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珠顯得很乾脆地說道:「好!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一直就在這異國他鄉里生活得如此落泊潦倒而沒有任何一個人關心你。但是,你其實有親生父親,還有一個孿生妹妹。這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猝不及防地,蘇妙桐再次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着一種奇異的強烈的光芒。這光芒里有着一種叫做渴望的東西。
她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他們的存在。
簡明珠繼續說道:「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吧!我願意花人力和錢財幫你打贏這場官司,讓你無罪釋放,並幫助你回國。但你必需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只要你願意,你將不費吹灰之力。」
「先說清楚,是什麼事情?殺人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猶其是,手上有槍的話,只需輕輕地扣動板機,一下!一下就能讓人倒下,真的不費吹灰之力。」
蘇妙桐的眼睛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仿佛在她的人生中,感情這東西是不存在的。
簡明珠搖了搖頭,詭異地說道:「不!不需要殺人,絕不觸犯法律。我簡明珠做事喜歡走正途。殺人容易,但殺人之後要無罪地躲避法律的制裁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妙桐很安靜,她看得出,這個簡明珠絕不是善類。但是,當她提到可以幫助她「回國」這兩個字時,她的眼睛開始放光。
自從媽媽死在異國他鄉,繼父開始無休止地沉湎於酒精之中,變得喜怒無常,自暴自棄,甚至變成了暴虐的魔鬼之後,她的日子就再也沒有好過的時侯了。
小小年紀,她已經歷盡蒼桑和悲涼。只是,她絕不在人前暴露她的情緒。她可以憤怒,但絕不悲傷。
最近,繼父更是變本加厲,迷上了賭博。賭輸欠下高利,不但依賴她來養家,更是多次想襁爆她未果。所以,每當夜靜更深,她確是有渴望過回到自己的祖國。
因為,她知道,在遠隔一個太平洋的彼岸,她有一個親生的父親和一個孿生妹妹。
她不止一次地想過,倘若當初媽媽帶在身邊的是妹妹,她跟着父親的話,不知生活又會如何?這些天來,她蹲在拘留所里,想着自己有可能會坐牢時,她偷偷地哭過。
她也曾偷偷地夢想過,親生父親和妹妹會不會突然降臨,象神禰一樣來拯救她?但是,沒有!也許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存在。
她就這樣孤孤單單地,舉世無親,在拘留所里等待着這世間對她也許會是非常不公平的審判。明明那個人渣的繼父自己喝了酒想襁爆她,她只是拿起一個花瓶打在他的頭上罷了。
他死了!但他罪該萬死!為什麼她要被關在這裏?難道她應當束手待斃,任他魚肉嗎?她申辯了很多次,為什麼她還要象畜生一樣被關着?
因為她的情緒激動,平日又和鄰居們相處得不怎麼愉快,所以,她並不被同情。
此刻一聽簡明珠說可以幫助她回國,她眸中波瀾起伏,漣漪泛動。
簡明珠知道,這個少女心動了!
所以,她繼續說道:「其實,我要你做的事情真的不難。只要你答應我,你回國之後,願意按照我的指示去做一件事,事成即可。這件事情在你做來真的絕對不難。」
蘇妙桐明眸一閃之間問道:「說清楚透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