態度卻很明顯。
聶合歡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要對付沈瑾修,自然就是要對付他。
這局勢變化得有點快,男人也是沒有想到,咬咬牙看看沈瑾修,又看看祁賀,眼中有點猶豫。
到底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祁賀這個男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猶記得當年他在國外,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還能躲過那個家族的追殺,就連自己的大哥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若是自己和他槓上的消息傳回去,只怕……
想着如今家族的鬥爭正是白熱化階段,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傳出一點不利的消息,其他人肯定會揪着這點不放,卯足勁對付自己,男人就有點猶豫了。
反正來日方長,若是真想對付沈瑾修,等到自己得到家主之位再來算賬也不遲。
「哼,我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男人站起來,示意自己的人放了沈瑾修。
祁賀並沒有任何感激的意思。
男人的臉有點掛不住,恨恨的罵了幾句,然後急匆匆的帶着自己的人撤退。等到離開了別墅,他才示意讓自己的屬下打電話,「告訴那人,我們能做的就這麼多,其餘的他自己想辦法去,這事老子不管了!」
要不是對方給自己打了電話,他也不會大老遠的從國外趕來這破地方。
屬下趕緊應了。
聶合歡望了望門口,又看看祁賀,無語。
若是知道事情這麼好解決,她哪兒還用這麼大費周章。
祁賀但笑不語。
在知道沈瑾修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權陽調查過他的事跡了,自然也知道他曾經在國外和某個家族結仇,甚至因為這樣而被對方算計,逼得他丟了在M國的事業,並且被人追殺回國。
從得到這個消息的那天起,他就預防着這天呢。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按理說來,現在正是他們家族內鬥最厲害的時候,若是不想丟了家主之位,他現在應該是在全力以赴的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壓下這個疑問,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沈瑾修,祁賀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樣,「不用感謝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瞧着他提防自己的模樣,又聽着他這話,沈瑾修簡直不知道自己是該笑呢,還是覺得無語。
聶合歡倒是沒看出來兩人之間的暗自較勁,確認沈瑾修沒事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大氣,「知道你出事,我還嚇了一大跳。」
說到這個,沈瑾修倒是莫名有點愧疚。
其實他隱約察覺到對方要找上門來了,只是因為忙着公司的事,又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說。誰成想,他已經足夠小心了,卻還是着了對方的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祁賀又是插話進來,手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放開過聶合歡的腰,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對方要是還有後招的話,這裏對我們並不利。」
沈瑾修眼神掃過他的手,卻是沒說什麼。
聶合歡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也好。」
一行人回了市區,聶合歡沒有着急回聶家,而是看向沈瑾修,「你的住處現在不安全,要不你……」
祁賀手一緊。
難不成他也要住聶家?
聶合歡這回總算是察覺到祁賀的不對勁了,暗自給了他個眼神,然後繼續道,「我在市區還有另外一套房子,那地方我沒住過,但是每周都有人打掃。那房子離公司比較近,你住過去正好。」
沈瑾修攤手,「我可以認為你這是為了方便更好的剝削我,而特意安排的嗎?」
知道對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聶合歡也似笑非笑道,「既然你知道,那麼也該清楚你沒有反抗的餘地。」
「是是是,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讓梓銘和沈瑾修回了他原先的住處收拾好東西,又搬進了新地方,聶合歡這才略微放下心,和祁賀回了聶家。
「你這是怎麼了?」回到房間,聶合歡一邊找衣服準備洗澡,一邊隨口問道,「整個人都不對勁,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祁賀哭笑不得。
聶合歡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放在心上。進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後也沒急着上床睡覺,而是到隔壁看了看包子,估摸着祁賀洗完澡了,這才又重新回房間。
兩人躺在床上。
房間的燈是關着的,但是兩人都沒閉眼,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不過疲倦很快就襲來。
奔波了一天,聶合歡有點撐不住了,打了個哈欠,窩進他懷裏,嘟囔了幾句,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讓正想做點什麼愛做的事的祁賀滿臉黑線,最終只能一臉抑鬱的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兩人接到了楚紹鈞的電話。聶合歡也正想問問楚家如今的情況,所以並沒有拒絕,和祁賀出了門。誰知道好巧不巧的,到達約定的地點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陸景明和楚安容。
兩人臉上都帶着笑,只不過很是客套和虛偽,一看就知道兩人是不可能成事的。
「聶小姐,祁先生。」陸景明並沒有迴避,直接和兩人打招呼,「這麼巧?」
楚安容也一如往常的打招呼,仿佛之前的對立不存在。她還是那個溫婉的名門千金,那些心狠手辣之人才能做出來的事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聶合歡打量了兩人幾眼,然後道,「看來兩位這是好事將近啊,恭喜了。」
楚安容面色古怪的看着她,淡淡的解釋,「聶小姐說笑了,我們不過是正好遇到,然後吃個飯而已。」
幾人都是人精,明明算是知道彼此的底細,卻還是營造出了一種談笑風生的假象。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真以為幾人的感情有多好呢。不過這樣的局勢很快就被打破。
楚紹鈞警惕的看着楚安容,眼中的恨意是絲毫不遮掩,「哼,醜人多作怪。」
仿佛不知道他在說自己,楚安容笑着道,「紹鈞,你身子不好,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免得再累出病來。」
她這是在詛咒自己?!
