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出現在眼前的,則是我昨晚已經看過一次的囈靈故事。
其一位警官將已經用紙張打印出來的囈靈故事、沿着桌面,推放至我手邊。
一眼掃過,開篇的部分已經被刪除,直入眼帘的是楊敏四年前月牙湖旅行的情況。
我好接過,不太明白警官將它遞給我的原因。
詫異抬眸看去,坐在小茶几對面的年輕男警官便客客氣氣的對我說道:「這面的內容和沈老師之前在看到的內容一致嗎?」
我大致翻閱了一下,確認了其的幾個情節點,便點頭回道:「是一樣的,只是沒有開頭和結尾。我看到的那一篇內容,也是沒有結尾的。」
聽完我的說法,兩位警官便相視一眼,面露難色:「那麼看完這個故事後,沈老師有什麼怪的感覺嗎?」
怪的感覺?
等等!
難道他們是想確定我是否有被囈靈纏?
想到此處,我不由的瞪大雙眼,正要否認,卻想到了更加要緊的事。
要說嗎?
真的要開口問這個問題嗎?
如果問了,接下來我會給自己惹來多少麻煩?
複雜的心情,又一次佔據腦海。
但想到我堅持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和心愿,我還是深吸一口氣,艱難的抬眸看着兩位警官追問:「我沒有被故事提到的詛咒力量纏,兩位警官有嗎?」
如果我沒記錯,先生曾經切斷了囈靈通過絡傳播的力量,也曾親口告訴我,警方再閱讀這份材料時,不會惹來任何麻煩。
但如果調查此事的警官還是受到了詛咒的威脅,那麼,會傷害到他們的詛咒之力,一定不是來自這個故事,而是來自囈靈本身,或者,來自楊敏?
想到這些可能性,我的眼神和思緒一度陷入緊張。
好在,聽了我的說法之後,之前說話的那位男警官尷尬的笑了起來,連忙搖頭回道:「我們沒有。不過……」
他眼神一變,繼續說下去:「楊敏有個記錄本,面寫着很多人的名字和名。根據她的記錄,曾經看過或是聽過這個故事的人,的確絕大多數都已經死了。我們警方也通過調查發現,楊敏在故事提到的三個女性朋友,也全部死於非命,得到了她們的家人證實……」
「可是,您剛剛提到的是絕大多數……」抓住這個關鍵字眼,我連忙追問下去,「難道曾經有過倖存者嗎?」
「有是有。不過這位倖存者,現在變得又聾又瞎,對我們調查取證很不利。」說完這話,年輕警官便看了周主任一眼,再微笑着對我說道,「但沈老師好像很有這方面的能力,我們警官希望你能幫我們繼續調查此事,在你正式開始教學之前的這段時間,協助我們辦好這起案件……」
一開始,我還擔心自己僅剩的那點兒通靈能力,會讓警方不容置信。
但現在看來,倒像是周主任主動將這件事透露給了警方,希望我能和警方合作。
我詫異的回頭看了看周主任,一直站在身後的她也在此刻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緩聲向我解釋道:「兩位警方已經和楊敏的家人取得聯繫,還將這個故事的內容,交給了楊敏的母親翻看。不過楊敏的母親拒不承認此事,提出由學校對楊敏的死負責,並且要求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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