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和林雪倪之間,終於把話說開了,林雪倪哭完,似乎也心情好了很多了,隨後張昊帶着林雪倪和蘇曼雅去逛街,購物,吃小吃,去西餐廳,喝咖啡,吃牛排,在省城玩了一天,一起嬉戲遊玩,氣氛很是開心松閒,似乎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花季時代。
倒是國內的盜版西餐,讓蘇曼雅很是吐槽,還說張昊有機會去歐洲,一定請張昊去她的私人聚會,吃正宗的法國大餐。
聊天中,張昊也對兩女有了更多了解,原來林雪倪和蘇曼雅是一起讀的大學,林雪倪因為當初張昊送的那本易經,讀多了就對國學感興趣,逐漸喜歡上了收藏,以及玉器寶石之類,畢業後就最了這行業。
不過林雪倪做的不是市面上那些店鋪,而是私人聚會一類,專門訂製和設計玉器寶石等飾品,通常都是成套搭配,以及古董收藏和交流,小型拍賣等等,這也是受了蘇瑪雅的影響。
蘇曼雅家裏是做中餐酒店,但蘇曼雅對自家的酒店沒興趣,做了私人聚會。
私人聚會,有點類似於盛唐豪門家的私人會所,不過西方的交際聚會,遠比東方更盛行,在西方,很多事務都是在聚會上談成,已經形成一種社會文化。
而聚會通常有一位主人,聚會的檔次級別,也主要是依賴於這位主人的關係網絡,可以邀請到什麼級別的人物關係。
舉一個例子,如果你能要求到某個國家的總統來參加聚會,可想而知,那些想跟總統拉關係的人,肯定會排隊着想參加你的聚會,你隨便設一個會員制什麼的,錢就來了,當聚會的關係網絡穩定了,也就形成了圈子,圈子裏的人維持着圈子的優越感,圈子外的人使勁的想進入圈子。
蘇曼雅的聚會規格不算太高,也不算太正式,以吃喝玩樂為主,最初只有她們大學校友的幾個好姐妹,沙灘,陽光,遊艇,派對,酒會,舞會,這就是生活的主旋律。
美女本身就一種資源,更何況是一群頂級富豪圈裏的美女,在蘇曼雅的經營下,家裏也支持了一大筆錢,購買了一艘豪華遊輪,聚會發展得很快,現在已有上千名會員,全是富豪圈的公子小姐,按照各個地區的不同,年費從十萬歐元到百萬歐元不等。
也就是說,蘇曼雅的年收入,居然上億歐元!
張昊忍不住感慨,富豪圈裏的生活,確實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
與此同時,張昊也得到一個重要信息,林氏內部的爭鬥,似乎只停留在她們父輩,而她們這一輩的兄弟姊妹,關係都很好,還聊起一些哭笑不得的趣事,比如什麼打群架,幫忙追女生,在外面犯了事回家欺騙爺爺,零花錢不夠了借錢沒還等等。
不過仔細一想,貌似也挺正常,父輩們明爭暗鬥,小孩子卻不懂事,現在的社會環境也很開明,彼此沒什麼隔閡,反而和父輩們有代溝。
至於林氏的產業,他們也沒什麼興起,一個個都志在四方,眼光見識和價值觀都與父輩不合,各自做了自己喜歡的事,而家裏父輩們斗得厲害,他們都跑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不得不說,年輕人的思想還是很積極向上,沒有那些陰暗的算計。
在省城開開等等的玩了一天,晚上在酒店住下,張昊也算是化解了林雪倪的心結,但問題又來了,林雪倪對他的態度,又回到之前一樣,淡淡的相處,情絲繞他心間,貌似這次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跳過了,讓他摸不透這什麼意思。
第二天,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這才回了安陽縣。
下午三點多,張昊回到道觀,給宋靜怡打了電話,今天正好是學校考試的最後一天,也是宋靜怡最後的任教了,學校還有些東西要收拾,張昊說好了等會兒去學校接宋靜怡。
張昊這一趟出去奔波了好幾天,和兩女一起逛街購物,當然沒忘了給自家也帶一份,先去了王叔家。
王叔忙着攪拌廠的事,這幾天都是起早貪黑,陳芳燕在家做帳,要過年了,得年底結算,還要籌備應酬親朋好友的酒席。
