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一之後,藤文的臉上方稍顯霽色,但依舊可以看出臉上帶有些許怒容。他到不是還在惱怒太一剛才的話,他生氣的是其他事情。
「志村團藏,身為木葉中的忍者宿老,手卻伸的也未免有些太長了。在國內結交大名近臣也就算了,還想插手他國內政!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更是隨時準備拋棄對方,視承諾為無物。此人未來定難成大事,不過為冢中枯骨爾。」
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藤文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瞳仁中閃過一絲光芒。
「不過說起來木葉新來的這位晴陽大人倒是一個人物,年富力強,心懷大志,處事目前來看張弛有度。假以時日定成大器,或許我可以活着見識到一代傳奇的誕生。」
說道這裏藤文高深莫測的飲下一口杯中的美酒,心中則不知道在考量着什麼。就在這時,藤文突然聽到在他的後院傳來一陣噼哩噗嚕的吵鬧聲。
「嗯?看來是那幾個小傢伙又鬧起來了。呵呵,看來這位小大人還真的是很有底氣啊,在這般兇險的處境下居然還敢藉機來鍛煉下一代。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說吧,藤文大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
藤文官邸後院的花園中,四小正在等待晴陽的歸來。
晴陽是在三天前和藤文接觸上的。原本按照晴陽那謹慎的性格他是不會就這樣貿然的接觸火之國的官僚,畢竟從史上的經驗來看那些政客並不值得徹底信任。不過這位藤文大使倒是一個例外,他是晴陽在臨行前鹿久特意過來關照過的一位值得信任的大人。倒不是說這位藤文大使是一個品德高尚的木葉鐵杆,而是用鹿久的話來說藤文是一名難得的能吏,在火之國政壇多年依然屹立不倒,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政壇常青樹,這個人的頭腦十分的清醒,在大事面前看的明白拎的清,相信在這個時候他是能有權衡,不會在關鍵時刻做出來拖後腿的事兒。
所以出於一種對自己的老師的相信,晴陽便決定先獨自一人主動去找藤文大使與他進行接觸,在經過了兩天的了解和觀察晴陽認為藤文這個人是一個能夠接納的合作夥伴,所以在一天前,他便將四小也帶到了藤文的官邸,隱藏在後院之中。
今日,本來五人是要打算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任務計劃,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正在商議的過程之中晴陽所佈置的羅網之術突然感知到了太一的到來,他這才臨時改變了主意,讓四小停留在這裏原地待命,而自己一個人去和太一進行接觸交涉。
就這樣晴陽離開了藤文的官邸,鹿丸等四人則閒置在了後院之中。最開始還沒什麼,可是時間一長眼看着太陽也都落下了山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的寧次便有些焦躁了起來。
「他到底去哪了,竟然就這樣拋下了咱們去獨自行動!他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聽到寧次這樣說本來正躺在長椅上望天的鹿丸慢慢的把頭偏了過來撇了對方一眼,對於這個隊伍之中唯一一個非忍備部成員的人他其實心裏早就有些不滿了,一路上動輒各種牢騷,在言語中對于晴陽還多有不敬。忍者的規則中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首領不能保證絕對的權威是一件十分嚴重的問題,這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隱患,這對於向來以穩妥至上的鹿丸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絕對的禁忌。這樣的刺頭哪怕他再天才,哪怕他們之前一起執行過追擊佐助的任務他也不能允許。