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瑤說完便翻開手中書,面無表情的模樣,好似吃醋。
倒是難得一見的模樣,林清玄伸手撫摸她的頭,垂眸淺笑:「只是點評也不行?吾妻果然霸道。」
她哪裏是霸道啊,分明是無語。
不許她提到沈毅的林清玄,卻提到了顧夢,這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幽幽回以一個眼神,林清玄已無奈對她笑說:「慢慢看,從前你也不認識他們,可以關注。」
他知道她或多或少會對顧夢的過去感興趣,何況這些書中也記載了不少靈異事件和驅魔法術,對齊瑤也是有用的。
與其讓她翻閱枯燥乏味的法術書籍,不如讓她看這些故事。就像曾經翻看蔣心悠的驅魔日記一樣,她或許會更喜歡這樣貫穿感情的驅魔故事。
聽見身旁傳來的沉沉腳步聲,齊瑤偏眸時,林清玄已經走向石牆,靠牆而站,抱着手臂看她:「你看你的,我等你。」
她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
原本是別人的書,偷看也不怎麼好,但林清玄現在擺出的姿態,就仿佛偏要她非要不可似的。
「這本書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她揚起手中書冊問他,林清玄遠遠沖她微笑:「自然有。比如,雙修一到九十九式」
聞言,齊瑤臉都黑了,正欲將手中書冊放下。林清玄連忙阻止,握在手中的鉛筆輕敲牆壁:「念出來,復活他們。」
「念出來就能復活他們?」
哪有這麼容易?齊瑤儼然不信,林清玄卻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信我。我保證你念完,他們會復活。」
「現在世道太亂。」他突然幽幽道,「不復活他們,誰去對付第三方,誰去對付教會?」
最重要的是,如果顧夢身邊的人大面積復活,以後勢必可以獨當一面,他便可以帶着齊瑤遠走高飛,找個地方隱居,像曾經那樣,重新過上閒雲野鶴的日子。
唯恐她拒絕,林清玄想了想,又道:「你可以想想表哥。這裏埋葬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姐妹。復活了他們,他才會真的高興,說不定還會讓你看見他的真容。」
聞言,齊瑤眼眸亮了。
和表哥生活在一起十幾年,她真的沒有見過表哥不戴墨鏡的樣子。
曾經聽母親說,表哥不戴墨鏡的樣子很恐怖,未免傷及表哥自尊,齊瑤從來不敢要求讓表哥取下墨鏡。
可現在聽林清玄的說法,仿佛能夠看見表哥的模樣,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就在她猜測林清玄的眼神含義時,他又莫名的笑了:「他長得很好看。」
「真的?」
「嗯。」林清玄眼眸低垂,漸漸陷入回憶,「是你忘了。曾經你就是見到了他們,才會願意和我」
那是許多年前的事,還要從那場災難開始說起。
蒼穹曾經大亂,五行始祖的力量一度被削弱。
需要召喚的火帝久未現身,水靈始祖常年避世。金身老祖又在暴亂中魂歸主體,只有土行大帝全力應敵。
彼時的林清玄從未想過要參與這起大戰,素來認為生死不過天命的他,只要齊瑤安全,便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