楚紹鈞臉一黑,陰狠道,「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壞事做多了,也不怕人家半夜上門找你算賬!」
兩姐弟對峙,幾人都沒有插手的意思。好在楚紹鈞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無腦的大少,諷刺幾句之後便轉頭對聶合歡道,「聶小姐,我已經讓人訂好了包廂,裏面請吧。」
免得被些不相關的人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聶合歡也不想在大廳站着,跟着楚紹鈞往包廂走去。
楚安容並不覺得尷尬,看向陸景明,「陸先生,我們也走吧?」
後者點頭。
一個小時後,楚紹鈞滿面春風的從包廂里走出來,招呼着自己的人先走。不遠處,楚安容對着本不應該在這兒的阿明硬聲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
看着阿明手腳利索的跟上,楚安容輕哼兩聲,重新回了包廂。
然而她最終沒能等好消息,反而是楚紹鈞派人來,送了一件所謂的禮物:一截手指。
這是誰的手指,她不用猜也能猜得出來。
「該死的!」
狠狠的砸了書房裏的東西,楚安容氣喘吁吁的撐着桌子,面容扭曲。
她身邊能用的人已經不多了,現在連阿明也折了進去……難道,她又要栽了嗎?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之前你說的合作,我答應了,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對方冷哼幾聲,高傲道,「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以你的身份能和我合作,你該感到慶幸才是。一切按着我們之前說好的去做,你可千萬別壞了我的好事!」
「嘟——」
說完話,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楚安容丟掉手機,開始癲狂的笑出聲。
等到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必定會把今日受到的恥辱全都還回去!
另外一邊,楚紹鈞正在和聶合歡打電話,「聶小姐,你果然是料事如神,知道她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的手都被我斬得差不多了,現在你是不是該幫我直接拿下她了?」
他可是等不及了。
那個賤人讓他變成了殘疾,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楚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那個姐姐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說不定她現在就等着你麻痹大意,好來個釜底抽薪呢。」聶合歡可不敢小瞧楚安容,「你先讓人查一查,看看她和什麼人來往比較密切。」
楚紹鈞還是願意聽聶合歡的話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她再蹦躂幾天。」
講完電話,聶合歡和祁賀下樓,看坐在沙發上的顧硯焓等人,面色緩和了不少。
「這幾天麻煩你們了。」最先出聲的人是盛清歡,感激道,「我都聽硯焓說了,你們幫了我們不少忙。要不是你們,我……」
「你不用太見外。」聶合歡趕緊打斷她的話,輕聲道,「你和祁賀是朋友,海煙和我關係又要好,你說這些話就真的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盛清歡笑容愈發的燦爛,握着聶合歡的手道,「好,那我不說了。」
一頓飯下來,聶合歡和盛清歡很快就熟絡了。尤其是兩人都當了母親,各自有個兒子,共同語言更多,很快就把祁賀和顧硯焓拋到了腦後,吃完飯之後立即抱着各自的兒子上樓,笑容中賊兮兮的,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
傅海煙也跟着去湊了個熱鬧,留下兩個大男人在客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當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