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籮點點頭,沒有拒絕。
出門時,她才發現蘇卿允一直站在客棧門口,偷聽她和君琀的對話。
那清潤的目光風輕雲淡的從君琀臉上一掃而光,像是在不着痕跡的探究什麼。
不過,雲籮依舊沒有追問。
這個君琀是主動纏上她的,她自然也有一定防備。
到了森林深處之後,雲籮才見到那個用木架子搭起來的祭壇,看起來沒什麼不妥,只是木架子中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刻着經文,而石碑旁又擺放着不少石像。
寒風一過,垂落在石像上的枯葉便隨風揚起,紛紛揚揚的掉落在地。
雲籮偏眸看了一眼,見君琀沒有拍攝,才意識到她果然是個懂行的。
估摸着君琀甚至知道這些東西拍不得,便一直站在她身後打量,沒有往前一步。
不過,見四周沒有什麼奇怪的情況,雲籮也沒有在祭壇逗留太久。
君琀見雲籮待了不到10分鐘就要走,頓時顯得着急起來。
她追着雲籮問:「誒,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怎麼這麼快就走?」
雲籮淡淡回眸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發現,才要走。如果真有什麼,怕是我們都走不了。」
君琀張了張口,沒有說話,不過所有反應都被雲籮盡收眼底。
她抿唇笑了笑,總感覺這個君琀有些熱情過頭了。好不容易打發了她,雲籮和蘇卿允前往蔣憶所在的房間匯合。
那時她才發現,蔣憶選擇的「翠菊軒」已經被搬空了,整間屋子裏只剩用來驅魔佈陣的法陣。只是現在厲鬼未動,陣法也未啟動罷了。
雲籮關上門,慢慢打量四周。
這裏每間屋子的牆壁都是刷成棕色的,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四周有被潮氣腐蝕的跡象。
但將手放在牆上,慢慢的就能感覺到從牆中傳來的鬼氣和畫面。
雲籮看見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慢慢從屋子裏走過,渾身散發着戾氣。
但是畫面傳來的時間很短,很快便從眼中消失無蹤。
待雲籮慢慢睜開眼時,她就發現蘇卿允就站在她眼前,皺眉看着她。
眼神雖然平靜,但云籮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她緩緩抬眸,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手機視頻。
「有個男鬼曾經跟過張可兒一段時間,剛剛,我又好像看見它來過這間屋子的畫面……」雲籮憂心忡忡的轉動眼眸,手扶着牆壁,慢慢朝前走,「我覺得很奇怪的一點是,君琀既然在拍張可兒,為什麼剛好沒有拍到鬼的全貌?是她刻意為之,還是這個黑衣男鬼刻意沒有出現在視頻中,卻又留下蛛絲馬跡,引誘我們去調查它的身份?」
「擔心君琀可疑?」
「是。」雲籮不否認的告訴蘇卿允,「沈雄以前就做過這樣的事,花錢請人引鬼攪局。如果他真的拿了一筆錢給網站,讓網站派出所有的靈異記錄者,在這些地方等着我們,我們的行蹤,豈不是又被他掌控了嗎?」
「這倒是不用擔心。」一直在擺弄陣法的蔣憶,突然起身說道,「如果他真的派人來監視我們,我們就將計就計,用鬼去對付那群人。反正李釗和張可兒都出現了記憶缺失的跡象,想要做些手腳,還不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