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昊放過了岡本正雄,讓岡本正雄寫下劍術自述,一百年不得踏入天朝,岡本正雄已經三十多歲,百年之後,差不多該老死了。品 書 網 . .
不過這一百年的期限,誰來也頗為裝.逼,一出口就是百年為限,頗有神仙中人的風範。
「張真人,一百年之後,希望還能與你一較高下。」
岡本正雄拱手一禮,語氣里透着一抹滄桑,說走便走,告辭離去了。
看着岡本正雄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張昊淡然一笑,以他的修為養生,一百年之後,應該還活着吧,不過仔細一想也有趣,年紀輕輕的,卻談起了百年之後的事,確實已修成了仙人啊。
回屋裏,張昊沒急着閱讀劍術自述,趁這會兒清靜,正好把一些事情解決了,否則他心裏一直懸着,對趙冰彥說道,「冰彥姐,我有事和你說。」
「哦?」趙冰彥愣了一下,張昊突然這麼認真,讓她有點不習慣。
「那個……」張昊話到嘴邊,卻又有些遲疑,畢竟這事兒不知怎麼開口,但一直這麼拖着,他心裏不能安穩,頓了頓,還是把話說個明白,「那個……我和宋老師在一起了,但我們之間,我覺得該談談。」
趙冰彥那天知道了他和宋靜怡的事,本來還很傷心,但不知道宋靜怡說了什麼,趙冰彥第二天就像沒事人一樣,對他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變,沒再叫他為老公了,卻還是這麼和他相處,他實在摸不透這什麼意思。
聽了張昊這話,趙冰彥卻是翹起了小嘴,酸溜溜的模樣像小.三吃醋。
「呃……」張昊見狀,不由得無語,這丫的是個什麼意思啊?
「宋姐姐說了,既然已經修道成仙,不必拘泥於凡俗,讓我可以跟着一起。」趙冰彥說道,俏臉泛起了一抹羞紅。
「……」張昊聞言,忍不住傻了,這不是逗他玩的吧,宋靜怡居然允許這種事?
「張昊,你別想歪了,宋姐姐不是那個意思。」趙冰彥連忙說道,生怕張昊誤會了,「宋姐姐的意思是,我和你只是修行的知己,可以跟着你一起修行。」
「修行的知己?」張昊一愣,這紅顏知己的關係,不正是陸子旭給他出的主意麼?以此指點他化解情劫,但宋靜怡是怎麼知道的,還主動給趙冰彥說了?莫非是陸子旭暗中推了一把?
一想到這裏,張昊立馬反應過來,一定是陸子旭幫的忙,果然是好師兄啊!
「呵呵,如此甚好。」張昊笑樂了,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皆已抱丹入道,是神仙中人了,結伴修行,相互探討大道,這也是平常事。」
「宋姐姐還說了,我可以……」
話到這裏,趙冰彥狡黠的笑了,湊進了張昊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張昊頓時一臉的古怪,「咳咳!」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差點沒嗆着,宋靜怡居然允許趙冰彥那啥,這也太……好了吧!
「我先回警局一趟,還有事處理,今晚回來找你論道。」
話完,趙冰彥俏臉泛紅,轉身就出門去了。
「論道!呵呵……」張昊樂開了花,心裏一陣竊喜,卻又有點心虛,雖然是結伴修行,他也決定要一心求道,做個世外仙人,超脫凡俗,逍遙自在,但入道的時間還短,難免有點不適應。
好吧,慢慢的習慣就好,以他現在的道行,確實不是凡人了,並且還辟穀了,連生活節奏也脫離了普通人,是該認真的習慣。
時間還早,張昊把院子裏收拾了一番,又找出工具,去屋後扛了兩袋水泥,把圍牆維修一下。
修道觀的時候,有些水泥板磚沒用完,全部堆在屋後,這會兒算是用上了。
就在這時,院子裏的風鈴響了,張昊心有所感,隨之就是陸子旭進來了,張昊一臉的微笑,「呵呵,師兄來了,那事兒還得多謝師兄了。」
「什麼事道謝?」陸子旭愣了一下,接着就反應了過來,老臉一笑,「師弟別客氣,這事你不好開口,我舉手之勞而已,還得宋小姐通情達理,師弟你艷福不淺啊。」
「呵呵,多謝師兄了。」張昊樂開了花,心裏也很是感動,有宋靜怡在背後默默的給助攻,他的情劫無憂了,又說道,「師兄你來,是公墓的事安排好了?」
「已經準備齊整了,我看了個時間,後天是黃道吉日,正式開工,準備一個祭禮,師弟你剛過了牢獄之災,這祭禮是否出面一下?」陸子旭詢問道。
