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鬼是個劍仙,但不是武修劍術,而是修習道家劍符,卻又溶入了武術劍意,兩者合一,自成一派劍符名曰真劍,其意為修真之劍,厲害非常。
張昊得過上清劍符法寶,雖然已經歸還,但法寶在他手裏三四年,他也藉此參悟過上清劍符,以及他自己就是修習劍術和飛劍,也與岡本正雄交流過劍術心得,對於劍修很有感悟,也毫不藏私的與許老鬼交流。
說來又是淵源,岡本正雄的前世是李芳義,也是這隱士圈的人,與許老鬼是至交好友,許老鬼也是得益於李芳義,這才融會貫通了劍意,創出這派真劍。
交流中,張昊發現了此事,但他並未挑明,既然李芳義前輩已經轉世,就讓一切因果了結,不必再添麻煩。
當然,兩人一起交流,讓許老鬼大獲感悟,張昊也受益無窮,揣摩着如何修習真劍和天目神通,另外還送了三把飛劍給許老鬼,這可把許老鬼高興壞了,早就想弄把飛劍試試,奈何只能弄個桃木劍,飛劍不是一般方法能打造。
張昊的飛劍不少,全是收的天都庫存,不過他身邊還有明鸞,陽神念力可以鑄造飛劍。
夜深人靜,兩人交流得太投入,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足足談了一個通宵,第二天天亮,張昊才帶着趙冰彥離去,許老鬼也籌備一番,動身去忙地府教的事。
許老鬼幾人原本就商量着對付地府教,斬妖伏魔是本業,並非是因為張昊,而張昊則是想順水推舟,意圖拉弄眾人,一舉滅掉地府教,卻被武空明坑了一手,這事也是鬱悶,武空明老奸巨猾,他今後還得小心了。
回到酒店,張昊讓趙冰彥去了一趟宋家,替宋靜怡向母親告個別,否則就這麼走了,別讓宋母擔心。
接下來的幾天,張昊安心在酒店住下,每天巡視龍衛那邊的情況,等這個月期滿,把魃屍之手轉移去軍區,這才能放心。
但還有一事,關於那個楊佳德,他始終覺得有問題,找趙豐陽要了資料,他親自去差查探一番。
這一天,張昊和趙冰彥出了酒店,徑直前往楊佳德家裏。
楊佳德的家裏就住在京城,如同其他為國效力的科學家一樣,關係着機密工作,楊佳德平時很少在家,有時三五幾月才回來一次,有時半年一年才回來,家裏父母早亡,也皆是為國工作的科學家,現在家裏只有妻子兒子。
張昊挺敬畏這些科學家,本心也不希望楊佳德有問題,他看得出來,楊佳德也是一個可憐人,從小孤苦,還沒有生育能力,一心為國工作,家裏老婆還有外遇,兒子的來歷也是個謎。
小車停在一處住宅小區外,張昊兩人沒有下車,而是在這裏蹲點守着,趙冰彥打開文件袋,仔細的看着楊佳德妻子的檔案,這是龍衛的最近調查,從國外提回來的資料。
楊佳德的妻子是俄國人,名叫艾麗莎,中文名跟夫姓,單字一個馨,楊馨今年三十四歲,十二年前與楊佳德回國結婚,那時才剛滿二十二歲,是大學裏的學生,楊佳德也在那所大學裏攻讀人體醫學的博士學位。
「楊馨出來了。」
就在這時,張昊說了一聲,往小區里看去,趙冰彥也放下文件,只見小區里走出來一位外國女人,樣貌漂亮,身材姣好,着裝簡約時尚,手裏擰着一個包包,有着俄羅斯美女的風情靚麗。
同行還有一位漂亮少婦,像是鄰居朋友,一路上有說有笑,閒聊着女兒之間話題,化妝品和衣服什麼的,看上去很正常,像個普通的家庭太太。
兩人出來後,一起上車出了小區,似乎約好去逛街。
片刻後,車子就消失在了視野里,張昊眉頭一挑,眼神有些古怪,他看出了,這個楊馨確實沒問題,只是有點求.欲.不.滿,同行的那個少婦也是求.欲.不.滿的面相,兩人約在一起出去,顯而易見是做什麼。
「老公,你發現什麼了?」見張昊的眼神,趙冰彥就知道看出了什麼。
「這個嘛……」張昊嘿嘿一笑,又趕緊語氣一正,說道:「佳德不能行人道,又長期不在家,妻子獨守空房,外國人嘛,那方面比較開放,而同行的那個女人,也有這方面的事,兩人湊在一起,膽子也大了,必然接觸了不良圈子。」
人的行為具有群體性,正能量可以相互影響,負能量也可以相互影響,如果只是楊馨一人,頂多小偷小摸,但有了同夥,這就必然更大膽,而這三教九流的圈子,鴨鴇拆白黨什麼的,張昊可是非常了解,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女人是約好去找樂子。
