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聶合歡和祁賀已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只不過在眾人都打量着他們的時候,當事人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隨意的交談着,說些不算得重要的事情。
誰都沒有想到他們以為的小白臉會是中央的人,因此當這個消息傳遍整個宴會廳的時候,他們的內心是拒絕的。尤其是本打算幫助聶合歡掌控聶家,然後欺負她不懂事,從而把聶家收入囊中。可現在,她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祁賀,事情就變得複雜多了。
還不如直接讓聶家其他人上台。
想到這裏,他們就止不住的懊悔。然而現在後悔已經是無濟於事,他們能做的就是挑撥兩人的關係,或者是等祁賀不在的時候對聶合歡下手。
反正現在她還沒成氣候。
眾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時候,曹嚴帶着自己的孫女曹青妙走上前,自若從容的和兩人打着招呼,「聶小姐,這是我的孫女青妙,小的時候你們還曾經一起玩過。」
曹嚴抱着什麼目的,聶合歡心中清楚的很,也沒有點名,只是抬眼掃了曹青妙一眼,淡淡道,「幾年不見,青妙是出落得越發的標緻了。」
得了她的誇讚,曹青妙不由得害羞的低下了頭,後又意識到自己這樣有點不好,重新抬頭對着聶合歡道,「合歡姐,你才是最好看的人呢,而且……」
曹青妙羞澀的瞥向祁賀,看到對方那張讓女人窒息的俊顏的時候又心跳加速的移開了視線,「而且還有祁先生這麼優秀的丈夫,簡直是人生贏家啊!」
她可是把女人夢想的所有的東西都拿到手了。
聶合歡不可置否,直接從自己的手腕褪了個羊脂玉鐲,塞到曹青妙手裏,「也沒帶什麼禮物,這個玩意兒你拿回去玩吧。」
曹青妙低頭。
那玉鐲質地細膩滋潤,入手光滑,而且幾乎不摻雜任何的雜質,一看就知道是上佳的品種。
也是,像聶合歡這樣古老豪門出身的千金,身上佩戴的首飾是不可能會有次品的。她們身上隨便拿出一件小配飾,價格都能抵得上她們這些普通豪門的一套。
她們才是真的財大氣粗。
想到自己手裏拿着的可不只是錢,更多是她對自己的人可,曹青妙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連帶着心跳也快了不少,連忙激動道,「謝謝合歡姐!」
果然是聶嘉平一手帶出來的繼承人,出手比聶駿坤和楚凝等人大方太多了!
這幾年,他們都在替那兩人做事,可是每次見面,楚凝都沒有送過自己東西。就算是不得不送的情況下,她拿出來的也只會是一些幾萬或者十幾萬的打發叫花子的金銀首飾,而不是像聶合歡這樣,隨便就拿出上百萬的玉石手鐲送人。
楚凝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內心唾棄了好幾遍,曹青妙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好似和聶合歡很要好似的,甚至還大着膽子挽着她的胳膊,說些女孩子的話題。
聶合歡並沒有推開她。
曹嚴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自己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這邊有人歡喜,那邊自然就有人記了仇。
被人群遮掩住身形的聶合翼看着曹青妙那歡喜的模樣,只覺得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湧上心頭,讓他差點把自己手裏的杯子捏碎了。
猶記得,在自己父親六十大壽的宴會上,曹青妙還嗲聲嗲氣的跟在自己後面,一個勁兒的喊着自己合翼哥哥!這還沒多久呢,她就當着自己的面親熱的挽着聶合歡的胳膊叫她姐!
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自打聶合歡回來以後,他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學校沒辦法去了,自己的那一幫兄弟們也都有意無意的疏離了,甚至於以前巴結自己的人都轉頭去討好那個賤人了!
他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他也是聶家的少爺,甚至是他們這一房的唯一的男孩。聶合歡憑什麼搶走了自己的一切,還當眾給他難堪?!
想到這裏,聶合翼就站不住了,直接撥開人群,朝着聶合歡以及曹青妙走過去。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可是發現的人沒一個人上前拉住聶合翼,反倒是用着看好戲的目光掃過來,希望聶家鬧得越大越好。
人群里,聶駿望等人也是發現了聶合翼的不對勁。他們也和其他人一樣,抱着看戲的心態站到了一邊,等着看他們的笑話。
只有讓聶合歡丟盡顏面,她才會徹底跟聶駿坤撕破臉皮。他們父女爭起來的時候,就是他們收網的時候。
聶合翼大步上前,從後面伸手扯住了曹青妙的頭髮,在對方吃痛轉頭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她打懵了。
「……你……」曹青妙捂着自己的臉,眼淚在眼眶內打轉,委屈的看着怒得臉都紅了的聶合翼,「我又沒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我?」
聶合翼冷笑,沒有絲毫的憐惜,「打的就是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
聶合歡和曹嚴也是反應過來了,後者礙於動手的人是聶合翼,不敢說出過分的話,但是眼中的怒意是很明顯的。只有聶合歡拉過曹青妙,仔細的看她的臉頰,關切的問道,「我讓人給你拿點冰塊來,女孩子臉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被人關心,曹青妙立即掉下了眼淚,聲音沙啞,渾身顫抖道,「合歡姐,我好害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打我?」
「賤人,你還裝蒜!」聶合翼一聽就來氣,當下指着曹青妙嚷道,「你們曹家就是我聶家的一條狗,主人打你還需要理由嗎?!告訴你,我最噁心你這樣兩面三刀的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