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太師府。
樓浩然眉頭微鎖看向帶着金色面具的蘭慎渂,這個他心中唯一承認的兒子,也是他選定的繼承人,東陵國的失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沒有想到蘭溶月也會穿越過來,兩人穿越的時間相差了將近十年。
他本打算讓蘭慎渂以自己的能力坐上東陵國的龍椅,所以從未告訴過蘭慎渂的身世,因為他唯一願意遵守的承諾。
蘭慎渂與蘭溶月的合作瞞過了他的眼線,沒想到蘭溶月一開始選定的就不是蘭慎渂而是蘭梵。
「九兒之事是屬下的疏忽,請殿主降罪。」蘭慎渂請罪道,失敗是他太大意了。夏侯文仁和蘭悅的出現他始料未及,看到蘭悅的那一剎那他選擇了逃離,只是見面一事十分隱秘,究竟是誰泄露了消息。
「卻是是你的疏忽,你可知你敗在什麼地方。」樓浩然看向蘭慎渂,心中雖不高興,卻並未打算責罰蘭慎渂。
或許樓浩然心中自己是明白的,論狠毒,蘭慎渂不及樓陵城萬一論智慧,兩人雖不相伯仲,但樓陵城所想是人心之壞,而蘭慎渂所想的人性好的方面,在不被逼急的時候,做事不會選擇不擇手段兩人相比,樓陵城才是最合適繼承一切的人,但只有樓浩然自己心中清楚,他並不想承認樓陵城的存在。
「計劃不夠周全,我本以為九兒會為了夏侯文仁和蘭悅的安全不讓他們牽扯到朝廷的爭鬥上來,是我錯了。」
他調查過九兒的經歷,九兒唯一的弱點就是孩子,作為一個曾經失去孩子的母親,他以為九兒不會忍心讓蘭悅陷入險地,如今看來還真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在想最毒婦人心?」樓浩然放下手中的情報,一雙陰冷的眼睛看向蘭慎渂,讓蘭慎渂十分不自在,每次看到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神,他總感覺自己無所遁形。
「是。」
「卻是最毒婦人心,只是不是九兒,而是司清,看來我是小看了女人,沒想到她會想出這樣的方法將九兒留在燕京,不過這樣也好,能制約住九兒。」樓浩然心中對蘭慎渂是有些不滿的,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對蘭慎渂期望越高,就希望蘭慎渂的能力越強。
「司清?莫非夏侯文仁和蘭悅的出現是司清所為?」
金色面具下,看不清蘭慎渂表情,微微眯起的眼睛,看上去與樓浩然有七分相似,一抹陰冷,若旁人看到定會感嘆一句:不愧是父子。
「不錯,司清不像是這麼有腦子的人,你去查司清背後到底有何人相助,夏侯文仁雖然被變向囚禁,但卻用自己的能力將蘭悅保護的極好,能將夏侯文仁誘出王府,可見此人能力不凡,你務必查清此人的來歷,暫且不用驚動此人,如此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樓浩然有心提點道。
「既然此人能幫助司清,若此人才華非凡,定是一個持才傲物之人,屬下會利用司清達成目的,不會與此人直接接觸。」蘭慎渂明白樓浩然的擔憂,靈島出現,天族和冥殿都未曾掌握靈島所在何方,萬一此人與靈島有所牽扯,那就更加需要萬分小心了。
「去吧。」
蘭慎渂離開後,樓浩然從暗格中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珠子,眼底閃過一絲不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