兩閨女還乖乖的抄寫經文,舞文弄墨,乖巧淑女,見張昊回來了,萌萌噠的叫乾爹爹,把這幾天的抄寫的經文拿來給張昊,張昊一個勁的誇讚寫得好,又把買的東西拿出來,名牌衣服童裝,高檔零食小吃,還有兩個布娃娃熊,逗得兩閨女一陣開心,小嘴給他親了好幾下。
陳芳燕沒好氣的有些吃醋,兩女兒都快成了張昊家養的,張昊這傢伙也是,平日裏把兩女兒寵壞了,這一大堆東西,估計得好幾千塊,小孩子哪能這麼嬌生慣養。
張昊卻一個勁的樂呵,說是女兒要富養,兩閨女也跟着一個勁的要富養,氣得陳芳燕翻了個白眼。
順便還給二愣子帶了一份,二愣子居然又出陰差去了,不知是誰這麼倒霉,大冬天的淡季還落水,把東西放在王叔家,張昊去了城裏。
這裏已經一月底,距離過年還有十天,城裏的氣氛明顯熱鬧了起來,好多外地打工的人,都陸陸續續過來過年了,他也得接香客的生意,先去了道會。
修建公墓的事務已經籌備妥當,以及修建村小學,只等過完年,立馬就可以開工,而這幾天忙過年的事,消息已經傳開,張仙人過年開門,送春聯,送門神,送平安符,這是過年春節的傳統。
陸子旭帶着幾個徒子徒孫,正在忙着寫春聯,印門神,畫平安符,忙得熱火朝天。
值得一提的是,隔壁的天主教也挺熱鬧,不知道是搞什麼活動,聚集了很多教徒,教堂里傳來祈禱吟唱的詩歌,頗有宗教儀式的嚴肅,襯托得他們道會很冷清。
見張昊來了,幾個徒子徒孫趕緊打招呼叫張祖師,端茶遞水,跟陸子旭去了客廳。
「隔壁教堂怎麼挺熱鬧,是在搞活動麼?」張昊喝着茶水,隨意的問道。
「天主教的教義更適合民眾,信徒基礎多,今天在組織大家獻血,救死扶傷,緊隨時代,不像我們這麼行業,平時不燒香,有事了才求神拜佛,這幾年政策開放了,燒高香燒頭香的人倒是不少,卻沒欠缺這些善行。」
陸子旭苦笑了一聲,道教信仰是追求長生不老行,上層們逍遙世外,下層卻是忽悠香火錢。
「教義不同,各有追求罷了,師兄不必介懷,我們今後開了道場,多多行善就好。」
張昊淡然一笑,倒是看得很開朗,道教是追求修行,天主教、伊斯蘭教、猶太教等等,他們的教義,其實相當於我們的儒家,教義就是指引人的行為道德。
古代只有刑罰,沒有民法,道德行為的條條款款,就等同於民法,而西方宗教神權高於王權,因為道德高於一切,任何君主王權,如果不遵守道德,這就是違逆社會,所以西方宗教的群眾基礎龐大,君主們皆以信奉教義為光榮,這就好比我們古代皇帝追求道德美名,至今依然如此。
「師弟說得是,教義不同,各有本業。」陸子旭點了點頭,說:「這一趟好順利吧。」
「挺順利的,我已經取得了林特尼的信任,但我想更改一下計劃。」話到這裏,張昊眼裏目光一怔,「我認為,還是直接殺了羅成峰,如果依邪東皇現身,那就一起殺了。」
「這……」
陸子旭一驚,他感受到了,張昊動了必殺之心,之前還只是想試探,但張昊的殺心這麼重,陸子旭忍不住提醒,「師弟,你稍安勿躁,情劫還未過,殺心太重,當心犯了殺劫。」
「殺劫!」聞言,張昊反應過來,當即愣了一下,成仙有三劫:情劫,殺劫,魔劫。
情劫,是為感情糾葛,得道成仙,人中龍鳳,難免招惹紅塵女子,剪不斷,理還亂,擾亂了心境,一旦心亂了,不管做什麼事都會失去分寸。
殺劫,是為修行有成,通悟玄妙,鬼神莫測,難免輕視戒律規則,亂開殺戒,走火入魔,必然引來災禍,在劫難逃。
魔劫,是為墮入魔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修為越是高深,站在了巔峰,走上極端,一舉一動關乎天下,哪怕是善舉,依然有可能釀成大禍,故而道德經曰: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封建禮教出自聖人,本是為了禮儀教化,卻殘害了無數人。
這三大劫,以情劫為首,不可心亂,而張昊正好就處於情劫之中,被陸子旭這麼一提醒,張昊立刻陷入了反省,思量自己的每一個出發點,是否正確的衡量了此事。
過了好一會兒,張昊思量結束,心意愈發堅定,說道:「此人必殺,不可留!」
見張昊殺意已決,陸子旭也不再多言,相信這位師弟,心裏有一把尺子,已經權衡了利弊,只問:「既然要殺,我們得策劃一番,如何對付依邪東皇?此人活了一百三四,參透了紫薇術藏,道行深不可測,還有羅成峰此人,似乎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