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東呵呵地訕笑着道:「這個倒是真的。小時侯阿森特別喜歡畫畫,但因為他是長孫,我希望他繼承家業,所以不希望他一直迷戀畫畫。倘若他堅持畫畫,現在只怕已經是一名畫家了。我這個孫子啊,他是學什麼成什麼。」
李孝東如此誇耀自己的孫子,顯然是對李傑森這個孫子的表現非常地滿意。因此一說,喬爸卻和李傑森有了一個共同的話題,說起來就象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喬麗畫不得不嘆服李傑森天生具有征服別人的魅力!象她爸爸這樣的人,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孔老夫子」,人人都說他食古不化,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不合眼緣的人絕對是三句不成半句多。
但這個李傑森卻三兩句話就和喬爸好象「混成了熟人」,仿佛他們原本就是外父佬見女婿,一定要飲上兩杯,不醉無歸似的。
這邊廂,譚彩珍和喬麗峰也是直至此刻才知道,藍泰基原來姓李,是李泰基。他今天一改過去的窮書生形象,穿着白色的西服坐在李傑森的身邊,雖然氣場比起李傑森來稍遜一籌,但這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穿着不一樣,人也就煥然一新了。
藍泰基以前去喬家的次數不多,那時才是高中生罷了,每次都被譚彩珍和喬麗峰拒之門外,所以從未見過喬爸喬明軒。今天這局面,喬爸先入為主,藍泰基插不上半句話。
再看喬麗畫時,喬麗畫低着頭,臉色粉紅如霞,卻是既不看他也不看李傑森,顯然是十分的懊惱又尷尬。
李傑森與生俱來就是任何場合的主導者,王者的風範讓人無法抵禦,人人都被他迷花了眼。
他一直就能談笑風聲:「既然人都到齊了,喬伯父,伯母,爺爺,我們開飯如何?想必,小畫等了那麼久,一定餓了吧?嗯?我是真的從小就喜歡畫畫呢。」
李傑森的聲音象春風拂面般,溫柔地吹在喬麗畫的耳邊,手還順便在喬麗畫的頭上輕輕地撫了一下,就象,他和喬麗畫真的拍過拖,相處融洽,此刻正是談婚論嫁最恰當的時侯。
喬麗畫想,這個男人真狡猾!他不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還是一個大騙子,狡猾無賴的老狐狸!偏偏他所到之處猶如王者駕到,人人都自然而然地,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入席後,酒席之間,喬麗畫被雙方家長有意地安排坐在李傑森的身邊。這一次,藍泰基也主動地搶到了一個位置坐到了喬麗畫的身邊。
被挾坐在倆兄弟之間,喬麗畫雖然不至於如坐針尖,但也左右偏頗不得。
藍泰基顯然已經從最初的頹廢中恢復了鬥志,臉上的血色慢慢地恢復,端起酒杯向李傑森道:「大哥,我敬你一杯!原來你相親的對象是我的高中同學畫畫小姐。我和她可是高中四年同窗呢,不知大哥什麼時侯認識畫畫的?」
李傑森眉眼帶笑,語氣曖昧,應對如流道:「原來畫畫是你的同學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和畫畫是在酒店認識的,那天她喝酒了醉,我也是喝多了!我們……呵呵……既然你們是同學,日後等你嫂子不那麼容易臉紅的時侯再說吧!」