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墨顏毫不掩飾眼底的不屑,「皇上還在清陽殿那邊等着,我就不多陪太子殿下閒談了。」言罷青墨顏轉身跟上於元君等人。
太子站在那裏望着青墨顏等人的背影,臉上的微笑漸漸凝結。
「殿下?」身後轎子裏傳來女子的聲音。
太子轉過身來,太子妃林靜怡從轎子裏露出頭來,「時辰不早,殿下不是要去皇后宮裏請安麼。」
太子最後又看了一眼遠去的青墨顏,這才上了轎子,由內侍抬着往皇后宮裏去了。
皇帝早就等在清陽殿裏了。
「為何來的這般遲。」皇帝不悅道,一大早就下了些秋雨,清陽殿裏顯得格外冷清,待的時間久了難免會覺得身上發冷。
青墨顏等人上前施禮。
一名內侍解釋道:「時才在宮門口遇到太子殿下,耽誤了些時辰。」
皇帝眉頭蹙的更緊。
於元君安靜的跪在那裏,連頭也不抬,皇帝越看這個兒子越覺得心裏不舒服。
如此軟弱,竟是一點也不隨他的性子。
「元君,你不是想見朕嗎,今日朕召你來便是想聽聽你的解釋。」
之前於元君被關在大理寺的時候,千方百計的想要得皇上召見,可是現在他真的進了宮,反而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於元君向上叩首,「兒臣有罪,今日能再得見父皇一面已是心中無憾,兒臣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聞聽此言,周圍眾人齊齊一愣。
好不容易見到皇上正是解釋求饒的好機會,只要皇上軟了心就能留他一條命在,五殿下這是怎麼了,為何連半句解釋也沒有,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怕死?
「好……」皇帝隱住心中怒氣,「如此說來,你已承認弒兄之罪。」
於元君將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兒臣從未害過四皇兄。」
「你可有證據?」
「無。」
皇帝猛地拍在椅子扶手上,「既說你沒有害人,卻沒有證據,你讓朕如何信你!」
「兒臣不求父皇寬恕,兒臣只是希望父皇相信兒臣是清白的,縱是兒臣死在這裏也會含笑九泉。」
「一派胡言!」皇帝怒斥於元君,然後轉向青墨顏。
青墨顏會意,馬上將準備好的摺子遞上去,「有關五殿下毒殺皇兄一案確實存在諸多疑點。」
皇帝低頭看着摺子,許久不語。
於元君只是跪在那裏,神色冷清,就好像他的生死與他無關一樣。
皇帝細細的查看青墨顏呈上來的口供與卷宗,足足耗費了小半個時辰。
於元君就這樣一直跪在那裏,即使身形搖搖欲墜也沒有吭聲。
還是皇帝身邊的內侍瞧出端倪,噓聲在皇帝耳邊提醒了句,「五殿下怕是身子抱恙,吃不消了。」
皇帝抬眼看向於元君,果然看到對方臉上失了血色,額頭鬢角儘是虛汗。
「扶他起來吧。」皇帝隨口說了句。
於元君是帶罪之身,自然輪不到由皇帝身邊的內侍攙扶,他以手撐地,起了幾起,竟是沒有站起來。
就在這時,從旁過來一名小內侍,雙手扶着於元君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皇帝只瞥了一眼於元君便收回了目光,繼續專心看手上的卷宗。
「五殿下……這,這是怎麼了?」皇帝身後的內侍突然叫起來。
皇帝再次抬頭,只見於元君眼睛瞪的老大,兩手死死抓着剛才扶他起身的內侍。
「你……你……」他扯着那名內侍,身體顫抖着。
青墨顏大步上前,猛地拉開那名內侍。
內侍的嘴角流出黑血,一頭栽倒在地上,聲息皆無。
「啊!」殿內響起抽氣的聲音。
再看於元君,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正不斷從傷口湧出來……
「護駕!」
「有刺客!」
殿內霎時亂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