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侯爺張大了嘴。
就算柳陽郡主不能再生孩子,可她的身份卻不是一般婦人能比的,她是皇后的娘家人,要是真的和離了,只怕以後再也沒有好人家的女兒敢嫁他了。
就連皇后娘家的郡主都給禍害成這個樣子,誰家敢把女兒嫁過來!
「皇上,此事全都是犬子的錯,老臣已然告誡於他,日後必會好好待郡主,古人有言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求皇上三思。」
皇帝垂眸,「你不想讓他們和離?」
老侯爺再次叩首,顯然是橫出一條心。
「總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皇帝淡淡道。
「求皇上三思!」老侯爺匍匐在地,把腦袋都磕青了。
皇上看着心煩,揮手先讓他退下了。
老侯爺心知躲過一劫,連忙謝恩告退。
才回到青侯府,只見府門口停着年府的馬車。
「年府的人為何上門?」老侯爺心覺不妙。
年氏自從稱病逃回年府後便一直沒再露面,為何今天會有年府的馬車停在門口?
老侯爺叫來府里管事。
管事哆哆嗦嗦上前回稟,「年府的年公子前來拜見明悅郡主,說是要把他妹妹年氏的嫁妝帶回府去。」
老侯爺只覺額角一跳一跳的疼。
這些破事他真的不想再管了,索性裝成沒聽見的樣子逃也似的離開。
二少爺在院子裏也早就聽到了年公子進府的風聲。
只不過他以為年公子此次前來,是主動求他將年氏接回來,沒想到年公子進府後卻直接奔了青墨顏的院子,去見明悅郡主那個小妖怪去了。
「可有打聽到年公子去大哥院裏做什麼?」二少爺問身邊心腹。
心腹小廝為難道,「世子那邊院子奴才們哪能進得去啊。」
自從青墨顏成親後,那邊院子就整個被封起來了,聽說晚上院子裏還散放着大狗,所有守院的丫鬟婆子一律不用,那大狗見到生人便咬,整個侯府的下人全都不敢靠近。
二少爺暗暗咬牙。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進來回稟:「年公子跟明悅郡主過來了。」
聽說茹小囡過來了,他心裏更是不舒服。
茹小囡與年公子進了門,史大天笑呵呵的陪在一側,殷勤的指使着周圍的丫鬟,「你們去把年氏的嫁妝取來,年公子要抬回府去。」
那些丫鬟全都是二少爺的人,聽了這話誰也不敢動,全都用眼往二少爺這邊看。
茹小囡見那些人不動便吩咐身後跟着的死士護衛,「她們都是些小丫頭,哪裏抬得動那些東西,你們去幫幫忙。」
死士們齊齊應聲,往二少爺院裏的大庫過去。
二少爺氣的腦門青筋亂跳。
抬腿便往一名死士身上踹去,「這是我的院子,你們是些什麼東西,反了天了,敢動我這裏的東西!」
死士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自然不會被他踢到。
身形輕輕一閃便避開了,也不跟他爭執,來到大庫前,見庫房門上着鐵鎖頭,就連鑰匙也不向人討要,直接抽出兵刃將鎖頭劈開。
院裏眾人全都驚呆了。
那些丫鬟婆子全都呆呆的望着二少爺,又看向從進了院子便笑意盈盈與年公子說話的明悅郡主。
就算她是郡主的身份,就算她是世子妃,可是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吧,管到二少爺的院子裏……
要是老侯爺知道了定會責罰她,她難道就不怕?
一時間院子裏寂靜無語,唯聞二少爺粗重的呼吸之聲。
年公子向着二少爺拱了拱手,面無表情道,「我妹妹自從回了府後病體沉重,實在是無法再回來服侍二爺,我便提前與世子打了個招呼,讓世子妃幫忙將我妹妹的嫁妝清點一番抬走,再從二爺這裏求張休書。」
年氏竟然主動要求被休?她瘋了不成!
就連二少爺都被這話驚到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茹小囡暗自笑的貓眼彎彎。
尋常女人家要是被夫家休了都要抬不起頭來,可是年府卻選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索要休書,加之外面那些有關二少爺的流言,年氏此次主動求棄反而顯得她不甘同流合污,將她自己洗的乾淨了不少。
好不容易有機會看到二少爺吃癟,她才不在乎做這個黑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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