不過既然晴陽那裏顯然是很看重他的天分而且似乎也抱着收服他的打算,那麼鹿丸也就不好在做什麼越俎代庖的打算了,索性不搭理他也就是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和鹿丸抱有一樣的想法,鹿丸是站在一個合格的參謀的角度去想問題,可是這個隊伍中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是參謀,剩下的兩個人則就不是這樣了。八雲和鹿丸一樣,作為忍備部「高層領導的直系親屬」她對於忍備部和晴陽都是堅決維護的。其實一路上她早就看不慣寧次的那副樣子,只不過她的本性就是一個安靜閒適的女孩子,除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少會做出與人為惡的事,再加上她曾經所經過的一切便導致她對於一些小小不言的事都不放在眼裏了。要知道,在場的四個人中只有八雲一人是實力在上忍級別的忍者,當然前提也得是八雲能夠長時間承受住初代大人的細胞給帶來的負擔,要不然的話在短時間達到峰值之後還得回落下來。
至於最後剩下的佐井嘛,他可以說是四人中最怪的傢伙了。臉上自打掛着那讓人極不舒服的假笑開始他的表情就沒有變過。而且整天都是一副準備看誰笑話的樣子,時不時的就愛用一些嗆人肺管的話來擠兌寧次,似乎打擊出現在他面前的天才是他最大的樂趣一樣。
在這個時候,佐井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見鹿丸和八雲都安靜的待在一邊他選擇獨身扛起刺激寧次的大旗。
「哼,要不怎麼辦?讓晴陽大人帶上你?那個人可是汪之國的首輔,穩穩的上忍級別的實力,帶上你?下忍~」
佐井笑着譏諷到,尤其是最後的下忍那兩個字寧次聽在耳朵里可是萬分的刺耳。他們四個人中寧次和八雲都是下忍,可是八雲因為實在過於特殊誰也沒有真箇把她當做下忍對待,這樣一來就只有寧次一個人是下忍了,這讓被譽為天才的寧次如何能受得了?當即便反駁道。
「你給我閉嘴,我們要不是因為突然爆發了村子被襲事件的話…」
「是是是…」
佐井笑的更燦爛了,不住的點頭。
「上次中忍考試被中途破壞確實是一件憾事,最後竟然只有鹿丸中忍一人順利晉升。當然了,最遺憾還是日向一族的天才被公認的吊車尾給淘汰了…」
佐井越說越起勁兒,眉毛抖來抖去,那意思分明在告訴寧次:「我就是在挑釁你」一樣。
「混蛋!」
寧次終於是忍不住了,閃電一般的往前上了一步,手掌上包裹着一層淡淡的查克拉,直接使用了柔拳打向了佐井。
「嗯,確實是下忍的程度。」
面對着日向一族的成名體術,佐井的臉色沒有出現一絲的慌亂。腰部突然發力,整個身軀柔軟的就像水蛇一般從寧次的身側躲過,一步滑出了兩三米遠。
「這…」
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的躲過讓寧次為之一怔,這可是在同齡人的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面對同齡人他唯一有過的一次敗績還是因為鳴人那不合常理的毅力及耐力,像佐井這樣躲過的還是頭一遭。但是隨後他又被佐井的話所激怒,當時便不管不顧了起來,又抬起了手向佐井攻了過去。
佐井微微一笑故技重施,如蛇一般的躲避開了攻擊。寧次心中暗惱,他平生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體術。氣急之下寧次動了真火,在攻擊中國注入了更大量的查克拉,力量和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使得攻擊的凌厲程度一下子便超出了下忍的界限,讓準備並不怎麼充分的佐井頓時難以招架。不過即便是這樣佐井的嘴依然是不饒人。
「呵,這兩下還有點意思,這麼看你也算得上是一個帶把兒的了。」
看着佐井那可惡的臉,寧次真心是恨不得在上面踩上兩腳,從牙縫裏狠狠的擠出了一句話。
「一會兒我希望你還能這麼嘴硬……」
寧次的眼眶繃起的血管又粗了一分,柔拳一掌接一掌颳起了一陣陣的惡風。刮過佐井的臉上都有絲絲的疼痛。佐井這裏所承受的壓力可以說是相當的大,不得已他也拿出了真本事。
佐井腿部一發力,整個身體就像一隻羽毛一樣向後面飄去,輕盈的落在了院子裏的一座假山之上。刷拉拉的展開了手裏的捲軸,從木軸中抽出了一杆毛筆。
「寧次,看來我也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本事了,下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