張昊被拘留了幾天,跑江湖的人,最忌諱這一套,而工程開工,一般都要先祭拜一番,更何況是修建公墓,牽扯到遷墳動土的事,與陰鬼打交道,如果不祭拜一番,估計都沒人敢動工。
「依邪神教的事完了,我們也該低調一點,回歸本業,一切從簡吧。」
原本高調造勢,意圖就在於給張昊墊腳,才有機會介入林氏,現在羅成峰死了,事情算是一個了結,至於張昊與依邪東皇結仇,這是私人恩怨了,該低調還得低調,不能忘了自己的本業。
「師弟說得對,我們的要開宗立派,圖的是傳承長久,不可圖這一時名利。」
陸子旭點了點頭,也認同張昊的話,他們是道士,恪守本業才是真,又說道,「村小學的事,林氏也納入了規劃,給全縣各個鄉鎮都捐了一筆錢,增添教育設施,城南這邊還規劃了一條大馬路,已經列入了縣區的發展範圍,王家村的項目,成了重點開發對象,村小學也另有規劃。」
「還有師弟你捐出了那筆功德錢,政府上面也撥了一筆款,再加上林氏的錢,足有三筆資金,村小學準備擴建成一座中心小學,這裏也籌備要開工了。」
「只等馬路開通,城南鎮就是縣郊區了,而具體的發展項目是要把這一帶發展成休閒旅遊區,王家村規劃成了度假村,但問題來了。」
說到這裏,陸子旭拿出一張規劃圖,圖上有這次開發的佈局,這一帶多河流,開發建設必然要架橋鋪路,還要挖湖填河,陸子旭指着地圖說道,「羅成峰雖然死了,但大概的規劃佈局都已經定下,這一帶更改了河流,促成一個五行癸水的格局,林氏要在這裏修建一座休閒式的水鄉古鎮,接納附近縣市的周邊遊客。」
「嗯!」張昊看了一眼,他的修為雖高,但風水佈局的造詣,卻只停留在夠用的層面,問道:「按照這格局,此地是城南的中心地,也是這一帶的風水之匯,但從格局上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師弟有所不知,這一帶自古以來就是個撈屍地,屍氣沉重,滲透了地氣,而地氣之匯,正好就在王家村的亂葬崗。」
陸子旭一邊說着,一邊又拿出一張圖紙,「這是聖主推演風水,原本是想佈置帝王葬,以葬法屍氣,引導地氣,承接紫極暈,順應地勢而佈局,但羅成峰的佈局是更改了地勢,把地氣引轉,成了一個陰陽局。」
「水鄉古鎮是陽,亂葬崗是陰,取其陽位而鎮壓陰位,陽位得風水順勢,我們修建公墓和道場,也就成了幫他鎮壓陰位。」
聽了陸子旭的指點,張昊恍然大悟,這風水格局果然玄妙,如此一來,水鄉古鎮的人氣必然新旺,他們的道場就成了鎮壓陰位的屍氣,如果壓住了,這也罷了,但如果壓不住,他們道場必然在劫難逃,可見用心之歹毒。
「不過我們身為修行之人,修建道場,鎮壓一方妖邪,庇佑氣運長存,這也是本業。」張昊還是有自信,鎮壓陰位,讓水鄉古鎮新旺,這也是造福一方的事。
「師弟由此擔當,不愧是得道仙人。」陸子旭笑了笑,對這位師弟還是很敬佩的,但語氣一怔,又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下,卻還有一事,我覺得蹊蹺。」
「什麼蹊蹺?」張昊問道。
「師弟你有沒有想過,紫極暈的風水如此隱晦,亂葬崗是屍氣之匯,師弟你們這一脈趕屍人,能找到此地落腳,只怕也不簡單,並且我發現,亂葬崗的墳頭看似雜亂,卻隱約有規律,像是刻意佈置。」陸子旭說道。
「嗯?」張昊愣了一下,說道,「亂葬崗的墳頭,確實是有佈置,我聽師父說過,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是個陰遁局,以前撈起的屍體無人認領,就按照這個佈置埋葬,超度死傷,入土為安,但後來屍體都交給了警局,也就沒埋了,師父也只是給我說了一下,我也不會陰遁局。」
年代太久遠,行業沒落,很多東西都失傳了,陰遁有九局,是奇門遁甲里的佈陣,與陽遁九局,合為十八局,這是奇門遁甲的精髓所在,而奇門遁甲與紫薇術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也被稱為帝王學,但不同的是,紫薇術藏在宮廷一脈秘傳,奇門遁甲則是在民間廣為流傳。
「什麼?是陰遁局!」然而陸子旭一聽這話,卻忍不住驚呼。
「師兄,這陰遁局有問題?」張昊詫異,什麼事能讓陸子旭這麼驚訝。
「師弟你不知,聖主推演的帝王葬佈局,也是陰遁局。」陸子旭語氣慎重,此地只怕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