「不過這些事雖然污穢,但只是個人生活問題,沒看出其它方面的事。」張昊說着,從憑表面來看,確實挺正常。
「這女人肯定有問題,楊佳德也有問題。」趙冰彥說道,語氣很篤定。
「嗯?何以見得有問題?」
張昊疑惑了,從資料來看,以及從本人來看,一切都挺平常的,如果是故意潛伏,不至於在生活上這麼放縱。
不過張昊對這圈子不了解,趙冰彥才是這一行的專家,說道:「楊馨當初是個二十二歲的大學生,正是青春洋溢,但換一個角度,對於楊馨來說,她喜歡的是一個大了十歲的外國人,不同國籍和種族之間的感情,這也說得過去,然而跟着一起去了異國他鄉,舉目無親,只有一個愛人可以依靠,這樣的感情必然非常深厚,忠貞於愛情的女子,怎麼可能在外面放.盪?」
「咦!對啊,這樣的女人,確實不可能亂來。」聞言,張昊也立馬反應了過來,一個心智堅定的人,心裏有了忠貞,就算生理上再寂寞,也不可能背叛愛人,除非這女人根本就不喜歡楊佳德。
「還有,我覺得楊佳德,有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棋子。」趙冰彥說道。
「不會吧!」張昊有些詫異,「楊佳德是個科學家,其本身就非常有價值,用來當棋子也太浪費了,還不如讓楊佳德做研究。」
「老公,你不知道這圈子裏的事。」趙冰彥說道,「搞科學的,也是一個圈子,現在各個大國之間,科技競爭非常激烈,倒賣研究資料的事多不勝數,但這圈子裏的保密要求也很高,背景審查嚴格,為滲透對手,通常都用廣撒網的方式,利用手段安插棋子,學術圈也就這麼大,大家一起交流研究,棋子就混雜在裏面。」
「嗯,這麼說來也對啊。」張昊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各大國家的學術圈也就這群人,有競爭就必然有么蛾子,這學術圈也是一個江湖啊!
趙冰彥繼續說道:「這個楊佳德,應該不是廣撒網的棋子,學術造詣非常高,繼承了父輩的科學天賦,出國前就已經有博士學位,出國又攻讀了博士學位,當時才三十二歲,已經雙博士學位,回國後就一直為龍衛九處工作,我懷疑他是被某個組織刻意佈局,用來滲透龍衛。」
「但從楊佳德的資料來分析,以及從小到大的經歷,不可能與國外組織有接觸,不過楊佳德的母親就是俄國人,而楊佳德去俄國留學,回來也帶回一個俄國人,如果推測沒錯,並不是楊佳德自己背叛,很有可能是被這女人控制了。」
「對於一個無後之人,從小孤僻自卑,不善於社交,很容易就被女人控制,更何況這女人還為他生下了兒子,那麼就意味着,這女人是被培養的特工,生下這個兒子就是幕後組織用了什麼先進技術,以家庭的方式來套出楊佳德。」
「由此可以推測,楊佳德的父親就有可能是被控制了,生下了楊佳德,這一層關係也牽扯到了楊佳德身上,楊佳德也不得不為組織做事,從出身就決定了,否則把關係一公開,楊佳德就立馬走投無路。」
聽完這分析推測,張昊不由得傻眼了,感情這圈子裏也糾結得如此之深。
但仔細一想,這事還真有可能,他以前閒着沒事,也看過不少關於特工的事,父輩是特工,兒子也是特工,可謂一如江湖身不由己,連子孫後人也逃不掉,其實趙冰彥家裏也是這樣,老爺子是特工,兒孫也跟着與這圈子沾邊,而這個圈子的延續發展,子承父業,也算是一種無奈的傳承吧。
「不過這事只是分析,還不能確定,如果真的特工,經過了特殊訓練,心智堅定,就算施術窺探也沒用,萬一傷了大腦,這就不好了。」張昊說道,此事可不好辦。
「老公,這事簡單,我安排一個佈局,一試便知,只要她有異常反應,立刻抓了審問,夏青山是這方面的高手,保證不會傷了她。」趙冰彥說着。
「夏青山,他還有這本事?」張昊詫異。
「我訓練出來的人,當然不會弱。」趙冰彥得意的一下,夏青山就是龍衛的幾個異能者之一,先天的陰陽眼,自學會了催眠幻術,境界雖不高,但在趙冰彥的引導下,對刑訊審問有着一套獨特的理解,就算對方是經過了特殊訓練,也擋不住夏青山的手段。
事情談妥,兩人回去,趙冰彥聯繫人手,開始制訂一個精心安排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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