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賀再好,哪裏能比得上你呢?」楚安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建議,「玉軒,我們還會有別的辦法的。」
楚玉軒在心中罵了一聲蠢。
雖然他很開心楚安容這麼在乎自己,但眼下是關鍵時刻,她竟然還想着那些東西,真是蠢到家了。若不是她還有點利用價值,他還真的想轉身就走。
「安容,這是最好的辦法。」
楚安容極度為難。
她似乎是掙扎了許久,抬眸看見楚玉軒那猙獰的模樣,愣住了,「玉軒……好吧,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只是到那時候,你會嫌棄我嗎?」
看着在自己面前壓根就沒有楚家千金氣派的的楚安容,楚玉軒心中有着說不出來的得意,連帶着方才的不爽也都消減了一些,「怎麼會呢?這輩子,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楚安容動容的撲進了他的懷裏。
兩人糾纏了許久,車內的溫度漸漸升高了,若有若無的喘息傳出來,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安容這才戀戀不捨的從車上下來,站在車邊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對着車內的楚玉軒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免得父親生疑。」
若是這個時候被家裏人發現她偷偷溜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楚玉軒也知道楚高朗就是個封建型的大家長,對他來說,楚安容公然違背他的意思來和自己見面,就等同於是背叛了他,只怕到時候兩人都討不了好。
「好。」
笑着目送楚安容離去,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他才沉下了臉。
他不知道楚安容能否成功勾引祁賀,因此並不能完全的放下心來。方才他之所以對她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安慰她,讓她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做事而已。
看來,他還是得兩手準備,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楚安容身上。
他已經失算過一次了,這回說什麼都不能再被聶合歡當成猴子來耍。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趕緊就開車回了赫連家。
就在楚安容和楚玉軒想着算計祁賀的時候,已經有人率先行動,對祁賀展開了攻勢。
祁賀坐在聶家客廳里,一手拿文件一手端着一杯咖啡,並不在意偶爾走動的聶家傭人,對着身後的權陽道,「去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小女人是越發的厲害了,已經學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溜出去,連自己的人都追查不到她到底去了哪裏。
不過……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想着她被自己抓包時會有的表情,祁賀就忍不住勾唇,一向清冷的容顏多了絲絲暖意。
權陽應了,直接走出去開始打電話。
而就在他走出去之後不久,佘春柳就捧着一杯溫水走下樓,看到祁賀在,裝作很意外的呀了一聲,然後站在原地等他和自己搭話,結果等了半天,祁賀硬是沒搭理她。
佘春柳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旋即掩了下去,自己笑着走過去,在祁賀對面坐下來,「妹夫,表妹不在嗎?」
祁賀頭也不抬,只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聶合歡在不在,她這個住在聶家的表姐能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實在是太清楚了。放在之前,說不定他還有點心思耍她玩,但現在……
最近某個小女人情緒有點不對勁,萬一被她撞見,這誤會可就大了。他還想着跟她造人呢,可不能把她給惹惱了。再者,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很不穩定,若是因為這個無關的女人把她推離自己,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他是做不出那種利用別人然後刺激某人的事情來的。
佘春柳完全沒有想到祁賀這麼不給面子,好在客廳里除了兩人之外也沒別人。她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差點就站起來跑掉了!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
「妹夫,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她咬牙,羞憤的解釋道,「我只是問下表妹的行蹤而已,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呢?」
「表姐不清楚嗎?那我來告訴你吧!」聶合歡笑吟吟的走進來,身後跟着梓涵和權陽,兩人一臉的你自求多福,「現在的你,還真的有點像趁着自家表妹不在勾引自己表妹夫的不要臉的……」
婊子兩個字她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眾人都很清楚。
佘春柳仿佛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又羞又怒道,「表妹,你不覺得你這話太過難聽了嗎?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你為什麼要污衊我?!」
聶合歡走到祁賀身邊,氣定神閒的望着佘春柳,「表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只說你像而已,沒說你就是啊,你口中的污衊是從哪裏來?」
佘春柳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知道聶合歡擅長顛倒黑白,但她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無賴和狡猾,說過的話都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意識到自己要吃下這個悶虧,佘春柳別提有多憋屈了,一口鬱氣悶在心裏,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差點就昏過去了。
說完這話,聶合歡餘光瞥一眼祁賀,背着雙手上樓。祁賀心咯噔了一下,趕緊就追了上去。
梓涵倒是習以為常了,倒是權陽差點跌了一跤。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看到的,那真的是他家少爺嗎?!那哈巴狗的模樣,他只在少爺的愛慕者身上看到過,少爺什麼時候……
他身子一抖,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被人忽略了的佘春柳嫉恨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暗暗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聶合歡,今日的恥辱,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