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挑眉看我:「沈毅一直跟着顧夢,你帶着林清玄,有什麼不合適?」
這就奇怪了,林清玄對沈毅不爽,表哥卻讓我和顧夢多多接觸。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林清玄和沈毅見面的次數只會越來越多,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
看着表哥站在窗前沉默的挺拔背影,我總覺得他在謀劃着什麼,讓人看不穿,猜不透,卻不免覺得陰險。
離開臥室,白無就站在門外,笑意盈盈的看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應。
我該怎麼告訴他,我不但沒有「教育」表哥,反而被他安排,即將回到學校,和顧夢待在一起?
「那個,小白,我有事想問你。」拉着一臉狐疑的白無上樓,走到二樓臥室後,我認真的看着他清透的黑眸,嚴肅追問,「林清玄和林錦究竟是什麼關係?」
白無皺眉,略略思慮了一會兒:「我對錦姑姑的記憶僅限於童話故事,從來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聽父親提起。」
「童話故事?」
對於白無的說法,我有些驚訝,但他卻是坦然點頭:「是。大多是歷史謠傳,簡音她們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是因為林錦過世得太早,所以沒人認識她吧。
見我沉默,白無的眸光也瞬間變得靜謐。
「母親?」他輕聲喚我,扶住了我的肩膀,「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嗯,什麼?」
白無認真望着我說:「蒼穹初始,有一位名為陰姬的巫女祭司。她愛慕父親已久,卻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後來發現父親和您在一起,陰姬便哄騙您,父親和錦姑姑的關係,讓您誤以為自己是錦姑姑的替身。」
是了,這的確是我的底線。
之前,我也問過林清玄很多次,我究竟是不是某人的替代品,卻被林清玄否認。
而白無,見我眸光一轉,便繼續說道:「您討厭被人愚弄,所以學習巫術,打算與父親同歸於盡。」
「後來呢?」我最終,為什麼沒有殺了林清玄,反而救了他?
「後來」白無盯着我的眼睛,思緒悠遠漫長,「後來,您在父親面前自盡,把父親嚇壞了,於是他便分了一半真身給您,希望您好好活着。如果不能,下一次您再有厭世的想法,他便會陪着您離開這個世界。」
我被白無的說法嚇到,雖然這件事之前已經有所了解,但聽他再次說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是不免心驚。
林清玄做事是有多激進,才會想出這樣的方法,陪着我同生共死?
我揉揉額角,意識到對林錦的事,想法的確有些偏激,沖白無緩緩點頭後,我有些無奈的說:「明白了。以後,就算到了山崩地裂的地步,我也不會為了這件事尋死了」
為了感情而自殺,的確是一件很傻的事。
換作現在的我,肯定不會這麼做。
不過蒼穹初始的情況,卻有些不同。
試想,天地靈氣所化,沒有生身父母。
除了林清玄,我也不認識其他人。
在那樣空靈陌生的世界,人們不是在爭權謀利,便是拼命的在證明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